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作精靠嘴炮暴富 第15章初步成型

陆北辰的提醒,像一粒石子投入沈一诺心底,漾开了圈圈涟漪。家里随之绷紧了弦。沈建国如今每晚的必修课,就是把院门、厨房门闩来回查验几遍,恨不得给它们上道符。王金花更是行动派,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家里那点金贵的面粉和糖,从厨房柜子转移到了自己炕头底下,仿佛贴着它们,梦才能安稳。

可人心的贪婪,岂是几道门闩能锁住的?

变故发生在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天色如墨,星月无光。全家都已沉入梦乡,连守夜的沈建国也靠着墙壁打起了盹。万籁俱寂中,院子里忽然传来“咔哒”一声脆响,像是瓦片被不慎碰落。

沈建国一个激灵惊醒,屏住呼吸。紧接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厨房方向随即传来了门闩被细微撬动的声响!

真有贼!

一股无名火直冲沈建国脑门,他摸黑抄起门边的扁担,猛地拉开门,如怒目金刚般冲了出去,炸雷般吼道:“哪个挨千刀的?!”

那黑影吓得一颤,慌乱中“哐当”踢翻了墙角的泔水桶。借着惨淡月光,沈建国看清了那人轮廓——瘦高个,不是村里游手好闲的沈福贵还能是谁!

“沈福贵!你个缺德玩意儿!”沈建国怒骂着,抡起扁担就追。

沈福贵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偷东西了,连滚带爬扑向院墙,手脚并用就想翻过去。沈建国毕竟年岁大了,腿脚稍慢,追至墙根,沈福贵已扒住了墙头。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陡生!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宛若惊鸿,精准地击打在沈福贵扒着墙头的手腕上!

“哎哟喂!”沈福贵一声惨嚎,吃痛松手,“噗通”一声像个破麻袋般重重摔回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沈建国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揪住了沈福贵的衣领。

这番动静早已惊醒了全家。王金花、李秀娟、沈红梅和沈一诺都披衣而出。王金花一见是沈福贵,气得浑身乱颤,指着他鼻子骂:“好你个丧良心的沈福贵!敢摸到我家来做贼!我跟你拼了!”

沈红梅更是火冒三丈,冲上去就要挠他,被李秀娟死死拦住。

沈一诺最为冷静,先让父亲把人捆结实,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投向院墙外的沉沉黑暗。那颗石子……来得太及时,太精准。陆北辰那张清隽却淡漠的脸,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脑海。

此时的弹幕早已沸腾:

“卧槽!真人版潜入失败!”

“沈老爹威武!不过刚才那是暗器吗?”

“肯定是陆大佬在暗中守护!”

“英雄救美(的财产)名场面!”

“主播快审!让他老实交代!”

沈福贵被捆得结结实实,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不住声地讨饶:“建国叔,金花奶奶,我错了!我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就想……就想偷点面粉……求求你们饶了我这回吧!”

“偷面粉?”沈一诺走到他面前蹲下,声音不大,却带着透骨的凉意,“我看你是想偷我们做福糕的方子吧?还是想在里面动点手脚,坏了我们和农机厂的买卖?”

沈福贵眼神闪烁,头几乎埋进胸口,只会反复念叨“饶命”。

闹出这般动静,左邻右舍纷纷披衣来看。见是沈福贵被捆,众人心下雪亮,指指点点,议论不休。平日里那些眼红沈家的,此刻也噤了声——偷鸡摸狗,在村里是最让人唾弃的勾当。

老支书很快被请了过来。看着这场面,他脸色铁青。沈福贵这号人,他早想整治,苦于没抓着把柄。如今人赃并获,还是在为农机厂供货的沈家行窃,性质尤为恶劣。

“沈福贵!你把沈家湾的脸都丢尽了!”老支书厉声呵斥,“先捆到大队部去!明天开社员大会处理!”

