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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陆卓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将开山刀的刀尖探入砖缝,手腕猛地发力一撬,那块青石砖竟被整个撬了起来,露出下方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你在上面守着,任何人靠近,直接宰了。”陆卓头也不回地对牛娃下令。
牛娃刚系好裤子,重重点头。
陆卓不再犹豫,纵身跃入了那片黑暗之中。
脚下是冰冷坚硬的石阶,盘旋向下。
他从系统空间摸出一支强光手电,照亮了一条通往地下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是一座远比他想象中更为宽敞的地下石室。
光柱扫过,只见石室中央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数十口沉重的樟木大箱。
箱体上都包着铁皮,上了厚重的铜锁,显然是为了防潮防火。
在最顶层的几口箱子上,还安稳地摆放着四个稍小一些的紫檀木匣。
陆卓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懒得去找钥匙,开山刀高高举起,对着其中一个木匣的铜锁,狠狠劈下!
火星四溅,脆弱的铜锁应声而断。
掀开匣盖,一片刺眼的金光瞬间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满满一匣子,全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
而在金条的缝隙里,还塞满了各种珠光宝气的首饰,翡翠镯子、玛瑙耳坠……。
陆卓呼吸一滞。
他又接连劈开另外三个木匣,无一例外,尽是金银珠宝!
他的目光落在了下方那些更大的樟木箱上。
他狞笑一声,抡起开山刀,用尽全力猛地一劈!
木屑纷飞,箱盖被暴力破开。
里面的景象,让陆卓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没有金条,只有银子。
堆积如山的银锭!
他随手抓起一把,又从银锭的缝隙里摸出了几串成色极佳的东珠项链。
“冯家……开赌坊的钱,全他**在这儿了。”陆卓喃喃自语。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冰冷的箱体,心中默念。
收。
下一秒,奇迹发生。
那堆积如山的箱子,连同里面的金银财宝,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在他眼前凭空消失,被尽数收入了系统空间之中。
偌大的地窖,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陆卓满意正准备转身离开,腹中却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绞痛!
唔!
他闷哼一声。
那股痛意来得是如此迅猛,如此霸道,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操!”
陆卓脸色铁青,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扯下裤子。
……
第三日清晨,天光乍亮。
匠铺的正屋里,大师兄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冒金星。
宿醉般的后遗症让他浑身酸软无力,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
“师……师父……”
他想喊人,发出的声音却如同蚊蚋,连自己都听不清。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必须逃出去!求救!
身边的师父和师弟们依旧人事不省,他只能靠自己。
他用尽全身力气,像一条笨拙的毛毛虫,一点一点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蠕动。
地板上的木屑和灰尘扎在他的脸上,黏在他的汗水里,但他全然不顾。
一个时辰。
当他终于用头撞开虚掩的铺门时,整个人已经接近虚脱。
“哎哟,这不是奉师傅的大徒弟吗?这是咋了?”
一个提着篮子卖饼的李婆子路过,被这副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大师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如鸡窝,脸上身上全是污渍,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正无力地在地上抽搐。
李婆子是个嗓门大又爱联想的。
见此,她一拍大腿,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
“我的天爷啊!快来人啊!打铁的让人给糟蹋啦!还有没有王法了!快来救人啊!”
另一头。
陆卓面如金纸,扶着墙从茅房里出来,整个人都快拉虚脱了。
他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
“赵文涛!”他有气无力地吼了一声。
赵文涛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陆哥,您吩咐。”
“去,通知城西卖下水那家,以后咱们川洲餐饮联合会,不收他家的货了!”
赵文涛一愣:“陆哥,昨儿那盘爆炒下水我也吃了啊,没……没什么感觉啊。”
陆卓的眼神瞬间变得狐疑起来。
不是下水?那就是……
“城南那家卖羊腰子的!对,就是他!告诉他,两个月内,别想再往咱们这儿送一根羊毛!”
傍晚时分,灌下几碗热粥,又吃了系统兑换的止泻药,陆卓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院子里,沈小烟正安静地收拾着厨房,赵文涛则在一旁,有板有眼地指导着牛娃练习刀法。
陆卓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经过系统粗略估算,这批金银珠宝的总价值,超过六十万两白银!
发了!这一次,是真正的血赚!
“系统,升级!”
【本次升级需消耗58万两白银,等级提升至10级,是否确认?】
“确认!”陆卓心中一阵狂喜,这波升级下去,商城里还不得刷出什么毁天灭地的神器?
光芒闪过,升级完成。
他迫不及待地点开商城,脸上的笑容却在下一秒瞬间凝固。
空空如也。
除了之前那些基础物资和几样没什么大用的新玩意儿,传说中的神器、秘籍、黑科技武器,一样都没有!
陆卓的脸,黑得如同锅底。
“你他**耍我?!”他一脚踹翻了身旁的茶几,“五十八万两!就给我看这个?!**的东西!”
窗外,赵文涛三人被吓得一个哆嗦。
牛娃挠挠头,小声问赵文涛:“赵哥,公子这是……还在气那卖羊腰子的?”
赵文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来是了,那家的羊腰子,八成是彻底把公子得罪了。”
与此同时,西城,那家倒霉的匠铺外。
十几名手持棍棒的精壮汉子将铺子围得水泄不通,隔开那些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百姓。
后院的正屋里。
地上,正齐刷刷地跪着四个人,正是奉武师徒。
奉武的本名叫冯武,并非什么普通铁匠,而是冯家的嫡系子弟,更是家主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否则这看守银库的重任,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这处银库,安安稳稳了数十年,从未出过差错。
冯武做梦也没想到,会在他手上,被一夜搬空!
“起来吧。”
上首,一个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缓缓开口,他便是冯家现任家主,冯远道。
冯武自知犯下滔天大罪,哪里敢起:“家主,冯武无能,罪该万死!”
旁边一位宗族长老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冯武这才颤颤巍巍地,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从那笔奇怪的大单,到那个来路不明的食盒。
冯远道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那笔定制的铁器,可有人来取?”他冷冷地发问。
冯武身子一颤。
“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