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许言将手机揣回兜里,神色平静地看着地上哀嚎的几人。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只剩下那几个混混痛苦的呻吟,以及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每一秒,都像是对电话那头郑志涛的煎熬。
不到十分钟,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划破了停车场的寂静。
一辆白色的宝马三系以一个狼狈的甩尾,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猛地被推开,郑志涛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脸上满是惊恐与冷汗。
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幕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花钱雇来的四个打手,此刻正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个个面露痛苦,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而许言,就那样毫发无伤地站在中央,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郑志涛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兄弟,误会,都是误会。”
他一步步挪过去,将信封递向许言。
“这点钱你拿着,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都算我的。”
他想出钱和解。
许言的目光扫过那个信封,嘴角扯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他没有接。
下一秒,他猛地抬腿,一脚踹在郑志涛的膝盖上。
郑志涛惨叫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信封里的钞票散落一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许言已经欺身而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冰冷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许言直接一顿揍,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郑志涛的面部,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
剧痛让郑志涛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能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所有的嚣张与算计,在这一刻都被打得粉碎。
他被打的鼻血横流,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猪头。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带着急切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许言,住手!”
许言的动作顿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电梯厅门口,宁乐正站在那,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
她看到了全过程。
许言松开了攥着郑志涛衣领的手,后者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不断求饶的郑志涛,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今天只是个教训。”
“以后别再玩这些阴的。”
“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让你跪下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看都懒得再看一眼,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随后和宁乐一起上楼。
宁乐惊讶于他的本事。
“你……”
她想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许言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人不是他。
“学姐,抱歉,让你看到了不好的画面。”
宁乐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许言的黑色T恤,在右肩的位置,被划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血痕。
应该是在躲闪最初的攻击时,被某个混混身上带着的利物划伤的。
“你受伤了。”
宁乐的语气里满是关心。
见他肩膀受了伤便帮忙擦药。
“先进来吧。”
她拉着许言走进了自己的家。
宁乐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医药箱,让许言在沙发上坐下。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许言没有拒绝,顺从地脱掉了T恤,露出线条分明的上半身。
那道伤口并不深,只是划破了表皮,渗着血丝。
宁乐拿出棉签,沾了些碘伏,小心翼翼地靠近。
当冰凉的棉签触碰到皮肤的瞬间,许言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了一下。
宁乐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她俯下身,专注地为他清理着伤口,呼吸都放轻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许言能闻到她发丝间传来的一阵阵洗发水清香,能看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长长睫毛。
沙发上的灯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
就在这时,一股焦糊的味道,忽然从厨房的方向飘了过来。
直到厨房的菜烧焦才如梦初醒。
“啊!我的菜!”
宁乐惊叫一声,猛地直起身,也顾不上许言了,红着脸,慌慌张张地朝厨房跑去。
许言看着她略显狼狈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很快,宁乐端着两盘卖相不怎么好的菜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窘迫。
“那个,将就吃吧。”
“很好。”
许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宁乐看着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
“许言,那个郑志涛,在公司里人脉很广,业绩又好,很受姚总监器重。”
“你今天把他打成那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乐叮嘱许言别去招惹郑志涛后脸红进厨房。
当然,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她很清楚郑志涛为什么会找人去堵许言。
这让她心里对许言充满了愧疚。
“你以后,还是尽量躲着他点吧。”
“我知道。”
许言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解释。
饭后,宁乐收拾着碗筷。
许言却叫住了她。
“学姐,你过来坐。”
宁乐有些疑惑地走过来。
“你的身体筋脉有些淤堵,气血不畅,长期下去对健康不好。”
许言让宁乐**服帮她查看身体筋脉淤堵情况。
“我帮你看看,或许能找到根源。”
“要,要怎么看?”
宁乐羞赧为难。
“需要推拿背部的经络穴位,所以,外衣可能不太方便。”
许言的话,让宁乐的脸颊瞬间红透了。
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掉外衣,这实在是太为难了。
可是一想到许言那神乎其技的医术,想到自己最近越来越差的身体状况,她又开始动摇。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许言补充道。
“只是检查一下,很快就好。”
宁乐咬着嘴唇,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
最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你等我一下。”
她红着脸,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片刻之后,她重新走了出来。
她换了一件轻薄无比的丝质睡裙,那淡粉色的布料紧紧贴着身体,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宁乐不敢去看许言的眼睛,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这样,可以吗?”
许言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移开视线,点了点头。
“趴到沙发上。”
宁乐顺从地趴了下去,将脸埋在柔软的抱枕里,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
许言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将心神全部集中在医者的身份上。
他伸出手,开始查找她身体相关经络和穴位。
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隔着那层薄薄的丝料,在她光滑的背部缓缓移动。
从肩颈的风池穴,到背俞的各个穴位,再到腰部的肾俞。
宁乐的身体,从最初的僵硬,在他的专业手法下,慢慢放松下来。
一股股温热的气流,随着他手指的按压,在四肢百骸流淌,说不出的舒服。
许言的眉头却微微皱起。
他发现,她体内经络的淤堵点,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他的手指,顺着脊柱一路向下,探寻着那处最关键的淤堵。
却在触碰到她腰下某个敏感位置时,宁乐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受惊跳起来。
一声短促的惊呼,她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过突然,她睡裙那本就纤细的吊带,竟然从肩头滑落。
不慎走光。
大片雪白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瞬间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