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石子在空中缓慢移动，转弯，升降......
这种以意念操控物体的新奇体验，让他感到无比兴奋。
初步掌握诀窍后，林凡开始加大难度。
他尝试操控更重的石块，尝试同时操控两颗小石子，尝试进行更复杂的动作。
比如用控物术来翻动书页，或者操控**进行简单的劈砍动作。
他发现，这门法术的实用性远超想象！
不仅可以用于战斗时操控法器，更能应用于日常和工作的方方面面！
比如，在矿渣场分拣时，可以用它来快速翻动沉重的矿石残渣，节省体力，提高效率！
在处理那些废弃材料时，可以用它进行更精细的分拣和提取，减少直接接触的危险！
甚至以后若有机会学习炼丹或制符，这控物术也是操控丹火、勾勒符文的必备基础！
越是练习，林凡越是能感受到这门基础法术的巨大潜力。
它不仅在锻炼他对灵力的掌控力，更在不断锤炼他的神识和精神力量！
不知不觉间，他沉浸在了这种不断提升掌控力的奇妙感觉中。
他尝试同时操控三颗小石子，在身前做出不同的轨迹运动。
一开始还算顺利，但很快，他就感到太阳穴开始鼓胀，一阵阵轻微的眩晕感袭来。
这是精神力消耗过大的征兆。
但林凡正处于兴头上，想要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
他咬紧牙关，没有停下，反而试图分出第四缕神识，去操控那把略显沉重的**。
就在他强行将神识分裂成第四股的瞬间。
“嗡！”大脑仿佛被针狠狠刺了一下！
撕裂般的头痛猛地袭来！
眼前瞬间发黑，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差点直接昏厥过去！
悬浮在空中的三颗石子，和他试图操控的**“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林凡闷哼一声，双手死死抱住脑袋，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
精神透支！
这种感觉比体力透支更加难受，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剧烈的头痛如同潮水般持续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退去，留下的是阵阵余痛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感。
林凡瘫倒在冰冷的洞府地面，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好险......”他心有余悸，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精神力的透支，远比灵力耗尽要可怕得多。
他挣扎着坐起身，不敢再有任何妄动。
只是默默运转《凝气诀》，吸收着周围稀薄的灵气，缓慢滋养着受损的精神和身体。
直到第二天，那种虚弱和隐痛才基本消失。
这次教训让林凡深刻意识到修炼绝非儿戏，尤其是无人指导的情况下，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他也更加理解了，原主爷爷那句“切莫急功近利”的深意。
实力需要一步步提升，而资源和人脉，同样需要积累。
他想到了那个在工地上曾暗中帮过他的老修士——侯工。
若不是侯工酒后那句关于荒谷的模糊信息，他也不可能找到那处洞府，从而获得如今的转机。
这份人情，得还。
而且，像侯工这样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老修士，往往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零碎信息，或许将来还能用上。
林凡从怀里取出五十枚灵碎，又拿出之前购买伤药时多买的两包最低阶的回气散，用一块干净的布包好。
这份礼物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侯工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他在坊市角落那个熟悉的避风处，找到了侯工。
老人依旧蜷缩在那里，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憔悴，身上的暮气也更重了。
“侯老哥。”林凡走近，轻声喊道。
侯工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到是林凡，脸上挤出一丝艰难的笑容。
“是林小子啊......好些天没见你去上工了，还以为你......”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以为林凡要么逃债跑了，要么已经遭了王琨的毒手。
林凡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将那个小布包塞进侯工手里。
“侯老哥，之前多谢你提点。这点东西，你拿着。”
侯工一愣，下意识地打开布包。
当看到里面五十枚白花花的的灵碎和两包回气散时，他的手猛地一颤，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凡。
“这......这......林小子，你......你哪来的？这太贵重了！使不得！使不得！”
侯工的声音都在发抖，连忙想要推回来。
五十枚灵碎，足够他省吃俭用攒上好久了！
林凡按住他的手，诚恳道：“侯老哥，你就收下吧。
若不是你当初那句话，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转机。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你却可能有用，就当是老弟我的一点心意。”
侯工看着林凡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手里的灵石和丹药，眼眶瞬间就红了，干瘪的嘴唇哆嗦着，最终重重点了点头。
他将布包紧紧攥在怀里，仿佛攥着什么绝世珍宝。
“林......林老弟......”侯工的声音带着哽咽。
“老哥我......我谢谢你了！以后......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这老骨头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我侯工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在这坊市底层混了几十年，一些边边角角的消息还是知道点的！”
林凡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笑着拍了拍侯工的肩膀：“侯老哥言重了，咱们互帮互助。”
侯工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将灵石和丹药贴身藏好，仿佛重新注入了活力。
他凑近林凡，压低声音道：“林老弟，你最近要是想找点活干，赚点灵石，老哥我倒是听说个事儿......”
林凡心中一动：“哦？老哥请讲。”
“坊市东头那家‘百事屋’，你知道吧？就是那个什么都接，什么都敢卖的神秘铺子。”
侯工声音更低了，“听说他们最近替某个神秘客人挂了个长期收购任务，报酬给得挺高。
但要求很奇怪，只要一种叫做‘灰斑苔’的东西，还必须是在阴年阴月阴日子时之前采集的才行。
这玩意长在背阴潮湿的老坟头或者古墓边上，晦气得很，平时根本没人要，所以这任务挂了好久都没人接......”
灰斑苔？阴年阴月阴日采集？林凡记下了这个名字和要求。
报酬高却冷门，这种任务正适合他这种需要灵石又不愿引人注目的人。
“多谢侯老哥告知。”林凡真诚道谢。
“嗨，跟我还客气啥！”侯工摆摆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又闲聊了几句，林凡便起身告辞。
看着林凡离去的背影，侯工摸了摸怀里那沉甸甸的灵石，喃喃自语。
“林小子......这是遇上贵人了啊......以后说不定真能出息......”
而林凡，则一边朝着坊市东头走去，一边在心中琢磨着这个新得到的信息。
百事屋......灰斑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