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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丰收夫妻俩这会儿正满怀期待,等着老道士宣判林麦穗的死刑呢。
可谁知,老道士却来了句:“你家干净得很,没有人中邪,也没有任何脏东西。”
林丰收夫妻俩一听,傻眼了。
什么意思?
昨天在童家村,他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
不管那老东西中邪没中邪,一律都按中邪来算。把情况往严重了说,最好殃及整个桃源村。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名正言顺把老东西给打死!
这银子银子给了,老道士明明也点头了,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又说老东西没中邪?
相较于林丰收和廖秋凤,围观群众的心情就轻松多了。
哪怕他们一早就不觉得林麦穗是中邪,可老道士的气场就摆在这,他一出现,众人都不免心慌。
如今听老道士说林麦穗没中邪,林家干干净净,大家伙儿都松了口气。
“哎哟,我就说嘛,咱们林婶好得很哩,怎么可能是中邪?也就林丰收那个不靠谱的,一点都不盼着他老娘好。”
“就是!林丰收啊,你与其在你老娘身上找问题,还不如反省反省自己!
想想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什么荒唐事,竟能把你老娘伤成这样,连你这个唯一的儿子都不想要!”
“没错,老道士说了没问题那就是真的没问题。林丰收啊,你得多反省反省自己哟。
趁着你老娘还肯给你机会儿改正,你好好改,可别再当白眼狼了!”
“哈哈哈,真是个败家子啊,少一天不败家就不舒服。这请老道士跑一趟,也得花不少银子吧?”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娘就是中邪了!”
听着众人都在嘲笑自己,林丰收激动起来。
他冲向老道士:“道长,你说实话,我娘是不是中邪了?那邪祟很厉害,连你都很难对付,是不是?
道长!说实话!咱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阳气足得很,你别害怕!”
老道士站得笔直,淡定从容:“林公子,我从10岁就入道修行,给人算命驱邪几十年,从来就没有算错过,也没有遇到能让我心生惧意的邪祟。
我说这里没有人中邪,这里就是没有人中邪。你若信不过我,大可以再去找其他道士。”
说罢,他收起桃木剑:“既然这里没有邪祟要驱,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丰收见老道士要走,赶紧拽住老道士的衣袖:“道长!你再看看!再看看啊!我娘现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可能没有中邪!”
廖秋凤也急了,冲过来拦住老道士的路:“你银子都收了,不把事情给我们办好,休想离开!”
“对!对对对!”
经过廖秋凤这么一提醒,林丰收立马把重点放到银子上:“道长,你可是收了我们二两银子的!”
围观群众一听,纷纷倒吸凉气。
“什么?二两!”
“老天爷哟,这驱一次邪竟这般贵?我也去当道士得了!”
“二两银子啊,林丰收那败家子还真舍得!”
众人正议论着,突然就听老道士开口:“这二两银子可不是我开的价,我只是朝你们竖起了两根手指,意思是收二钱银子。
是你们理解错了,非要给我二两,还说你们家的邪祟猖狂,恐怕很难对付,这二两银子是我该拿的。
而我在收你们银子时,也把我的规矩讲清楚了。我们这一行啊,不跑空趟。
不管雇主家有没有问题,只要我来了,银子都是不退的!
现在你们家干净得很,压根没人中邪,这不是好事吗?你还让我驱什么邪?真是多余!”
老道士说到最后,情绪都上来了,用力甩开林丰收的手:“松开松开,别把我道服给扯坏了!小心我到时候要你赔!”
这不耐烦的语气,彻底刺激到了廖秋凤:“老道士你什么意思?什么规矩?什么不跑空趟?昨天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老道士反问:“那我是怎么说的?”
“你……”
廖秋凤下意识就想反驳,但被林丰收给拦住了。
怎么说的?
他们总不能当着村里人的面和老道士对质吧?然后告诉众人,他林丰收花钱请老道士来打死自己的亲娘!
他不要命啦?
想了想,林丰收只能放软语气,眼里也全是哀求:“道长,我求你了,你银子都收了,再给我娘看看吧?”
老道士态度坚决:“再看一百遍,你家里也没有人中邪!”
林丰收没办法,只能让步:“那你把银子退给我!反正你也说了,你本来只想收我二钱银子,是我们多给了。
既然我娘没中邪,你也没驱邪,只是跑了一趟而已,收二钱银子足够了!”
林麦穗见状,适时开口:“银子的事情先不谈,我这里有个问题,想请道长给我解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林麦穗身上。
不谈银子?
这时候,还有什么比拿回银子更重要啊?那可是整整二两哟!
老道士见林麦穗走出来,朝她微微颔首:“敢问林夫人,有何疑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方才听我儿媳妇说,你昨天的说法跟今天的不同。
我想问一问,我儿子儿媳妇不是今天才去童家村请你吗?难道昨天就去过了?”
林麦穗问完老道士,又看向林丰收和廖秋凤:“你们夫妻俩昨天不是上山捡柴了?怎么又跑去童家村?
若昨天你们就去了童家村,要请道长来给我驱邪,那昨天晚上你们闹的那一出,又是为了什么?故意朝我发难,好为了今天这一出大戏?”
林丰收脸都白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倒是廖秋凤,开始耍无赖:“什么昨天?我什么时候说过昨天?你老了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哦?是吗?”
林麦穗挑眉,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本就是要跟林麦穗打配合的,才不会帮廖秋凤圆谎。
只见他点头:“林公子夫妻俩确实是昨天找上门的,二两银子也是昨天给的。
那时候我刚吃完晌午饭,他们就登门了,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