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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R城精神病院的大门重新关上。
陈昭愿再次松开了手中的铜钱。
在那枚铜钱的指引,陈昭愿他们三个来到住院部。
陈昭愿和徐少言很有默契的掏出一张隐身符来,捏在手中,与温言一起朝着住院部那栋楼走了进去。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整个住院部,静悄悄的,走廊上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前台有两个护士在值班,不过也坐在位子上打瞌睡。
陈昭愿他们三个跟着那枚铜钱来到VIP病房。
拧开病房的门把手,透过病房中微弱的灯光看去。
看到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站在玻璃窗前背对着他们三个。
从女人的背影看去,她年纪应该不大,有一头极为美丽的长发。
陈昭愿走到前面,发现站在窗前的女孩子确实很年轻。
这大半夜的,其他病人都睡着了。
只有她左手抓着头发的一端,右手中拿着一把当下很流行的空气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头发。
动作十分的轻柔小心,目光中全是对手中黑发的迷恋。
迷恋?迷恋头发?
陈昭愿再次从斜挎包中掏出一张符纸来,没有一丝的犹豫的定住了站在窗前,梳头发的这个女孩。
温言快速的飘了过去。
看着那女孩的头发:“这就是我的头发。”
温言说着就要上去薅女孩的头发,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是个鬼。
所以在手穿过头发的那一刻,她什么也没有抓到。
温言用一脸求助的表情看着陈昭愿。
陈昭愿伸出手,抓住了女孩的头发,却温言的长发已经长在了那女孩的头皮上。
仔细看,还能看到头皮上有着细微的疤痕。
这?
徐少言和温言自然看到了。
“教官,怎么会这样?”
陈昭愿显然也没有想到,眼下这个情况,她只好暂时松了手。
陈昭愿走到这女孩子病床前,看着病床上写着病人基本资料卡。
姓名,年龄。
“让事务所的人查一查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普通人碰到灵异事件,只要请过人解决,只要那人是正经修士,这个人的资料都会上报到事务所。
录入系统。
这也是楚辞管理事务所这么多年来,做的最好的一件正事。
徐少言点了下头道了声:“好。”然后拿出了手机。
另一边。
公寓楼。
明辉白天超渡了三只鬼,又处理完后面的事情,奔波了一天。
睡得迷迷糊糊被手机声吵醒,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着少言。
明辉拿着手机按下了接听,想着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毕竟,之前徐少言也没少大半夜的给他打电话。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谈心……
“明辉,帮我们查个人。”
明拿着手机问了句:“很急?”
“很急,教官就在我身边,要不让她和你说?”
本来躺在床上的明辉,听到教官两个字,立即清醒了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信息。”明辉说着从床上起身,朝着书桌走去。
那边,徐少言拿着手机,看着病床上的资料卡说道:“于欣,干于勾,欣欣向荣的欣,二十岁,R城人,现在在R城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四个字让明辉怔了下:“你们现在在精神病院?”
“对。”
“好,你先挂了吧,我这就查,一会儿把资料发给你。”
“好。”
徐少言挂了手机,几分钟后,就收到了明辉发过来的资料。
于欣,女,二十岁,二十岁之前是独生女,家境小康,从小身患疑难杂症,主要症状是不长头发。
一年前她买到一顶假发,从此爱不释手。
也就是从有了那顶假发之后,她精神开始出现问题。
白天只要不碰她头发,看上去就还算正常,但到了晚上十二点,她就不怎么正常了。
每到十二点,就拿着梳子梳头发,一梳就是一整夜。
她父母觉察到不对劲,想要抢过她的假发。
结果她像疯了一样和父母动了刀子。
并在当天晚上,用手中那把刀割破了自己的头皮。
把假发戴在头上,趁伤口没长好,让假发和头皮长到了一起。
于欣的父母带她去看了医生,也请过大师来家里。
那位大师说于欣头上的那顶假发是从死人身上剃下来制成的。
当务之急就是把那顶假发从她头上剥离。
只是大师试过没成功。
也就是这个时候,于欣的妈妈发现自己再次怀孕了。
而于欣现在这个样子,母女二人是不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
她万一再次发疯伤害**妈怎么办?
于欣的父母一合计,便把于欣送到了精神病院。
一年后,于欣的妈妈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就更不可能把她接回家了。
这就是前因后果。
徐少言看着明辉发过来的洋洋洒洒的几页资料。
“教官,把这顶假发从她头上剥离,她真的能恢复正常吗?”
“不能,她应该早就生病了,只 不过是这顶假发加剧了她的病症。”
温言说了句:“是个可怜的女孩。”
陈昭愿和徐少言听她这么说,就在他们以为温言会圣母心泛滥的时候。
又听到她说:“不过就算很可怜,也得把头发还给我。”
陈昭愿点头,认可温言的想法,便对徐少言说道:“少言,用隔音符。”
“好。”
徐少言说着掏出两张隔音符甩到了墙壁上。
陈昭愿从斜挎包中掏出一把剃刀,开始给于欣剃头发。
陈昭愿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把于欣那一头长发剃下来,交给了温言。
没了头发的遮挡,于欣头皮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疤痕。
在徐少言和温言的目光下,陈昭愿从斜挎包中拿出一顶假发,给温言戴在了头上。
她甚至还伸手帮温言整理了一下。
温言看着这位陈老板的举动,想着她在地府中的名声。
看来地府里的那些鬼差的话不能尽信,还是孟婆说的对。
做好这件事,陈昭愿从斜挎包中拿出一个密封袋,对温言说:“能不能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温言还真的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地递给陈昭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