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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月时间，竟然让我的剑意直入巅峰！”
“虽然还未到八成，距离突破巅峰进入圆满还有很大距离，不过也很不错了。”
江尘喃喃自语。
对自己的提升十分满意。
他能感受到体内那激荡的剑意和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无论是剑道还是武道。
越往后都是越难的。
往往一成的跨越，就相当于之前所有的苦功和感悟。
而他从四成到七成，甚至比之前一成到四成还要快，这已经足以让人震撼了。
若不是因为这砺剑峰上的无量剑意以及老者毫无保留的指教。
从四成到七成，他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光阴。
十年？
百年？
甚至千年以及更久！
没有答案！
毕竟，有些瓶颈足以困顿修士一生的时间。
而现在。
江尘不仅剑意有了惊人的突破，甚至归墟剑经也进入到了大成的阶段。
虽然距离巅峰还尚有距离。
但这已经足以让他满意了。
毕竟，这可是帝经！
而且还是剑经。
剑道本身就更加艰难。
哪怕是帝江撼宇劲，并非剑道，让气血中的金线每凝实几分，都要耗费不知道多少心力和资源。
是以。
感受到此番的精进，江尘的眼中不免迸射出精光。
此番收获实在是太大了！
念及此。
他不由得拱手，面向不远处的老者深深鞠了一躬。
刚要开口，突然意识到不对。
脸上涌起一抹错愕。
对方无论容貌和穿着甚至脸上的神态都没有任何改变。
但江尘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气质已然变了。
和最开始见到他的样子已然完全不同。
仿佛换了个人。
同时，这股气息让他也十分熟悉。
因为，这正是对方谈论起剑道之时那清醒的样子。
只不过。
此时的老者，比那时却更加让江尘心惊。
出剑的时候，对方纵然恐怖。
但却是能让人感受到的锋芒毕露。
而此刻。
老者的气息如同汪洋大海，渊渟岳峙。
站在那里，明明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锋芒气息展露出来，但却让人凭空生出一抹畏惧来。
仿佛自己是汪洋之中的一叶扁舟。
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一旦对方动了杀念。
便会掀起万仞巨浪，将自己彻底碾成齑粉。
“前辈，您...”
江尘诧异的看着剑冥长老，有些惊愕的问道。
“好小子！”
闻言，剑冥长老微微一笑，无比欣赏的看着眼前的江尘。
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但却倏然间已经出现在江尘身前。
如同缩地成寸。
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眼中精光四射。
照的人睁不开眼。
“能感受到我留在这山峰上千年的剑气，直接将剑意提升到巅峰，还差点感悟到了剑道本源真意。”
“同样的年纪，我不如你！”
他的声音并不大。
可此刻，整个太一圣地，无论是弟子还是长老乃至圣主都清晰的听到了他的话。
一时间。
众人顿时哗然。
“怎么回事？这疯长老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竟然说了这么多话？”
“我也来过砺剑峰几次，从未听到过这老者开口。”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们来这里只能在砺剑峰最边缘，连茅草屋都靠近不了，哪里有和那位前辈说话的机会？”
“听这意思，刚才江准圣引动的剑气是这位前辈所留？那也太恐怖了吧！”
“你才知道？”
一众弟子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惊叹。
其中很多人都完全不知道这老者的身份。
只把他当成了圣地中一个普通的磨剑老者。
此刻听到他这话，全都惊愕不已。
不仅如此。
那些长老的眼中也迸射出精光。
他们的实力更强，自然感受的也更多。
在剑冥长老开口之前，他们便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颓丧气息已然消失殆尽。
仿佛蒙在他身周无尽阴霾被阳光冲散。
剑冥长老真的清醒过来了！
此刻。
砺剑峰上。
江尘也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老者，眼中透着欣喜。
对方的实力，他已经深刻感受到了。
之前还因为对方的疯疾，暗暗可惜。
如今能够清醒过来，自然是皆大欢喜。
毕竟。
自己这一番精进，都是归功于对方的指点。
可以说。
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完全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是以。
回过神后的江尘深深鞠躬一礼。
恭敬开口：“恭喜前辈勘破迷障，再次屹立剑道之巅！”
闻言，老者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勘破迷障？呵呵，说的好！这还要归功于你呢，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困顿多久。”
此话一出。
圣地内所有人顿时一片哗然。
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尘。
就连江尘本人都有是一脸诧异。
“归功于我？”
他根本不敢想自己竟然能够帮助到这种大能？
“没错！”
剑冥长老点了点头，“若非在你身上看到那道锋芒无匹，一往无前的气息，我还不知道要在这迷障当中困顿多久。”
“可以说，完全是你帮我一剑劈了迷障！”
“这...”
江尘赶紧摇了摇头，不敢居功，再次开口道。
“弟子能够有此番精进，都赖长老不吝指点，哪里还敢居此功劳？”
“呵呵，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剑冥长老摆了摆手，“修道一途，就是这般玄妙，我能从你身上获得感悟，你也能从其他人身上获得感悟。”
“所以，既要保持一往无前的锋锐，也要保持对天地和对手的敬畏，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至于所谓的剑道之巅？”
说到这里，剑冥长老苦笑一声。
“那就太抬举我了，修道一途，长路漫漫，长路漫漫啊！”
“也许等你以为自己已经站在峰顶，却发现，天外有天，所谓的巅峰，不过是一粒蜉蝣见青天啊！”
一番意味深长的感叹，让江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现在的他，还远远无法体悟。
“唉！多少年没说这么多话了，有些控制不住了，和你这臭小子说什么，还早着呢。”
剑冥长老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随即陡然抬头，看向万仞高空，无比犀利的气息从身上席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