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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薇一下跳到肖俊峰的背上,搂住他的脖颈,热情回应道:“谁怕谁?现在背我回床,有本事今夜就将我变成女人。”
肖俊峰听到苏薇这句带着娇嗔与挑衅的话语,那股原始的冲动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他反手托住她的光**回到床上,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比先前温柔,但却更加投入而缠绵……
就在意乱情迷、即将突破最后防线的瞬间,钟巧巧那清冷而倔强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再次撞入他的脑海。
她默默低头用力擦拭桌面的侧影,那句将“我姐”咬得极重的提醒,不停在肖俊峰眼前闪现。
他猛地意识到,若今夜真与苏薇迈出这一步,与钟巧巧之间那根看不见、却始终牵连着的情线,可能彻底断裂。
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不舍涌上鼻腔,眼眶也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滞,环抱着苏薇的手臂力道也不自觉地松懈了些许。
苏薇虽沉浸在他带来的**浪潮中,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骤然的变化。
他僵硬的身躯、凝滞的呼吸,以及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痛苦与迷茫,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女人的第六感,她已猜到怎么回事,心中的热情瞬间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关切与失落的复杂情绪。
“俊峰,”她带有一丝沙哑的声音很轻,“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巧巧了?”
肖俊峰不敢直视苏薇那复杂的眼睛,坐起身靠在床头,点上一支烟深吸了几口,烟雾的遮挡给了他些许勇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钟玲玲怀孕了。”
“是你……”
苏薇马上想起肖俊峰曾经说过,他与钟玲玲相处近两年,两人的关系仅仅是亲吻和牵手,赶紧住口。
“是那个酒糟鼻老王八的,她以前做过两次人流,如果再次流产,以后可能很难再怀上,所以决定生下来。”
肖俊峰无力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巧巧知道以后,开始刻意疏远我。跟我说话也变得十分客气。”
苏薇清楚肖俊峰与钟家姐妹的复杂关系,包括钟玲玲想与他恢复关系的执拗心思。
听到钟玲玲怀孕和钟巧巧的选择后,她心里的醋意和失落,化为了深切的悲哀和理解。
她也是女人,能体会到钟巧巧自我牺牲的痛苦抉择。
“俊峰,”她握着肖俊峰有些冰凉的手,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清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想我们之间发生什么。”
肖俊峰转头看向她,痛苦的眼神里有感激、也有愧疚。
苏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说什么。
“这不是赌气,也不是醋意,而是不想趁人之危,那样对钟巧巧不公平,也是对自己感情的亵渎。”
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分析道:
“钟巧巧处在这样的关系里,比你更尴尬,也更无奈。即便知道你与钟玲玲已没有可能,可钟玲玲将你视为唯一的浮木。在血浓于水的姐姐和即将到来的小生命面前,善良的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牺牲自我。”
肖俊峰也设身处地想过钟巧巧的处境,只是心里难以接受这样的疏离。
听完苏薇的解释,他心中的怨气减轻了许多,心疼钟巧巧的同时,也心疼眼前这个聪慧、通透、大度的女人。
“微微……”他轻唤了一声,紧紧抱住苏薇,将头枕在她胸口,太多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咙,最终化着了无声的感激。
沉静了好一会儿,苏薇轻轻挪开他的手,笑着站起身,“你在床上好好冷静,我今夜睡沙发。”
“我不,”肖俊峰再次搂着她腰身,坦言道:“我心里放不下巧巧,同样也放不下你……”
“我在你心里真有这样重要?”苏薇故作玩笑,试探地问道。
肖俊峰肯定地点了点头,“你们在我心里都重要。”
“这还差不多。”
苏薇重新躺下,回拥着肖俊峰,嘴角泛起由衷的笑意,接茬调侃道:“能在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也算值了。”
“我才不是花心大萝卜!”
肖俊峰反驳了一句,随即辩解道:“谁叫你们都这么善良,才使我谁都放下不。”
推心置腹地聊天,肖俊峰的心情得到了释放。
苏薇的大度让他心里再次泛起涟漪,眼前也没了钟巧巧的身影闪现。
心情松弛的他,想再次“翻身上马”驰骋沙场,苏薇双手撑着他的胸口,轻轻摇了摇头,温柔道:“今晚不行,等你没了心结,那时我不会拒绝……”
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她又俏皮道:“就这样抱着也挺舒服,我还少洗一次床单。”
肖俊峰不满地瘪了瘪嘴,没有说话。
苏薇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岔开话题,学着他的口吻道:
“我喜欢躺在你怀里听故事,你现在给我讲讲,怎么从那个酒糟鼻的老王八手里,为钟玲玲争取到两万多的赔偿?”
“没想到你这样的淑女也会骂人。”
肖俊峰何尝不知她引开话题,还口出脏话的原因,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光**,说出自己去桥头要账的经过。
苏薇听着他没加修饰、风淡云轻的陈述,被他这暴烈与柔情交织的双重性格,还有他的能力与潜质深深吸引。
但她更清楚,爱上这样的男人,就必须卷入一段背负着众多责任和情感纠葛的关系。
黎明前,她要赶回东莞报社上班,刚想将身躯从肖俊峰怀里挪出来。
肖俊峰也醒来,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嘟嘴撒娇道:“没能洗床单,我心里憋得难受。”
苏薇看到他像个争宠的孩子,轻轻捏着他的脸颊,纵容道:“现在真没时间了,我晚上回来,洗几次床单都行,这总满意吧。”
“这还差不多。”
肖俊峰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将她送到107国道边,等她坐上中巴车后,才徒步回到利丰。
他操练保安的同时,开始想着怎么给沈景然提出保安分流的事来。
心里已经明确的计划,操练过程中,他重点留意起这些保安的身手和身体素质,发现差点被自己开除的刘卫东,身手在所有人中最为出众。
他还亲自上手与刘卫东过了几招,对方竟能与自己这个从小习武之人手里过上三十五招,才开始显露下风。
他有了将刘卫东培养成亲信的想法,可刘卫东是周小苗的远房亲戚,这样的关系又让他有些犹豫不决,准备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