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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湖等人经历了上次易南安的事情之后,就不太愿意再接手一些灵异事件了。
但没等他们开口拒绝,一旁的柏溪就先兴冲冲地开口:“好呀好呀,我也去!”
声音传到了电话那头,周母一愣,没多想,顺势开口道:“那就明天,如何?”
云湖语塞,低头看看柏溪,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原本的畏惧稍稍消散。
“可以。”云湖最终还是松口。
反正有小师妹柏溪在旁边镇守,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吧……
云湖回想起第一次看见柏溪时,她一脚踹开云麟观大门,如神兵天降,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简直帅得没边!
这么一想,他们更加安心下来。
易寒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眉头微微一皱,担忧一闪而过,但最终也只是轻轻叹口气。
虽不知柏溪为何要答应,但易寒觉得她总有自己的安排,总不至于主动在周扬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周扬因为追查白泽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工作进程推进缓慢,上级已经增加了其他队伍前去探查,周扬的小队反倒清闲下来。
于是白天刚在队内处理完工作,下午周扬便抽空回了趟家,正巧撞上了云湖一行人。
众人正巧在门口相遇,柏溪被云湖等人拥簇在中间,转头就看见周扬满脸诧异地望着他们。
柏溪笑眯眯地看着周扬,歪了歪头,纯真烂漫:“叔叔,好巧呀。”
周扬:“……”
总觉得巧得不太对劲呢?
他虽然知道自己母亲去找了所谓的大师来处理最近遇到的怪事,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找的就是云麟观。
周扬面色古怪,带着众人进了家门。
周母等人已经等候在客厅了,周家的旁支亲戚但凡是有空闲的也都凑了过来。
周遂就站在人群中,赫然看见前不久自己那位好友信誓旦旦与自己介绍的“高人”就夹杂在一群相貌堂堂的道士中间,众星捧月般走了进来。
这对吗?
周遂目瞪口呆,用自己并不灵光的脑袋思考着柏溪到底是不是真的和易腾所说的一般神通广大。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里,云湖已经走到了周父周母目前,客客气气地握了握手。
周母一向很喜欢孩子,注意到一旁可可爱爱的柏溪,立刻放轻了嗓子蹲下身,笑着揉了揉柏溪的脑袋:“小朋友,你叫什么呀?多大啦?”
柏溪歪歪头,笑眯眯道:“我叫柏溪,五岁啦,我超厉害哦。”
小孩子都喜欢自夸,周母没放在心上,转头看向云湖:“你女儿很可爱。”
云湖一愣,尴尬地连忙摆手:“不是我女儿,是我小师妹。”
师妹?
周母都不由得诧异挑眉,随意笑笑,仍然没有把柏溪放在心上。
就算是小师妹,才五岁的年纪,能有什么实力呢?
柏溪也不在意,屁颠屁颠地跟在云湖等人身后,随着周母等人去到了佣人口中所说的经常能听见哭泣声的地方。
是临近地下室的一个走廊,挂着几幅周父搜刮来的字画,乍看上去好似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只是极为寻常的一个走廊。
云湖等人听完周母的叙述,点点头后将手中的铜钱拿了出来,抛了几次后看着卦象,蹙眉分析了一番。
“家里最近可是有什么德高望重的长辈过世?”
周父周母对视一眼,眼神疑惑不解。
要说德高望重,那就只有他们的父母了,但早在十几年前就都相继过世。
见众人迟疑不定,云湖也有些懵了,低头再想看看卦象,就见柏溪一脸认真的往前走了几步,屏息凝神感受了一番。
“不对哦。”柏溪摇摇头。
云湖乖乖住了嘴。
柏溪的突然出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众人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柏溪的身上。
其中最好奇的便是周遂了,周扬则目光若有所思,打量着柏溪的动作。
“是有坏人把坏东西丢过来了。”柏溪语气淡定,忽而伸出手指了指墙上的一副字画,“那是谁给你们的呀?”
明明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孩,可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周身的气质却还是让人忍不住安静下来听她说话。
周父看了眼那副字画,思考了一会儿后迟疑开口:“好像是老张……”
老张是周父的老友,算是世交,彼此关系都不错,只是张家后来发展远远比不上周家,虽也算是衣食无忧但做不到大富大贵。
柏溪摸摸下巴,点点头:“那就对啦,是他把坏东西丢过来的。”
“怎么会?”周父下意识反驳。
他不认为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友会莫名其妙害自己。
他们可是发小啊!
柏溪耸耸肩,指着那副字画认真道:“上面的坏东西会败坏你们的气运,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德高望重又过世的长辈其实是你们自己哦。”
他们自己?
在场所有年长的人都心一紧,彼此对视一眼,眼神惊疑不定。
气氛一时间凝滞下来,最后还是周扬缓缓开口,打破了僵硬的局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依据是什么?”
柏溪嘴角一抽。
找道士捉鬼这件事就够没科学依据的了,他居然找她要依据。
但柏溪也只是双手叉腰,摇着头叹了口气,人小鬼大的模样般无奈说道:“唉,真拿你们没办法。”
“你们去把那副画拿下来,看看背面是不是有一缕头发。”
众人面面相觑,周扬率先上前一步,将字画取了下来,翻到背面一看,一缕黑发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事实明摆着放在这里,众人眼神震惊,看向柏溪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和好奇。
云湖见状,与共荣焉般开口道:“小师妹是我们道观最厉害的道士。”
柏溪忙不迭地点头,嘴角一翘双手抱胸,如一只被夸了就拼命摇尾巴的小狗:“是哒是哒,我超厉害的!”
原本还有些严肃的气氛被冲淡些许。
周父则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地从周扬手上接过那副字画,仔细地看了那一缕黑发半晌,还是挣扎道:“说不定是送来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老张怎么可能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