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心中一凛，知道对方起了疑心，面上却不动声色。
“哪有什么高人，不过是与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互相切磋，偶有所得罢了。”
柳依依笑了笑，不再深究，吩咐伙计将药膏收下，登记入册。
有了百宝阁这条线，林凡心中稍安。
但他知道，绝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又找到侯工，以及通过石猛认识的那几个信得过的散修摊贩。
以稍低一点的价格批量批发给他们，让他们在各自的摊位上零散售卖。
这些底层散修人脉广，接触的都是最需要这类药物的客户，而且足够分散，不易引人注目。
果然，“林凡牌回气膏”一上市，便因其独特的膏状形态、稳定的效果和良好的性价比，很快吸引了一批顾客。
尤其是那些需要长时间修炼、或者从事挖矿、巡逻等耗时耗力工作的低阶散修，更是对其青睐有加。
“嘿，老张，试试这个！新出的回气膏，比散剂顶用！”
“五块灵石是稍贵点，但能多修炼两刻钟，值啊！”
“关键是吃了不头疼不反胃，舒坦！”
“......”
口碑渐渐传开，虽然销量远谈不上火爆。
但每天通过百宝阁和几个散修摊位，都能稳定地售出十几二十份。
扣除成本和各方的分成，林凡每天都能有十几块甚至二十几块下品灵石的净收入！
虽然不多，但这意味着，他终于有了稳定且相对安全的现金流！
看着灵石再次一点点积累起来，林凡长舒了一口气。
最大的压力，暂时得到了缓解。
他可以将更多的灵石投入到进一步的研发中，尝试优化配方，或者研究那半张古丹方上其他的可能性。
吴老也有了稳定的收入，干活更加卖力。
甚至偶尔还会根据他祖传的那些零碎知识，提出一些炼制上的小建议。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好景不长。
林凡回气膏那稳定且细微的利润，如同黑暗中摇曳的烛火。
虽然微弱，却足以吸引来某些鬣狗般贪婪而恶毒的目光。
王琨，那个曾经将“修仙贷”的债务如同绞索般套在林凡脖子上的放贷人，最近的心情相当不爽。
那个曾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差点死掉的穷小子林凡。
不仅早就还清了债务，居然还捣鼓出了一种叫什么回气膏的玩意儿。
在底层散修中卖得小有名气，每天都能赚进十几二十块灵石！
这让王琨感到极其不舒服，就像看到一只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蚂蚁。
不仅没死，反而爬到了自己鞋面上，甚至还胖了不少！
一种混合着嫉妒、恼怒和被冒犯的情绪，在他心中滋生。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废物，也配过得比老子还滋润？”
王琨啐了一口，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
他不敢明着再去动林凡——毕竟那小子不知怎么搭上了柳依依这条线。
而且，听说石猛那个莽夫也跟他有些交情。
但暗地里使点绊子，坏了他的生意，让他重新变回那个穷困潦倒的可怜虫。
王琨还是有无数种办法的！
很快，坊市底层那些散修聚集的酒肆、茶馆、街角巷尾，开始流传起一些窃窃私语和好心的提醒。
“听说了吗？西区那个新出的回气膏，好像有点不对劲......”
“咋了？我用了感觉还行啊？”
“短时间是还行，但有人说用了几天后，感觉灵力运转隐隐有些滞涩，怕是有什么隐藏的丹毒哦！”
“真的假的？可不能乱说！”
“嗨，我骗你干嘛？你没发现最近买的人少了吗？都是老顾客回头找麻烦去了！”
“......”
与此同时，几个经常购买林凡回气膏的熟客，也遭遇了莫名其妙的麻烦。
要么是刚买完药膏，就被几个混混堵在巷子里“好心劝告”别再买那玩意。
要么是回到住处发现门板上被泼了污物，写着“买假药**”之类的诅咒话语。
虽然没造成实质性的身体伤害，但这种阴魂不散的骚扰和恐吓。
却足以让大多数谨小慎微的底层散修心生恐惧，望而却步。
流言如同污水般蔓延，骚扰则像蚊蝇般令人烦躁。
林凡回气膏的销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滑。
原本每天稳定十几二十份的出货量，骤然跌落到只有寥寥三五份。
甚至还有一些之前的顾客，偷偷跑来要求退货，虽然拿不出任何药膏有问题的证据。
但言语间充满了怀疑和不安。
负责散卖的侯工和那几个摊贩，也苦着脸找到林凡。
“林老弟，最近风声不对啊，总有人嘀嘀咕咕，还有几个生面孔老在摊子附近转悠......这货，不好卖了啊！”
洞府内，林凡看着再次堆积起来的药膏，脸色阴沉。
吴老也在一旁唉声叹气，刚刚看到点盼头的好日子，难道这么快就要到头了？
【叮！风险评估（初级）启动：检测到恶意商业竞争行为，源头指向王琨（概率87%）。当前负面影响：中等。建议：提升产品口碑公信力，或消除威胁源头。】
系统的提示，印证了林凡的猜测，果然是王琨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林凡眼中寒光闪烁。
他好不容易才走出绝境，开辟出这条生路，绝不允许被这种宵小之辈轻易断送！
硬碰硬目前不现实，王琨自身修为不弱，手下还有一帮泼皮无赖。
那么，就只能从“提升产品口碑公信力”入手了。
如何提升？再去找柳依依？
以柳依依在百宝阁的身份和地位，确实可以在明面上压过王琨一头。
但这无疑会加深对柳依依的依赖，而且也阻止不了王琨在暗中使绊，并非上策。
或者......找一位在低阶散修中颇有声望，且与王琨不对付的人来证明药效？
林凡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身影。
那个在黑风林狩猎队伍中颇有威望，性格刚直且同样看王琨不顺眼的队长——赵莽！
若是能得到他的认可......此事或许会有转机......
林凡心中立刻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