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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夏的地盘,被小樱花搜身?
这是何等的羞辱!
文博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
不过,这里毕竟是鬼冢的地盘,他正准备忍下这份屈辱。
然而,他身后的沈叶,却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残影闪过。
啪!!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山门!
那名带头的樱花国武士,螺旋着倒飞出去十几米远,轰一声,重重砸在庄园的石灯笼上!
文博心里简直爽翻了天,恨不得当场给沈叶磕一个!
但他脸上却瞬间堆满了惊恐和谄媚,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那群即将拔刀的武士连连鞠躬作揖,嘴里飙出一连串半生不熟的樱花语。
“斯密马赛!误会!天大的误会!”
“没有误会!敢打我们大樱花帝国的武士,他该死!”
“八嘎呀路!杀了他!”
几个武士发出怒吼。
伴随着锵的一声声脆响,数道刀光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封死了沈叶所有退路!
文博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边。
然而,立于刀网中心的沈叶,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迎着那最先劈来的刀锋,攥紧拳头,一拳轰出!
拳头与刀身,这本该是血肉横飞的场面,却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
铛!!
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压过了所有风声与呼喝声!
那柄百炼精钢的太刀,在沈叶的拳头下,竟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从中间咔嚓一声,应声断为两截!
“纳尼?!”
持刀的武士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巨大的反震力道顺着刀柄涌入他体内,震得他虎口崩裂,手臂发麻,整个人踉跄着倒退!
这还没完!
沈叶一拳得手,身形如鬼魅般一晃,铁拳化作漫天拳影,对着那交织的刀网,狂风暴雨般砸了过去!
铛!铛!铛!铛!
一连串密集的金属断裂声炸响,如同除夕夜里燃放的鞭炮!
在文博和一众武士骇然欲绝的目光中,那几柄锋利无比的太刀,竟被沈叶用一双肉拳,硬生生地全部从中断成了废铁!
全场,死寂。
“八嘎……”
一个武士目眦欲裂!
就在这剑拔弩张时。
庄园深处,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够了,让他们进来。”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武士们依旧满眼不甘,却还是躬身领命,让开了道路。
文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忙小跑到沈叶身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敬畏。
“快快快,进去!”
他和沈叶快步穿过庭院,走进了一间风格古朴的巨大和室。
刚一踏入,沈叶的目光便迅速扫过全场。
屋内,早已坐满了人。
牛家的家主牛震山,岑家的家主岑猛虎,都赫然在列。
他们身后,也各自站着一个眼神精悍的小辈,显然是他们看好的继承人。
而代表周家前来的,却并非家主周立雄,而是他的亲弟弟周立伟。
此人面相阴柔,眼神闪烁,一看便是心机深沉之辈。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子,正是他的女儿周玉梅。
此刻,这几位在省城跺跺脚都能引发地震的大人物,却全都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目光敬畏地望向主位。
沈叶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那个位置。
只见主位上,端坐着一个身材异常矮小的男人。
他看起来至少有七八十岁,一头头发洁白如雪,梳理得一丝不苟。
然而,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深邃得如同万丈深渊。
其中仿佛藏匿着无尽的恶意与阴冷,让人看一眼便如坠冰窟!
更让沈叶心头一凛的是,这个男人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死气!
那不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该有的衰败气息,而是一种……被诅咒的、不祥的死亡味道!
这就是鬼冢?
沈叶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就算樱花国的风水术再怎么邪门,也不至于把自己修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股死气……很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假装不经意地抬手揉了揉眼睛。
就在指尖遮住眼眸的一刹那,一抹微不可查的金光,在他瞳孔深处一闪而过!
破妄金瞳,开!
当他再次放下手,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不同。
在金瞳的注视下,鬼冢那矮小的身躯上,缠绕着无数道肉眼无法看见的怨毒黑气。
而这些黑气的源头,竟是一种……让他无比熟悉,却又带着滔天怨恨的力量!
龙气!
那是大夏的龙脉之气!
沈叶的心脏猛地一沉!
樱花国最喜欢偷窃大夏的国运!
这鬼冢身上的,定然是当年被他们用邪术从大夏龙脉中强行抽走的龙气所化!
天地灵气,自有其灵。
它们眷恋何处,便会扎根何处。
被强行带离故土,就如同婴孩被夺离母亲的怀抱!
它们不通灵智,无法被驯养,日积月累之下,那股思乡之情便化作了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化作这跗骨之蛆般的死气,日夜缠绕着始作俑者!
难怪他会衰老成这副模样!这就是他窃取国运,遭受天道反噬的下场!
就在沈叶窥破天机的瞬间,主位上的鬼冢,那双深渊般的眸子猛地一凝,如两道利剑般,瞬间锁定了沈叶!
显然,他察觉到了沈叶的窥探!
轰!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悍然相撞!
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和室内却凭空刮起一阵狂风!
桌上的茶杯、摆件,那些比较轻的东西,竟被这无形的气浪卷起,噼里啪啦地飞了出去,摔得粉碎!
牛震山、岑猛虎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得脸色煞白,纷纷运起内劲抵抗。
却依旧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心中惊骇万分!
这是何等恐怖的威压!
然而,身为风暴中心的沈叶,却依旧身姿笔挺,渊渟岳峙,脸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没有!
鬼冢那浑浊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抹浓重的惊异。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阴寒。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