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卒:开局吞噬华雄 第81章 :震慑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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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骏的精神力快速锁定了一处依着山壁挖掘的隐蔽岩洞。

洞口用粗木栅栏糊泥封着,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

精神力感知中,那里面藏着伏兵。

这伙伏兵估计就是发动陷阱的暗桩。

“陈到。”刘骏的声音压得极低。

“在。”陈到立刻贴过来。

“看到那个洞了吗?”刘骏指向岩洞,“你带十个人摸过去。用最快速度,解决伏兵。”

“诺。”

“剩下的人。”刘骏看向其他老兵,“跟我夺吊桥,控制桥头。”

没有多余的话,两伙黑影从乱石阴影中猛地扑出。

陈到带着十人,贴着地面,利用岩石阴影的掩护,无声无息地扑向岩洞。

洞口两个抱着长矛、正说笑的守卫。

眼前一花,冰冷的刀锋已经抹过他们的咽喉。

“谁?”洞内传来警觉的喝问。

陈到一脚踹开虚掩的栅栏门。

里面火光下,十几个匪徒惊愕抬头。

“杀。”陈到低吼,手中环首刀化作一道匹练,直劈最近一人头颅。

身后老兵如狼似虎般涌入,狭窄的岩洞里响起短促的兵刃撞击声和濒死的惨嚎。

刘骏带着另外十人,直扑桥头上方。

“什么人?”桥头的弓弩手终于察觉到不对,快速转身。

晚了!

刘骏的速度极快。精神力锁定两人动作轨迹的瞬间,他手中两柄短匕已然脱手。

呜,呜。

两道细微破空声。

两柄短匕精准无比地钉入最外侧两个弓弩手的咽喉。(飞刀技,不知是哪个亡魂提供的稀罕技能。)

几乎同时。

他身后的老兵也三人一组,扑向剩余十几人。

刀光闪烁。

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

士兵们一人挡,一人刺,一人砍,配合默契,飞速将敌人乱刃杀死。

整个行动,从扑出到解决桥头守卫,不过几个呼吸间。

快,狠,准!如同演练了千百遍。

刘骏一步踏上索桥紧要处,冰冷的目光扫向断崖上的匪巢主寨。

寨墙上人影晃动,显然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

“守住桥头!”刘骏厉喝,“陈到,如何?”

“得手了。伏兵已清空,我方无人伤亡。”

“很好,发信号,令赵云全力进攻!”

“喏!”

陈到离去,很快,山道上方升起数道烟火。

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山塞中传来,塞门大开,一队悍匪向他们涌来。

匪人想抢回制高点,重新控制索桥?

刘骏哪能如他们的意。

原暗桩留下的武器、陷阱,反成了敌人的阻碍。

十多名老兵,两边排开,向下方山道阻击。其他士兵,要么挑地方砸开陷阱机关,让石头落下。要么跟在陈到边上,死守着进入制高点的小道。

小道才能通一人,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想冲出下面的山道,得有胆气用人命去填!

很显然,土匪并没有这个勇气。

不久后,伴随着山崩地裂般的欢呼声。一股匪人丢盔弃甲,从外面狼狈逃往山寨。

刘骏怕他们毁桥,下令阻击。

溃兵前有阻力,后有追兵,很快被赵云的大部队追上,纷纷跪地请降。

拿下山道、索桥、“一阵风”再无险可守,只剩下一道木制围墙。

更可怕的是,刘骏占据了制高点。

等他派上数百弓手,登上山寨旁的另一处面向山塞的突出岩石,胜负已分。

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居高抛射,木墙上的土匪不是被杀,就是被压不得敢冒头。

赵云趁机下令强攻。

士兵用巨木撞开寨门。

为了提拔陈到,刘骏令其自领一队加入战局。

不多时,一声巨响,木门被硬生生撞开。

“破了!寨门破了,杀进去!”士兵们咆哮着涌了进去。

“杀——”震天的喊杀声,彻底让断崖寨大乱。

人影疯狂跑动,惊呼声、怒骂声、兵器撞击声响成一片。

刘骏望着乱成一锅粥的主寨,无悲无喜。

这伙悍匪名头极响,在整个徐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作恶多端,百姓闻风色变。

今日破贼,正好立威。

随着淮安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有不少势力盯上了他们。

要不是手里有刀,他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杀鸡儆猴,想必能令心怀不轨者掂量一下要不要动手!

此战,淮安军大获全胜,匪首更是被陈到直接生擒。

刘骏大喜,当场封赏全军,陈到火速升官,为军司马。

清点处理完后事,休整一夜,大军第二日班师回城。

两日后,晨光刺破薄雾。

淮安城西门楼子上。

几颗狰狞首级悬于木笼,血水顺着发辫滴落青砖,砸出深褐色斑点。

“一阵风”匪首那张狰狞的脸,正对着下方官道。

几只乌鸦聒噪着盘旋,不敢落下。

城门口挤满了人:有推着独轮车的老农,缩着脖子匆匆走过,不敢多看;有挑担行商,脚步顿了顿,压低斗笠,加快步子;

几个衣衫体面的外地人混在人群里,交头接耳几句,迅速消失在城门洞里。

“侯爷悬匪首于此,震慑宵小。”

城墙上,值守的什长对身边新兵微笑低语,“往后,这条道,这条河,都是侯爷的规矩说了算了。”

新兵喉结滚动,攥紧长矛,盯着那几颗摇晃的头颅,只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而在不久后,大胜归来的刘骏,突然发布了一份招贤令。

这份离经叛道的告示引爆了整个淮安。不说民间对此议论纷纷,便是淮安刚成立的“小朝廷”,也是多有不解。

民政司大堂,文武云集。

长吏陈庸指着桌上摊开的告示,手指发颤。

“侯爷,招贤纳士,延揽天下英才,此乃明主之道。可您这‘招贤馆’……”

陈庸一脸无语:

“招木匠?铁匠?泥瓦匠?医工?”

“此等**业之徒,如何登堂入室?侯爷如此行事,岂不令天下名士耻笑?”

“荒谬!简直荒谬!匠人为贤?名声何在?”蔡邕端坐一旁,花白胡须微抖,沉着脸,眉头深锁。

他身后侍立的蔡琰,低垂着眼睫,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担忧地瞥向上首。

刘骏靠在高背椅上,指尖轻轻在光滑的红木扶手划动。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的分界线,让他显得神色讥讽。

“名声?”刘骏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陈长史,蔡中朗,名声能造物?名声能救命?还是说,名声能当饭吃?”

他一连三问,语气平直。

陈庸脸色一阵青白,嘴唇嗫嚅着,想反驳,却口挫找不到词。

蔡邕则长长叹了口气,张口便道:

“侯爷所言,自是正理。民生多艰,器物之用不可或缺。然则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工巧之术,终是末流。若因此失却士林之心,根基不稳,纵有器物之利,亦如沙上高塔,恐难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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