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亲妈,被冷面军官宠疯了 第六十四章 接她下班

岳云铮闻言,目光越过孙大夫,落向不远处灯下的秦桐,声音沉稳地开口:“我不是来看病的。”

他顿了顿,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个忙碌的身影,“我是秦桐的爱人,来接她下班。”

“爱人?”

孙大夫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行,不过她还在工作,你进来坐着等会儿吧。”

他将岳云铮带到屋内,接着冲秦桐那边喊了一声,“秦桐,你爱人来接你了。”

这一声,让诊室里仅剩的几个病人和家属都齐刷刷地朝门口看来。

秦桐正低头给一个孩子听诊,闻声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准确地落在了岳云铮身上。

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一整晚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些许。

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见的笑意,从眼底漾开。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岳云铮看懂了她的口型。

等我一会儿。

他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到墙边的一张空椅子上坐下。

那是角落的位置,不打扰任何人,却能将她工作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等待,尤其是在这种嘈杂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等待一个人下班,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有些不习惯,但并不排斥。

或者说,他甚至有一丝享受这样的感觉。

这期间,岳云铮的目光始终落在秦桐身上,看着她耐心问诊,看着她低头开方,看着她安抚哭闹的孩子,眼神专注而沉静。

“秦大夫,你爱人长得可真俊,还这么有耐心,专门跑来接你下班,你可真有福气!”

一个刚给孩子看完病的年轻妇女,抱着孩子路过时,忍不住小声对秦桐调侃。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是啊,看着就不像一般人,这身板,肯定是当兵的吧?”

妇人们的善意调侃在诊室里响起,秦桐只是抬眼笑了笑,并不答话,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眼前的病历上。

孙大夫啧啧两声,小年轻哦。

要是他还年轻,肯定也来这一遭。

看在秦桐的面儿上,他转身去后堂给岳云铮倒了杯热茶。

“诺,喝口水暖暖身子。”

他把茶杯递过去,顺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秦大夫来我这儿也有段日子了我这还是头一回见着你呢。”

孙大夫上下扫视他两眼。

岳云铮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工作忙,平时回得晚。今天她加班,我正好回来得早些。”

“唉你们这些小年轻呐。”

孙大夫摇头晃脑的,“这工作呢,是重要,但夫妻感情也得经营。有空啊,你也要多陪陪她。”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过来人的沧桑,“这过日子就像熬一锅汤,得看着火,时不时添点料。不能光靠女人一个人撑着,男人得多主动,多上心才行。”

岳云铮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经营感情。

这个词对他来说很陌生。

他和秦桐的婚姻,一直形同虚设,何曾有过“经营”一说。

思索间,岳云铮抬眼看向秦桐。

她正侧着身,为一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孩子做推拿。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童谣,那个原本因为腹痛而哭闹的孩子,在她手下渐渐安静下来,小脸上露出了舒服的神情。

灯光勾勒着她的侧脸,温柔得不像话。

岳云铮的心,被这幅画面轻轻撞了一下。

孙大夫的话,和他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在他心里交织成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说不出来,却像是下定了眸中决心。

他想起了母亲态度的转变,想起了孩子们越来越依赖的眼神,想起了昨晚她贴过来时,那柔软的身体和温热的呼吸。

这个家正在因为她,变得越来越有温度。

而他作为这个家的男人,似乎做得太少了。

“嗯,我明白了,多谢。”

很快,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钟头,门口排队的人总算清空了,但陆陆续续还是有闻讯赶来的街坊。

秦桐始终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依旧认真地接待着每一位病人。

岳云铮看了一眼外面的时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她从早上到现在,应该什么都没吃。

可看着病人的数量,似乎还要有一会儿才能下班。

想到这儿,他突然站起身。

孙大夫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地看过来。

“我出去一下。”

岳云铮丢下这句话,便迈开长腿,转身走进了夜色里。

夜风已经很凉了,街上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剩下零星几盏路灯。

岳云铮步履很快,目光在街道上搜寻着。

终于,在街角的位置,他看到一家还亮着灯的点心铺子。

老板娘正准备上门板闭店。

岳云铮见状立刻几步上前,沉声问道:“老板,还卖吗?”

老板娘是个爽利的中年女人,看到来人,笑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卖!正准备关门呢,同志要点什么?”

岳云铮的目光在店里所剩不多的点心上扫过,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开口道:“两个肉包,一块南瓜糕,再来一碗甜豆花,要热的。”

不自觉地,他说出秦桐的喜好。

“好嘞!”

老板娘麻利地将东西一一打包,用油纸包好,再装进一个网兜里。

她将还冒着热气的食物递给岳云铮,看着他俊朗而冷硬的面孔,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么晚了还出来买吃的,是给家里人带的吧?你爱人肯定饿坏了。”

岳云铮接过东西的手一顿。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意外。

他看向老板娘,认真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话落,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哪里不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