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不傻。
相反她是极其聪明的一个人。
能够在楚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得到楚怀德的宠爱，她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如今，听楚怀德怎么都不肯再透露，
她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或许这事儿当真是自己问不得的，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宋夫人悻悻闭上了嘴，又带着宋惜月悄悄离开。
楚怀德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这珍珠头面的确是不能给宋夫人的。
毕竟上面可沾染着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只是他该怎么去和那位讨价还价呢？
早日回归朝堂，楚怀德才能够更好的为云承帝效力。
另一边楚朝阳的院子里。
她看着那一副珍珠头面，心中疑惑越来越旺盛。
楚怀德可不是那种说话算话的人，哪怕以这珍珠头面暂时哄骗住了自己。
但只要有把握拿回去，她一定不会让这样贵重的首饰流落在外。
哪怕是用来换钱也轮不到楚朝阳。
可偏偏，这珍珠头面在宋夫人的索要之下，还是落到了她的手里。
就是冲着这一点。
楚朝阳也不得不怀疑楚怀德的目的。
“小姐，这头面可真是漂亮！”
听着兰香的感慨，楚朝阳这才回过神来。
她略微点头盯着这头面。
能得到这样一副头面，想必楚怀德费了不少心思。
可这样好的东西，怎么能够落到她的手里来？
就在这时一抹灵光一闪而过，楚朝阳眼中露出几分期待。
是啊！这头面有没有问题她不知道，但送给有能力去解决的人不就好了吗？
楚朝阳扭头看向素云。
“素云，皇后娘娘那里都没有这样的好东西，若是放在我这儿，未免太暴殄天物了些！改日，你便将它送到皇后娘娘手里吧！”
听到楚朝阳这话，素云连连点头。
虽说她现在认了楚朝阳为主，但是楚朝阳还没有完全承认她呢！
在这种情况下，皇后就是素云往后退一步的最佳选择。
哪怕楚朝阳靠不住，只要素云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价值，那皇后也不会亏待了她。
两头抓的想法的确很美好。
可楚朝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但她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无论素云有什么心思，只要有人盯着，总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楚朝阳可不愿意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素云的身上。
这样的丫鬟若实在把握不住，那只管弃之不用就是，找个罪名安上去。
皇后也不能强制素云留在她的身边。
这事儿暂且告一段落。
第二日素云就联系了皇后身边的霜雪。
霜雪看着那一副头面眼中的惊艳之色，同样难以掩饰。
倒也难为她还记得皇后娘娘。
霜雪伸手接过素云手中那一副珍贵的头面。
随后又打探了一番消息，确定楚朝阳没有背叛皇后的想法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而等回到楚府，素云看着楚朝阳轻声交代。
“小姐，霜雪姑娘果真打探了您的动向！”
看着素云毕恭毕敬的样子。
楚朝阳略微点头。
皇后竟然想用她和元瑰郡主打擂台。
那总也得给出一些好处才是，今日这头面送上去，明天到她手里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不过，她也不着急。
现在只等着看皇后的反应。
打发了素云离开。
楚朝阳又叫来了兰香。
“兰香，你去调查一下这珍珠头面究竟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楚朝阳口中的他指的正是楚怀德。
兰香点了点头悄悄离开。
这府里的下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否则当主子问起的时候，一无是处的她们便会成为被打发的对象。
楚朝阳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放心的把事情交给兰香去做。
这珍珠头面想来来头不小，落到楚怀德的手里，竟然也没在楚府里掀起波澜。
光是瞧着那天宋夫人一脸诧异，惊艳的样子。
楚朝阳便知她连宋夫人都没有说过。
那也就是说这珍珠头面就是送到她手里来的。
或者说是楚怀德背后的人想要送到她手里来的。
可这个人究竟是谁？楚朝阳实在是没有线索。
凤仪宫里皇后看着那一副珍珠头面。
虽说心中喜欢，但也没有贸然触碰。
常年身在深宫之中，她早就养成了谨慎小心的性子。
“这东西可曾检查过了？”
面对皇后的询问，
霜雪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奴婢一拿到这头面便立刻送上来了，等一会儿便找人下去检查。”
听霜雪说这东西还没有经过检查，皇后本来伸出的手立马就缩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让人去检查吧！”
这珍珠头面实在漂亮，就连皇后都有几分心动。
“对了！如果检查无误，那便把本宫近些日子先得的东珠镶一些上去。”
东珠难得就连皇后今年都只得了几颗。
不过，其中倒是有一颗质量极佳，又大又圆，光是瞧着便叫人心动。
霜雪自然知道皇后说的是什么，立马点了点头。
她这箱带着珍珠头面下去检查那些。
皇后心中却始终有一个疑问。
据她观察，楚朝阳现在虽然不得不听从于她的吩咐。
但对她也没有几分真正的敬重。
可为何她得了这样的东西，竟然会送到自己这里来。
等霜雪一脸凝重的回来，皇后就知道这桶面绝对有不对劲的地方。
“说说吧，究竟是哪里不对？”
皇后手里的动作不停，低头看着宫中近些日子的开支。
而霜雪下一句话却让她惊的毛笔都差点儿掉了下来。
“皇后娘娘这头面上面被抹了剧毒，如果是常年佩戴，只怕要不了几个月便会容貌尽毁。可若是不小心让这毒进入口中，那便是灼心而死！”
“大胆！”
皇后心中的愤怒节节攀涌。
她知道楚朝阳对自己并没有多少信服，但也不至于要害她性命吧！
可即便心中不信，但皇后始终没有掉以轻心。
这样巨多的东西都呈到了她的面前，那究竟是谁想要害她呢？
“去把这脏东西还给楚朝阳，让她好好解释一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