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的时候,陶应已经感觉到那一股视线。
那是带着杀意的视线,但周围百姓太多,他没法看清楚到底是谁。
加上下邳城现在都陷入庆典的欢乐中,他也只能笑着跟街边的百姓们打招呼。
在街上走了一圈之后,陶应带着后方的轿子回到陶府,举行婚礼。
陶谦和蔡邕作为他们双方的家长,坐在堂前最上放。
拜堂的仪式做的很快,因为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整个陶府院子里放满了桌子,都是下邳城和附近的各种乡绅和官员。
毕竟先前黄巾袭击,更远一些的人都只觉得下邳城办不成婚礼,所以便没有来。
陶应破天荒地喝了酒,一桌接着一桌,闲聊和喝酒一个不能少。
一顿酒宴过后,他已经有些眩晕感觉,好在身体素质的熟练度加成之下,他还没醉。
宴会结束,又是一阵退场的骚乱,但陶应总算是能安静一会儿了。
就在他走向自己房间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闪过。
月光洒在一柄锋刃上,折射出光芒。
看到光芒的瞬间,陶应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谁?”
他转头看向黑影过去的方向,之间一个蒙面男子,手拿长刀,依然闯进陶府。
“杀你的人。”
他冷冷开口,举起长刀就朝着陶应杀来。
陶应感觉到,这不是杀手的刀法。
举起长刀,是为了在混战中不会随便伤到周围的队友。
这种打法,是战场上才会有的,再加上他的体型和动作,此人少说是个小将!
想到这儿,陶应只觉得,应该是先前的那批人。
被陶应革职了,还要来寻衅滋事,估计白天感觉到的那股子杀意的视线就是他们!
他立刻侧身躲过,随手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
他很后悔为什么不把剑随时带着,也许是大破黄巾之后,整个下邳城的轻松氛围,让他觉得不需要随身带武器。
“莫要挣扎,你已经死了!”
蒙面男子说罢,长刀继续袭来,这次,他挥刀的速度更快!
陶应没有用树枝跟他的刀正面碰撞,而是靠着自己的灵活性躲过刀锋,同时用树枝打在此人的手上。
“**……”
树枝虽然软,但打在人身上还是很痛的!
就这么连着两三回合,那人的刀被陶应成功打在地上。
“你怎么……”
蒙面人捂着已经发红的手,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刀,喃喃自语。
他一会儿看着手,一会儿看着不远处的陶应,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看起来这么瘦弱的小子为什么这么能打?
他这两天也打听了陶应,只是听说,陶应过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
也就是这种听说,让他判断,裴元绍应该是被某些计策打败的,之前攻击下邳城的黄巾也是打不过陶应手下的士兵,陶应本身应该不厉害。
“现在,拿下你的面巾。”
“我要知道你是谁。”
陶应刚说,这人便打算逃跑。
但此人明显是太低估陶府内卧虎藏龙的情况了。
蒙面人刚转身,夏侯惇就把他给拦住了。
另一边的许褚也包围过来,周仓从房顶跳下来。
“陶公子,我们应付客人来迟了。”
周仓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剑。
长枪这种长兵,在宾客迎门的状态下,可不能拿出来。
即便他不知道怎么使剑,但只要手上有兵器就有足够威胁。
“你没处跑了。”
曹操从陶应后方现身,他一边说一边转向陶应:“陶公子,方才忙于应付宾客,听到了动静,这才迟来。”
众多武将包围,此人也只能束手就擒。
但当夏侯惇将他的面巾扯开之后,陶应对此人并无印象。
“你不是下邳城之前被革职的官员?”
陶应眉头一皱,“那你是谁?”
“卞喜!”
周仓认得!
“哼,周仓,你倒是当这陶大人的狗当的挺开心啊。”
卞喜冷笑一声,随后死死盯着陶应,“我输了,我认,要杀要剐,你自己决定!”
说罢,他一副等死的样子。
“先关起来,慢慢审。”
曹操说着,想把人关到衙门地牢去审。
“且慢。”
陶应一手止住,“卞喜,如果我放你回去呢?”
他觉得自己杀了裴元绍,已经打乱了不少进程,要是把卞喜也给杀了,真不知道蝴蝶效应之下,这个世界的东汉末年要变多少。
如果变成他完全不认识的东汉末年,所有东西都乱套,他可就不能按照自己原有的记忆一步步安稳地走了。
“回去?”
“你可真残忍。”
“宁可让龚将军杀了我,也不想自己动手吗?”
卞喜冷笑一声,眼里充满了不屑。
此时陶应思索着,卞喜这个人。
当然,主要是依靠系统搜索。
毕竟东汉末年他不是谁都熟的,尤其是这种“小众人物”,估计董卓那时候就不在了吧?
【卞喜:初为黄巾军,后于青州降曹,为汜水关守将,在关羽南下逃亡之时被斩杀。】
在别人看来,陶应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做,但陶应确实仔细把卞喜的履历看完了。
这货要在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才死,而且是曹操的手下。
不如现在就送给曹操?
这么想着陶应开始思索怎么用话术说明白。
“卞喜,你们黄巾军不是要创造太平盛世,让百姓都有饭吃,都能生活吗?”
“怎么因为一场败仗,你就要被杀了?”
陶应说着笑了笑,随后看向曹操,“曹将军,按照军法,战败,有什么处罚么?”
“依照军法,战败得分情况,阵前逃亡者死,临阵畏敌而逃者死,但若是奋力一战,战败不过丈责或是降级为兵。”
曹操将军法说出。
“这么说来,你们黄巾还真是挺残忍的,输一场,就没法回去了?”
陶应笑了笑,“非得拿了我的人头才能回去?”
卞喜的眼神有一丝松动,但还未到被陶应给说服的状态。
“那又如何?败了就是败了,我本就应当以死谢罪。”
他冷哼一声,低下头,“你杀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曹孟德,你洛阳北部军营,还缺人吗?”
陶应缓缓问道,“这人刚硬不屈,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