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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身处中原之北,他要图南,图什么南?”
“你说说,图什么南?”
沮授看着暴怒的袁绍,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
还能图什么南,南皮的南呗。
但是这话怎么可能多袁绍说呢,这要是说出口无异于火上浇油。
“主公息怒,刘备号称汉室宗亲,却心胸狭隘,还望主公勿要动气。”
郭图强取造纸术一事,当时他就是竭力阻止的,但是袁绍并没有采取他的意见,反而觉得夺得造纸术百利而无一害。
现在遭到了报复,却将锅摔在了自己的头上,可真叫他有苦说不出口。
不过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也是万万也没能想到。
这刘备心中有气,他还能够理解,毕竟界桥的埋伏战,让其二弟关羽受了伤,有心报复也是人之常情。
可刘备麾下的这个李忧,简直就是个疯狗。
在平原出售的书籍中,含沙射影的骂了袁绍两个多月,一次都没停过。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还嘴,毕竟造纸术公之于众后,袁绍麾下也曾出售过书籍。
但是影响力要是和平原的相比,确实相差甚远。
而且最关键的,是真骂不过啊,这人太**了,一个脏字没有,却一句话都入不得耳。
沮授依稀记得其中的一句。
“四世三公,家财万贯,却无为民之心,真个是袁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天下间哪个世家不是如此,又怎是袁家一家之错,但是又实在无法反驳,弄得他焦头烂额。
“哼!”
袁绍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脚将被劈成两半的书案踢飞了出去。
“我袁本初何曾受此大辱!”
袁绍环顾四周,看着一众谋士都连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更是愤恨交加。
“为何都低着头?”
“还不说说现在怎么办!”
许攸、沮授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的鸟。
“启禀主公。”
“臣以为,刘备此举夺南皮为假,寻被伏击之仇是真。”
“为了防范刘备,我们与公孙瓒的对峙一拖再拖,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小不忍则乱大谋。”
“依臣之见,不如先示敌以弱,向其赔罪,平复刘备的怒火。”
“待我们彻底剿灭公孙瓒,夺取幽州之后,再卷土重来,与刘备一较高下!”
田丰上前一步,义正严辞的说道。
尽管旁边的沮授疯狂的在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谏言的时候一定要把话说的婉转一点。
可田丰仍视若不见,在他看来,将局势利弊一五一十的分析给主公,就是谋士存在的最有价值的意义。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可惜袁绍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当日虎牢关下被自己数落一通,仍一声不敢吭的无名小辈,今日居然敢对自己兵戎相向。
被挑衅的袁绍哪里能听的进去田丰这一番话。
“放肆!”
袁绍大吼一声。
“我袁家四世三公,何曾对人低三下四,你竟然让我向一个无名小辈低头?”
“辱没了我袁家的名望,他日九泉之下,我袁绍有何颜面再见我袁家列祖列宗!”
田丰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袁绍竟然将四世三公的荣耀看的比天下大势更为重要。
只见田丰皱了皱眉头,就想要再劝。
沮授哪里能让他继续再说下去,别人不了解田丰他还能不了解,就目前田丰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是袁绍爱听的。
这样下去除了激怒袁绍以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