();
见主顾闭了嘴,柏溪这才把手挪开,嫌弃地在云湖的衣领上蹭了蹭,这才开口:“别担心啦,他们一时半会儿不敢回来哒,而且我刚才在那里留了一道符咒,能撑个把月,你们别往那里跑就好啦。”
主顾这才松了口气。
云湖抱着柏溪上车,易腾摸着青紫的脖子,心有余悸地坐在后排,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照个不停。
这印子……要是柏溪再晚一点,他怕是都要死在那里了。
易腾打了个哆嗦,心底一阵后怕。
柏溪靠在易腾的身上,扒拉着被他放在一旁的零食袋子,注意到易腾的动作,笑嘻嘻:“我才不会害怕呢~”
知道柏溪是在学自己说话,易腾也只是尴尬地捂了捂眼睛,没敢反驳。
等到回了家,易腾先是找了家庭医生看了脖子,确定没事后又死皮赖脸地要住在易寒的别墅这。
易寒眉头皱紧,上下打量了一眼易腾,努力克制住心里的不耐烦,转头询问的眼神看向柏溪。
柏溪抱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对上易寒的眼神后乖巧的眨巴眼睛,默默地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下一秒就见薯片袋子被易寒整个拿走。
“别吃太多,要上火。”易寒语重心长。
柏溪撇撇嘴,恋恋不舍地嗦了嗦手指头,又瞟了眼旁边眼巴巴看着他们的易腾,指着他道:“这个傻蛋是个胆小鬼啦!他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易寒嘴角一抽,怀疑的目光扫向了易腾。
易腾第一次在易寒的面前露出这么怂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反驳柏溪的话,只是垂着脑袋不吭声。
见状,易寒便心知肚明了,他没太大的情绪起伏,声音也只是无波无澜:“自己收拾一间卧室。”
能住下就行,易腾大松一口气。
易腾又眼巴巴地跟在柏溪的**后面满屋子乱跑,两个人堪比比格,没多久的功夫就把屋子整得一团乱,易寒开完会出来只能无奈跟在后面收拾。
这次之后,易腾对柏溪可谓是言听计从,之前或许还想要摆一下长辈的架子,现在恨不得变成柏溪的随身挂件,柏溪往东他不敢往西。
柏溪乐得看傻蛋变得听话,平日里便恶劣地逗着他玩,易腾也不生气,谨记自己的小弟身份。
之后日子还算平静,柏溪一边担心着那个逃走的吞元恶煞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一边乖乖地上幼儿园:毕竟李珊看不见她要哭。
易寒照旧将柏溪送到了幼儿园门口,易腾负责下午接送柏溪放学。
柏溪蹦蹦跳跳进了院子,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大班教室门口,正准备等着李珊一起进教室,转头就注意到地面上繁杂的纹路。
柏溪一怔,瞬间回忆起了那天在负一楼时救下易腾后,地面上的纹路恰好和这里的对上了。
李珊也被妈妈送到了幼儿园,刚进门就无措地东张西望试图寻找柏溪的身影,看见她后立刻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柏溪。
“柏溪!我给你带了甜甜奶。”李珊高兴道。
柏溪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好呀好呀,谢谢你。”
易寒总怕她蛀牙,不让她喝太多的甜牛奶。
李珊打断一下,柏溪下意识把花纹的事情忘在了脑后,待到放学,柏溪蹲在滑滑梯旁边等易腾来接放学,视线才再次飘到了地面的纹路上。
易寒给柏溪选的幼儿园是a市赫赫有名的私立幼儿园,无论是设施还是教学资源都非常不错,地面上的纹路落在水泥地上好像也只是装饰一般并不显得突兀。
但柏溪总算是看出了哪里不对劲了。
久远的记忆逐渐复苏,柏溪瞳孔放大。
是活人献祭的阵法。
果然……看来邪祟已经遍布各地了。
柏溪神色冷凝,在这种肉嘟嘟的稚嫩小脸上显得格格不入,恰巧此时易腾赶过来接柏溪放学,听见老师呼唤自己的名字,柏溪这才回过神来。
“柏溪老大。”易腾笑得谄媚,给柏溪开了车门后,又识趣地弯下腰来抱起柏溪,将她塞到了安全座椅上。“请坐!”
柏溪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易腾的伺候,待到易腾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他的手机铃声忽而响了起来。
易腾拿起手机一看,眉头皱了起来,按下接听键后语气不爽:“什么事?”
易腾没有开免提,对面不知说了些什么,易腾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关我屁事。”易腾直接骂道,“好事想不到我,坏事倒是想拉着我背锅了。寒哥对你们不好吗?非要搞这些屁事……”
说完,易腾迅速挂断,没好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后座的柏溪把脑袋靠在车窗上,侧目看了眼易腾,眼神思索。
刚才的电话刚打过来的时候,柏溪就感知到了一抹异常,迅速放出神识,大致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易家人搞的动作,易南安自从那件事之后脾气就变得更加阴沉了,并且颇有点要得精神疾病的意思,脑子开始不太好使。
原本还指望着靠讨好易南安来分一杯羹的亲戚见状顿时变了心思,想要从易寒身上下手。
但易寒又一向是个冷淡的性子,除了对柏溪的话多一些之外,其他时候面对任何人都只是淡淡的模样,很少有什么情绪起伏,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不过易寒对弟弟妹妹们倒是都还不错,众多兄弟姐妹中就有一位和易寒的关系还算不错,就是二少爷易良,目前在科研院工作,当初易寒买下柏溪就是想给易良送去。
那些人见从易寒身上下手不成,就干脆转向了易良,谁知道那位竟然真的顺势听从了他们的话,不仅窃取了易寒公司的机密倒卖给了亲戚的公司,还想联络易腾把柏溪偷过去。
但易腾现在已经彻底被柏溪收买,哪会干这样的事情?
柏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垂下眼帘,又长又翘的眼睫毛遮盖住她的眸色,叫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易寒是她的仆人,她怎么可能让人这样随随便便欺负他。
而且,那个叫易良的家伙,貌似不是个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