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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传来，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继续等着电话那边的答复。
陈元白沉默了好一会，目光紧紧地落在那些照片上。
对于宋语柠，他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在宋语柠还没有跟沈斫年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她，他也精心策划过表白，但是被宋语柠拒绝了。
被拒之后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心底那股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心思反而越发汹涌，这才做出了那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原本看着宋语柠远嫁金陵之后，他心思也逐渐歇了，就想藏着这些照片过一辈子了。
但是现在周少虞这么一说，他的那些心思又死灰复燃，甚至比起之前更加难以压制。
他确实不在意宋语柠会不会崩溃，会不会在网上被人议论。
他只想要她，他甚至觉得崩溃无助的宋语柠会更加惹人怜惜，他会更加喜欢。
这么想着，陈元白跟着开口道，“好，我把照片发给你，周少虞，那你可要说到做到，毁了她。”
周少虞顿时笑出声来，“放心吧，我现在恨不得马上毁了她。”
电话挂断没多久，他邮箱里就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勾唇点开，周少虞看着宋语柠的那些照片，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了起来。
不过别说陈元白舍不得，这些照片就是他看了都来了兴致。
周少虞伸手抚过手机屏幕，想着等宋语柠被顾家扫地出门无处可去的时候，他也不是不可以收留她几日。
毕竟她这个长相确实勾人魂。
这么想着，周少虞也没有浪费时间，当天晚上就把那些照片全部都散播到了网上。
他还特意找了好几个懂网络的人，盗了别人的号发的，所以就算是要查一时之间也查不到是谁做的。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拿着手机看着网上那些照片，看着那不停攀升的转发量，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
宋语柠，这就是你非要跟我斗的后果，希望你明天起来看到这些不要太惊喜。
*
第二天一早，宋语柠还是跟往常一样早早就去了学校。
只是走进校门的那一刻她就看到周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其实不是一个特别在意别人目光的人，但是也架不住这么多的目光同时落在自己身上。
宋语柠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学校没有这么有名，所以这么多人同时看她只有一种可能。
因为这样的目光她很熟悉，之前在京都就有过一次。
所以几乎一瞬间，她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努力忍住没有去听周围的私语声，宋语柠直接去上课了。
但是到了阶梯教室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的议论声更大。
尤其是在看到她走进来的那一刻，教室里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就曝光出了更为明显的哄闹声。
有男生直接靠近了宋语柠，用半开玩笑的语调出声道，“宋语柠，你之前是做什么特殊职业的吗？”
“那些照片怎么拍的啊，怎么可以这么有味道？”
“你眼底的那些慌乱是演出来的吗？演得可真好，我们几个认真讨论了一番，说真的，光是看着你这样的照片我们差点以为你是真的被欺负了呢。”
“但是又不像，那里面明显有你很享受的照片。”
宋语柠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她知道那些照片，里面有好几张是陈元白逼着她摆出那样的姿势拍的。
他说只要她拍了就放过她。
她当时为了保住自己，为了拖延时间等着沈斫年来救自己，所以答应了他。
在被救出来之后，她就第一时间跟沈斫年说了这些，沈斫年也说已经警告他把那些照片全部都删除了。
明明已经全部销毁了，但是这些照片为什么还是会再次出现。
一想到那些照片，宋语柠整个人几乎都僵在了原地，浑身都止不住地泛起了冷意。
看着她此刻的反应，那个过来跟她搭话的人顿时微微俯身凑到了宋语柠的耳边低声开口道，“你这是怎么收费的？我们兄弟几个都想试试，人多可以优惠吗？”
这样的话入耳，宋语柠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眼前的人，抬手狠狠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那人的脸上。
随着这一巴掌，原本喧闹的教室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向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那个被打的人脸上也涨得通红，顿时大声道，“你装什么，你那些照片我们教室里哪个人没看到？”
“你要不要自己看看你照片里那副模样？”
“自己恶心不要脸，到我们面前还装上了，怎么，你只服务有钱人吗？”
随着他这番话开口，跟他交好的几个男生也跟着开口道。
宋语柠攥紧了双拳才努力让自己维持了冷静看向了眼前的这群人，“没人告诉过你们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之前就不要随意评价一件事或一个人吗？”
“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照片的由来，这样信口开河，作为法学的研究生，就这点职业敏感度？”
宋语柠这么说着拿出了手机，将镜头对准了那几个人，“你们既然这么信誓旦旦，那就把你们刚刚说的那番话再说一遍。”
“这样等我告你们的时候，这些就是证据。”
在宋语柠这番话出口之后，那几个人倒是噤了声，没敢再多说什么了。
宋语柠跟着扫了一圈，周围人也都跟着低下了头。
她这才收起了手机，坐了下来，准备上课。
整个过程她看上去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惧，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害怕的指尖都在发颤。
当年逼得她痛苦崩溃的事情再一次发生的时候，宋语柠不但没有没能更妥善地处理这一切，反而比起之前更添了几分慌乱和恐慌。
好不容易撑着上完一节课，后面的课，宋语柠都请了假。
她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她不该落荒而逃。
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当那些审视，嫌恶的目光真的出现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无动于衷呢。
宋语柠离开了学校，原本只是想出去走走平复一下情绪就回来开始着手调查怎么回事的。
却没想到她此刻的行踪都被人密切地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