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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永安侯夫人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傅清瑶嫁入摄政王府半年后,摄政王逝世。
他逝世之后,甚至没有让傅清瑶入灵堂,当日便将她送去了寺庙。
这位摄政王对这门冲喜的赐婚是极不满的,不管是对人选不满,亦或是对当今圣上不满,总归是不满。
活着的时候,或许对圣上有所忌惮。
但死后,却是不忍了。
这龙潭虎穴,她不怕,只要没有死,她就一定有办法。
但是,她却不愿意日后青灯古佛为伴,所以她需要自己的筹码,这门生意,可以增加她的筹码。
傅晚宜的脑子里想着这些。
阚老继续说道:“正值秋日,还十分炎热,风寒的药材都不贵,届时在各大州府囤积。只是,都说今年酷暑,冬日恐怕也不会冷。”
“我那孙儿说你是个聪慧的,经商的眼光不会错,老夫却是有些担心。”
“阚老大夫,今年的夏日太长,天气不对,我觉得,今年的冬日,会出事。”傅晚宜说道。
前世,她察觉到的时候,晚一个月。
药材已经有涨势。
这一世,她提前做这些,药材价钱便宜很多,他们的成本也会低很多。
她这些年贴补永安侯府不少,手里的现银不多。
母亲的嫁妆一分为二,有一半是胞弟的。
这一半,她不能动。
前世胞弟便对她深痛恶觉,虽不知道原因,但是答应母亲的承诺,要做到。
从公中收回来的铺子,她不打算留着,转出去的现银,正好作为资金。
傅晚宜的话,就连阚老都心惊了惊。
这孩子,和他人的想法不同,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
阚家的生意,一直做不起来,便是没人有这样独到的目光。
“老夫让他去四处收药材,先不入京,待收好之后,再入京也不迟。”阚老的态度又严肃许多。
傅晚宜颔首点头。
这边傅晚宜与阚老商议细节。
摄政王府。
陆烬寒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擦拭着手里的护心镜,手里一枚,桌案上还摆着一枚,轮流擦拭。
常林看着两眼一黑。
有一枚,傅大小姐说了,他不嫌弃,他就留着。
那么好的护心镜,他一点也不嫌弃!
没有揣热乎,全在王爷手里了。
好在傅大小姐说了,再定做一批,届时让有需要的护卫都可以拿着,他还会有,心里倒是也好受一些了。
“今日她在做什么?”陆烬寒漫不经心的问道。
“傅大小姐出门去了医馆,应当是找阚老大夫的。”常林说道。
陆烬寒冷着脸冷哼一声。
这件事情,他知道一些。
永安侯府都破落成什么样了,那永安侯夫人也实在矫情,从前晚宜不在的时候,倒是不见她有什么头疾。
那么贵的药丸,还有阚老大夫的出诊费,她倒是用着顺手。
陆烬寒冷若冰霜。
“今日永安侯府的丫鬟去请了傅大小姐,傅大小姐没去永安侯府。”常林汇报道。
陆烬寒顿了顿,周身的冷冽的气势好了一些。
永安侯府本也没什么好去的。
一家子吸血虫。
到底也是叹了口气。
晚宜纯善,待那程明川那么好。
便是从前送给他的,已经摔成两瓣的玉佩,还想要修复,修复了竟还贴身收的那么好。
想到那枚玉佩,他这心里便堵的慌。
擦拭护心镜的手用力捏住了布。
无妨。
再如何青梅竹马,晚宜也要入摄政王府了。
他总有机会让她丢了那枚玉佩就是了!
“安排下去的嫁衣,做的如何了?还有大婚那日的头面首饰?”陆烬寒问道。
“已经做好了,属下明日便送去,若是傅大小姐不满意,还有时间让绣娘重新再做。”常林说道。
想到嫁衣,陆烬寒那张冰山一样的脸,又有了几分笑意。
嫁衣乃是他亲自画的图样,她若是喜欢.....
陆烬寒自己忍不住笑了笑。
“还有盖头,也看看她是否喜爱。”陆烬寒特意点到。
盖头乃是他亲手绣的。
“当日的赏银,还有摄政王府的婚宴安排,让奶娘多上上心,容不得一点差池。”陆烬寒叮嘱道。
“是,爷。”常林应道。
实在是无奈至极。
自从那日程世子上门提出换亲。
主子爷每日都要过问婚宴个中细节,这样的叮嘱,他耳朵快起茧子了。
但愿明日傅大小姐喜欢嫁衣,否则主子爷不知道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了。
此时的傅晚宜,一门心思在生意上。
全然不知道嫁衣的事情。
商谈的没有问题了。
傅晚宜这才从医馆出来,同时带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出来。
这是上次去摄政王府时,答应好了的,到时她打算送去摄政王府。
左右多送礼总归是没错的。
还有摄政王府的下人,也可以多打点一些。
“傅晚宜!”程惜玉尖锐的声音传来,她抬头看到了人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程惜玉这是头一次主动来找她。
往日,她便是送一些东西前去永安侯府,她也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的,看一眼东西,对她也是神色淡淡的。
“母亲要见你,你怎么敢不来的?”程惜玉一脸怒意。
“我没时间。”傅晚宜如实说道。
程惜玉脸色气的涨红。
在看到芹儿手里匣子时,撇了撇嘴冷哼一声:“你就嘴硬吧。”
“和我走,母亲有事情要和你说。”
程惜玉大有不败干休的意思。
傅晚宜无奈,罢了,去一趟,将事情说清楚。
程惜玉见状,这才满意。
这个傅晚宜,她差点被她骗了过去。
明明跑来医馆在阚老大夫这里买了那么多名贵的药材要送给母亲,偏生要摆点架子。
不就是想和傅清瑶打擂台吗?
往日,傅晚宜也时常送这些东西来。
入了库,第二日侯府便去拿去卖了,足足值好几百两的银子。
这一次,那么多的匣子,傅晚宜准备的不少。
程惜玉心情好了。
到了永安侯府,永安侯夫人已经有几分怒意。
今日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她才来。
往日她来的时候,都是等着她梳洗。
“来了?”永安侯夫人不咸不淡的开口。
“永安侯夫人,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傅晚宜问道。
永安侯夫人拿起了架势。
傅晚宜再熟悉不过她这幅样子,便是要拿她侯门夫人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