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儿子是纨绔?可我是魔丸啊! 第95章 我给骂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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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我给骂跑了!

“听说了吗?安阳公主要害死定国将军的夫人!”

“怎么回事啊?之前就隐约有风声!好像压下去了,怎么又闹大了?”

“你还不知道呢!昨天定国将军夫人从宫里被接回府,人就快不行了!我听宫里的人说,是皇贵妃召将军夫人入宫,结果安阳公主撞见了,不知怎么就动了手!”

“嗐,我听的版本更吓人!说是皇贵妃和安阳公主串通好的,故意召将军夫人入宫下黑手!没有皇贵妃的授意,安阳公主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宫里这么放肆吧?”

“是啊是啊,真是最毒妇人心!定国将军镇守边北十年,保家卫国,回来不仅没享着福,家眷还要被这么欺负,太过分了!”

……

街头巷尾,茶肆酒坊,尽是关于此事的议论声。

这一切,自然少不了祝歌的推波助澜。裴烬将她接回府后,便依着她的计划开始行事。

第一步,是祝歌需要加重的病情。

将军府下人们为此满城寻大夫,不少百姓都看到了他们焦急奔跑的身影,最后无人能救的情况下,紧急去宫中请御医,开了药后,好不容易才稳住病情。

因这一遭,原本就没平息的风波,彻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昨晚城内被请去的大夫,或是从丫鬟低语中,或是从门卫小厮口中,总归是有个来源……

他们都听闻祝歌的身体状况,与宫中皇贵妃脱不了干系。

有了大夫们的证词,再加上祝歌故意散发出去的流言,可不就闹得满城风雨。

与此同时,刑部那边针对裴烬与锦衣卫的案子,也悄无声息地撤了。

锦衣卫指挥使孟德在早朝时被召入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皇上狠狠训斥了一顿,说他对下属管教不严。

最后罚俸一年倒不算什么,颜面尽失才是真难受。

关键是这个结果证明,他输给了裴烬。

至于始作俑者孙承彪,更是倒了大霉,杖刑一百,随后被撸去所有官职,踢出锦衣卫,成了白身。

这案子最终以孙承彪诬陷忠良、蓄意挑事定了性,算是给了裴烬一个明面上的公道。

孟德也是能屈能伸,前脚还跟裴烬针锋相对,后脚便拎着厚礼上门赔罪。

结果刚到将军府门口,就被门房直接扔了出来。

“劳烦再通禀一声,就说锦衣卫孟德,奉陛下口谕,特来向将军请罪。”

孟德声音压得很低,脸上看不出喜怒,神情却透着一股阴森感,门房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将军说了,不见。”

“君命难违,道完歉我即刻便走,绝不叨扰。”

孟德刻意加重了君字的读音,门房听得有些动摇。

这时,大门打开,裴烬身着玄色常服,负手而立,语气嘲讽没有半分温度道:“孟指挥使是觉得,凭着陛下一句口谕,本将军就非得给你这个面子?”

孟德闻声,立刻面向裴烬躬身行礼,与公堂上的态度截然不同,他的语气格外恳切:“定国将军息怒,此前多有冒犯,今日前来只求将军能消气,孟某愿受任何责罚。”

裴烬突然轻笑一声走到孟德面前,微微勾唇,眼角眉梢尽是嚣张道:“若说气,孟指挥使怕是比本将军更气吧?”

孟德身形微滞,正要开口,裴烬却已抢先说道:“孟指挥使,有些事情既然你选择开始,何时结束,可就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了。”

话落,裴烬转身回府。

一只脚踏进门槛时,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极其轻蔑地扫了孟德一眼,随即抬手在脖间横着划了一下

挑衅意味十足。

孟德原地站立片刻,走时抬眼看了看将军府的牌匾,露出谦和的笑,弯身行礼然后离开了。

可一到车里,他脸上的笑意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中那锭原本想给门房打点,却未能送出的银子,被捏得变了形。

他知道,自己这是打草惊蛇了。

比起锦衣卫,皇贵妃和安阳公主的日子更不好过。

百姓们虽不敢明面上对二人指指点点,连提及姓名都要左右张望的压低声音,可私下里的骂声却从未断绝。

但凡避开官差厂卫的耳目,总有人咬牙切齿地唾骂几句。

如今提起皇贵妃与安阳公主,只需一个皱紧眉头,撇唇嫌恶的表情,便足以传递所有鄙夷与愤懑!

那眼神里的厌弃,比直白的辱骂更具杀伤力。

昔日皇贵妃在民间,不过是口口相传的皇帝宠妃,除了得宠二字,再无多余印象。

可眼下,二人的恶名早已传遍市井,人人都知皇贵妃与安阳公主是心肠歹毒的坏种,竟敢图谋谋害定国将军夫人!

一次不成,又来一次!

是的,因为这件事儿,上回赏莲宴的事情又被提起来了。

但,皇上终究是宠皇贵妃的。

面对她梨花带雨的辩解,说安阳公主年少莽撞,不过是无心之失,定国将军夫人本就体弱,是受了惊吓才晕了过去等话。

皇上心软了。

最后也只是下了一道轻飘飘的旨意,令皇贵妃在昭坤宫禁足三月,闭门思过,安阳公主同禁足三个月,罚俸一年。

除此之外,竟再无半分惩戒!

本说要给定国将军一个交代的皇帝,就这样轻飘飘地翻了篇,想着能靠时间慢慢淡化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此,接连几道圣旨将赏赐向将军府。

随后皇上正打算召裴烬进宫说一说此事,息事宁人时,偏偏天不遂人愿。

边北加急军情传回了盛京,蛮夷又开始蠢蠢欲动,似有卷土重来之势!

裴烬留在盛京后,皇上特意指派了一名将领接管边北兵权,结果这人根本不堪大用!

他不仅指挥失当,还遭对方偷袭,导致边北防线险些崩溃。

皇上收到消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场便将御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

“该死的蛮夷,竟敢再度犯我边境!”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民间关于“定国将军流血又流泪”的传言,更是愈演愈烈。

百姓们纷纷为裴烬鸣不平,说他保家卫国、戍守边疆,却在京城受冤受辱,连家眷都难以保全。

这回百姓们不再只说皇贵妃和安阳公主的问题了,连皇上都被传成了昏君。

舆论压力如山,边北军情又万分紧急,皇上再也无法装聋作哑,只能咬着牙,下定决心要彻底处理这件事。

他必须给裴烬一个交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更要稳住边北的局势。

皇上这边急得舌头都起了泡,定国将军府里,裴烬正在向祝歌邀功呢!

“夫人,刚刚孟德过来,被我给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