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之事,闹得沸反盈天。
不仅向家人悉数到场,低调的张家人也纷纷赶来,甚至连平日里事务繁忙的罗胜男都特意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而许建国,直接被北城的公安局带走,那场面,仿佛是正义之剑毫不留情地斩向了罪恶。
许半夏这么做,是源自内心的不解与愤懑,是长久以来压抑的爆发。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有些父母生而不养也就罢了,竟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对自己的孩子实施家暴。
在他们的观念里,孩子一旦反抗,便成了忤逆不孝之徒。
许半夏尤其对被打耳光一事深恶痛绝,这不仅是她自己被打,更源于上辈子作为医生的经历。
那时,她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案例,那些可怜的孩子,轻者被打成自闭,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充满恐惧;重者失聪,再也听不到世间的美好声音,或是精神失常,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甚至选择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出了事之后,那些施暴的父母却往往能逍遥法外,不会受到任何应有的惩罚。
她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要让许建国知道,她许半夏可不是好惹的。
被打了一个耳光,就要用十倍、百倍的代价来偿还。
许家的这些人,就像是犯了**的皮子,之前不痛不痒地说几句根本没用。只有让他们感受到切肤之痛,有所顾忌,付出沉重的代价,才会知道害怕。
其实,许半夏从一开始就料到许建国会来找麻烦,所以在言语上,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录音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在几方势力的介入下,最后这起案子被移到了公安总局,由局长亲自负责,还有罗胜男拜托的纪委的检查员同志全程监督,那阵仗,简直大得惊人。
不得已,方燕、许如玉,甚至蒋慧芳都四处找人打招呼,求了不少人,可得到的却都是拒绝,还被骂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听到这个结果,许家人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许老太当场在医院心脏病发作,脸色煞白,差点没抢救过来。
老太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就一把拨掉氧气罐,拉着蒋慧芳的手,声泪俱下地哭诉:“阿芳啊,你得救救建国啊,他是你男人啊!他要是出事了,我们许家可就完蛋了啊!”
哭着哭着,老太太气儿又喘不上来了,两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这可把蒋慧芳吓得脸色大变,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医生,又跪在床前,紧紧抓着老太太的手,颤抖着声音保证:“妈,你别吓我啊,你挺住啊,你放心,我肯定把建国给救出来……”
医生匆匆赶来,给老太太戴上氧气面罩,等老太太的血压和心率恢复正常后,才转过身,严肃地对蒋慧芳说道:“这个岁数的老人,又有心脏病,可再经不起几次这样的刺激了。”
蒋慧芳回到家,看到许如玉和方燕也回来了。
两人都无奈地摇着头,尤其是许如玉,脸上还带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她新婚还不到一周,就遭此厄运,蒋慧芳心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可是,如今的情况实在是顾头顾不到尾啊。
正当束手无策的时候,许如玉开口提醒道:“妈,之前爸爸救你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谁?你有号码吗?要不你也打打试试?”
蒋慧芳自然知道,这电话是保命符,但却不能多打。
衡量再三,她找了个隐秘的公共电话,拨通。
说明了来意,电话那头传来对方不耐烦的声音:“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没事老是招惹那个被你们抛弃的祸害干嘛?一次又一次的,这事我管不了了。”
“大哥,求你了。”蒋慧芳苦苦哀求。
“求我也没用。就应该让他吃官司,长长记性。”对方的语气十分坚决。
“吴海清!你别过河拆桥,当初陷害夏兰馨娘家,让他们两个儿子废了,还有夏兰馨的死,也是你给的药。你要不救建国,大不了一拍两散,你别忘了,你今天的位置,还有你儿子的荣耀,可都是抢了夏家的。我男人要出问题,你也逃不掉。”
“建国可是说了,真相是什么,你比谁都怕。所以他连我都不告诉,可他总归会给自己留一点保命的后路吧。”
蒋慧芳急了,开始威胁对方。
对方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缓缓说道:“我可以试试,但是具体能到什么地步,也要看造化了。”
“还有,这事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威胁一个试试,我保证你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