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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是在给陆离时间缓冲思考。
他先是用表面答案来解读了这四个问题。
例如什么人口没有变化，完全可以归根于生产力低下，公共卫生，亦或是天灾散修人祸等等...
对资质差的修士恶意大，也有解释。
此前白胜自己就说过 ，就是为打压基层弟子，好方便四峰拉拢。
击杀外来散修更好理解，保护治下凡民呗。
就连揠苗升仙大会都可以看做是宗门对，内门弟子的激励催化。
总之这四个问题，分开来看，每一个都没问题，每一个都合理。
可若是...
“可若是我们设想一下，当然，陆离同志，我们现在是设想。”
“虽然答案是经过计算机模拟推演过的，可不一定为真。”
“你先要保持心理准备，不管如何都要冷静！"
黎援朝似乎是怕自己即将要说的设想答案，给陆离造成冲击。
这位老将的语气第一次踌躇起来。
倒是陆离闻言，坦然许多。
他这一路，何尝不是在刀尖行走？
初入宗，为瞒白胜，生死关头且且破境，争得一线生机。
后被诱出宗门，随是碾压斩了白胜，可稍有差池，胜的就是旁人。
筑基之时，资质困扰，道陨边缘，挣扎求生，险些身死道消。
一路走来，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万千磨难早已将他的道心淬炼得坚如磐石，稳若山岳。
时至今日，虽不到三十，其心其神却早不是当年那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伙了...
当下朗朗开口。
“黎局，你且说吧，万千事尔，终于解处。”
听到陆离清朗的声音，黎援朝似乎也被感染了。
深吸口气，缓缓开口。
“陆离同志，如果我们换个角度看待这四个问题。”
“假设其一是在控制凡人数量。”
“其二是清除劣质灵根。”
“其三为了维稳三郡生态环境。”
“其四...定期拔尖优选筑基。”
黎援朝的声音微微颤抖。
“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凡人作为灵根诞生的土壤，必须保持稳定基数，那么劣质灵根和外来变量则需要剔除，保证良品性，而优质的筑基修士...”
“更像成熟的庄稼，到了百年周期就被统一收割。”
“整个青池三郡，就是一个被精心设计的养殖场。”
“而你......正站在庄稼地里。”
话音落下，玉佩内外再无声音传出。
两侧同时寂静。
陆离的瞳孔微微收缩。
心神摇曳。
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听到国家的猜测分析。
他仍旧有些恍惚。
虽看出青池不对劲，可陆离原本想的是，这宗门顶天了也就是培养一些天骄出来。
四峰金丹或是吃呢，或是用呢。
可现在，国家分析的是整个青池三郡貌似都在餐盘里！
“可...可能性有多少？”
“有破局之法吗？”
良久之后，陆离声音沙哑，缓缓问出关键问题。
黎援朝深吸口气，继续开言。
“可能性很大！”
“破局之法....跑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们的设想是真的，那像你这个级别的修士，但凡有离开三郡的异动，估计立马就会被农场主注意到。”
“眼下唯一的办法......炼器！高调炼器！”
“炼器？”
“没错，陆离同志我们分析了赤阳真君传你器道术法的动机。”
“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一条就是...对方很重视你这个宗师技艺，传你术法很有可能是想让你再上一层。”
“好在将来为其所用。”
黎援朝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
示意战略组的成员将分析报告放至金属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