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感后,恶毒女修被绝嗣大佬宠哭 第19章 重女轻男

落安有些意外,祝云朝真的没有被尚怀瑾鼓动。

她以前不是最喜欢他,非他不可,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的么?

他挑眉,难道小五说的是对的?她真的变了……

想到这,他连忙晃了晃脑袋。

不行,他不能被她蛊惑。

之前她也曾被尚怀瑾和祝青娆气急时,说过再也不要搭理尚怀瑾,可是仅仅三天,她便拿了更多好东西去给他赔礼道歉。

这次不过是最长的一次,但是她是不会变的,她这种人……

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几天。

落安嘴角扯出一缕弧度,离开。

祝云朝目视着眼前的宅子。

她是真没想到茶洵家这么华丽的,远远近近的,也算是此处独树一帜的存在了,还有庭院。

而从他本人却看不出来,穿着是宫廷乐师的衣服,身上没有任何饰物。

她看其他不如他的宫廷乐师身上都有吊坠。

而他没有,两袖清风,身上空空如也,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

宫廷乐师的工钱并不少。

人刚走进去,便听到一阵难听的宛若锯木头的乐声。

脚步声临近后,那乐声戛然而止,庭院中央传来冷漠中夹杂着刻薄的声音,“带灵石回来了没有?”

那一男一女并未回头。

茶洵面无表情,仿佛习惯了,淡声道,“没有。”

那一男一女背对着他,恶狠狠道,“你妹妹要去乐坊学习,得五千灵石,你怎么就不能多赚点回来?”

锯木头的声音再度响起,弹得那叫一个难听。

祝云朝都想捂耳朵。

这五千灵石,丢在水里都能听个响,只怕让这小女孩去了乐坊,就全浪费了。

见毫无回应,那一男一女一回头,顿时凶巴巴地瞪向茶洵。

目光过去后,后知后觉发现旁边还有人在,立刻变了脸色。

“这位是……”

茶洵脸色无虞,“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她过来休息。”

魔尊围猎的时候,他父母不在现场,也不知道祝云朝是什么身份。

“哦。”

他的父母当即又变成了挑剔的视线,赔钱货能有什么上等的朋友?

“我带你去休息吧。”

祝云朝点点头,两人正要继续往前走,那一对中年夫妇站在了茶洵面前,“真没有灵石?”

怀疑的目光在他脸上身上打探。

茶洵深吸一口气,摇头。

夫妇不信,男子的手顿时就摸了过来,摸索半天也就罢了。

当着祝云朝的面就要扒他的衣服!

茶洵一把打开他的手,眼神里涌动着屈辱的水光,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

看得祝云朝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平时那副受委屈似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原来并不是装的,他平时在家中竟都是这么憋屈。

茶父恶狠狠道,“看吧,果然藏了灵石,要不然怎么可能不让我搜!”

茶洵声音无声低了下去,喃喃的,有气无力道,“我朋友在,至少……”

茶父:“你妹妹要去乐坊,你赶紧把灵石交出来,不交的话。”

“我没有……”

他话音刚落,茶父扬起一只手,就扇了过来。

“啪!”

那一下正好扇在了祝云朝手背上。

祝云朝当时也别无他法,茶父的手太快了!

茶洵惊愕了。

她的手背上很快浮起一丝红印,都有些肿了。

她明明人都不舒服了,还硬生生替他接下来这一下。

一时间,他心中百感交集,喉咙间尽是苦涩,连他父亲的那些尖锐的骂声都变得不是那般清晰了。

祝云朝望着茶父,冷冷道,“恕我直言,你们若是把精力花在茶乐师身上,让他去找齐大师学习,或许他能有更大的造化。”

茶父轻屑一笑,“他不过是个赔钱货,迟早要嫁娶的。他妹妹才能保香火永续。”

祝云朝额头发着汗,“你将全副家业押于女丁,造成他们兄妹面和心不和,到时候万一女儿品行不肖,败尽家业,子女又不和睦,这是为家族长远计吗?这是香火永续吗?”

茶父愣住,“这个赔钱货他……他不敢的。”

“可等到你们百年以后呢?”

“……”

茶父竟无言以对。

祝云朝咬着牙,“男为乾,女为坤,本该相辅相成,你现在尊阴抑阳,是有违天道,于家族没有半点好处。”

茶父愣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还想拦,茶母拽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两人目视着茶洵扶着祝云朝往里走,茶母目光幽远,“那女子不是普通人。”

茶洵给祝云朝找了个山清水秀的亭台稍作休息,还去找了些温热的水。

祝云朝喝了点热水,便好了不少,只是手背上的红印迟迟不消,幸而她还留了一瓶卫蕴给她的药膏,左手给右手涂,分外费事。

“我来。”

茶洵一把夺过,眼睫闪动了下,半晌还是朝着她手背上的红印轻轻吹了口气。

祝云朝只觉得手背上酥酥麻麻的,涂上药膏的那一刻,一点也不痛了,反倒凉悠悠的。

她语重心长地劝道,“把两百灵石收好。你爹虽然暂时哑口无言,但是人的习惯还是很难改变的。”

她穿书前有个闺蜜,家里重男轻女。

家里甚至把她卖去跟老头子联姻,只为她弟的婚房。

看到刚才那一幕,想到茶洵那些无可奈何的勾栏做派,顿时就想到了她闺蜜。

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伸过去格挡了。

茶洵小可怜眼眸湿漉漉的,点点头。

那颗泪痣,更是我见犹怜。

祝云朝笑了,“以后有这种挣灵石的活儿,我还带上你。多备点灵石,有备无患。”

茶洵又是重重点头,凝望着她。

危难之时,她救他于水火,恰如深潭中的一丝光亮。

当晚,城中水仙阁——

一抹藏蓝色长袍男子背对而立。

茶洵抠了抠手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缓缓走向对方。

玉长老捋了捋胡子,“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茶洵:“那位夫人不是那么容易攻破,戒备心很强。”

玉长老眉梢微挑。

茶洵拱手,神色严肃,“但长老放心,我已经取得她的信任了。”

玉长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茶洵虽然不是他手底下最厉害的角色,但却是最有手段的。

他可以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他虽不修无情道,但看似多情,却最为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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