一听要开大会整治,沈福贵彻底瘫软如泥。

处理完沈福贵,安抚好邻里,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一家人回到屋里,虽心有余悸,更多的却是扬眉吐气的畅快。

“活该!让他再起坏心!”王金花拍着胸口,心还在砰砰跳,语气却满是解恨。

沈红梅则兴奋地比划着沈福贵摔下来的狼狈相。

沈一诺心中却思绪翻涌。沈福贵事件虽已平息,却暴露了自家在安全上的脆弱。更重要的是,这或许正是一个契机,一个将陆北辰的建议付诸实践的绝佳契机。

第二天下午,沈一诺与王金花提着两包精心准备的福糕,登了老支书家的门。

王金花按女儿事先的叮嘱,先是对老支书昨夜主持公道千恩万谢,随后话锋不着痕迹地一转:“支书啊,不瞒您说,经过昨晚那事,我这心里是又后怕又琢磨。咱家这福糕作坊,虽说是我家张罗的,可说到底,也是给咱村争光,给几家困难户添个进项。可老被这么盯着,日子长了,怕是……”

老支书叼着烟袋,眯着眼,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沈一诺接过话头,语气诚挚:“支书爷爷,我们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请您帮着参谋。您看,咱这作坊,能不能算成是村里集体的一个副业试点?技术和生产这块我们负责,赚了钱,刨去成本和给干活的人分的那部分,我们愿意再拿出一成,交给大队,算是给集体做点贡献。这样,作坊也算名正言顺,村里也能多个稳定进项,您看……可行吗?”

她刻意避开了“合作社”这个略显扎眼的词,但意思已然明了——让集体参股,利益捆绑。

老支书拿着烟袋的手顿住了。他抬起眼皮,深深打量了沈一诺一眼。这小丫头,心思之活络,胆魄之足,远超他的预料。拿出一成利润,绝非小数目。但这钱,拿在明处,能堵住悠悠众口,更能为他在公社层面添上一笔政绩。

他沉默了许久,屋里静得只剩下烟丝燃烧的细微哔啵声。

最终,他“咔嗒”磕了磕烟袋锅,缓缓开口:“嗯……支援工业生产,同时为集体增加积累,这个想法……方向是对头的。不过,这事关系不小,我得跟其他几个干部通个气,议一议。”

这便是松口了!

王金花心里虽心疼那一成利,但想到能换来长久安稳也只得挤出笑脸连连称是。

从老支书家出来,王金花长长舒了口气,仿佛脊梁都挺直了几分。沈一诺心下明了,此事已成了七八分。只要老支书首肯,其他干部那边阻力便小得多。

弹幕上一片赞叹:

“高啊!破财消灾,绑定靠山!”

“奶奶:笑容满面,内心滴血。”

“沈氏集团即将完成股份制改造!”

接下来的几日,沈一诺一边稳住作坊生产,一边静候村里的消息。她让沈红梅有意无意地在村里散布“作坊要变集体副业”、“以后要给大队交钱”的风声。

果然,村里的舆论风向开始微妙转变。先前眼红沈家独享利益的人,开始盘算自家能否去作坊谋个差事,或想着集体多了收入,年底分红能否丰厚些。对沈家的敌意,无形中消减不少,转而化作一种掺杂着些许期盼的复杂情绪。

几日后,老支书召集大队干部开会,正式商议将沈家福糕作坊纳入集体副业试点。会上虽有异议,但在老支书的力主与那一成利润的现实面前,方案终获通过。

当老支书亲临沈家宣布此讯时,王金花激动得险些落泪。这意味著,她家的作坊,终于披上了一层合法的、受保护的“金衣”!

沈一诺深知,这仅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成本如何核算,利润如何分配,这新生的“合作社”如何管理,后续尚有无数细节需敲定。但无论如何,沈家的这份事业,总算冲破了最关键的桎梏,驶上了一条更宽阔却也更复杂的航道。

而她与陆北辰之间,似乎也因那颗神秘的石子,多了一丝心照不宣的微妙联系。她觉得,是时候带着这份“好消息”与新的分红构想,去正式拜会一下这位神秘的“贵人”兼合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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