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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惊叹连连，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幻想。
“看够了没有？”
李锋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所有人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全体都有！”
“集合！”
“唰！”
十五人条件反射般地收回了目光。
用最快的速度在李锋面前站成两列，身姿挺拔，目不斜视。
刚才那副土包子进城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特种兵王应有的肃杀之气。
李锋扫了他们一眼，对他们的反应速度还算满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巨大的机库。
“欢迎来到‘幽灵’。”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也是你们的坟墓。”
一句话，让刚刚还热血沸腾的众人，心头猛地一沉。
李锋的目光从庄炎、耿继辉、陈喜娃等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我知道，你们在原来的部队，都是兵王，是天之骄子。”
“你们以为，特种兵就是军人生涯的顶点。”
“我告诉你们，不是！”
李锋的音量陡然拔高。
“在这里，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只是一个代号！一个随时准备为国捐躯的幽灵！”
“你们将要面对的，不再是过去那些小打小闹的毒贩和匪徒！”
“你们的敌人，将会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雇佣兵，最疯狂的恐怖分子。”
“甚至是某些国家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李锋的话，让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们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但李锋描述的战场，依然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我们不惹事，但我们也绝不怕事！”
李锋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强势和霸道。
“‘幽灵’存在的唯一宗旨，就是主动出击，极致报复！”
“我们的信条只有一句！”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吼了出来。
“犯我华国者，虽远必诛！”
“轰！”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每个人脑海中炸响。
庄炎的拳头瞬间攥紧，耿继辉的胸膛剧烈起伏，宋凯飞和邓振华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
犯我华国者，虽远必诛！
这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铁血！
这正是他们这些军人，刻在骨子里的最高理想！
看着众人眼中燃起的火焰，李锋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更加冰冷。
“别高兴得太早。”
“想喊出这句口号，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你们选择留下的那一刻起，你们的军籍、档案、所有身份信息，都将被彻底抹除。”
“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已经‘死’了。”
“你们没有名字，没有过去，更没有荣誉。”
“在境外执行任务时，你们的身份可能是军火贩子。”
“是国际通缉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棍。”
“你们会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尸骨无存，国内不会有任何人承认你们的存在。”
“你们的家人，只会收到一张‘因公殉职’的通知单。”
“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永不见光。”
李锋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上。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所有人，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
“你们要接受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训练，你们的身体和意志将被反复碾碎再重组。”
“你们中的很多人，可能会死在训练中。”
“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想退出的，向前一步。”
“我立刻派飞机送你们回原来的部队，没人会看不起你们。”
“你们依然是华国最顶尖的特种兵，是人民的英雄。”
整个机库，安静得可怕。
只有众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退出吗？
回到那个熟悉又充满荣耀的地方，继续当自己的兵王？
没有人动。
一秒。
两秒。
十秒过去。
十五个人，像十五座雕塑，纹丝不动。
突然，庄炎猛地踏前一步，抬头挺胸，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报告总教官！”
“我不退出！”
他的声音，点燃了引线。
“报告！我不退出！”耿继辉跟着吼道。
“报告！俺也不退！”陈喜娃扯着嗓子大喊。
“报告！死也不退！”
“报告！绝不退出！”
十五道声音，汇成一股钢铁洪流，在这巨大的地下空间里回荡。
他们的眼中没有半分犹豫，只有决绝和狂热。
去他**荣誉！去他**身份！
只要能“犯我华国者，虽远必诛”，就算死在阴沟里，又算得了什么！
李锋看着眼前这群热血上头的兵，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群疯子。
“很好。”
他点了点头。
“全体都有，向右转！”
李锋带着他们，走到基地中央。
随着他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他们面前的地面缓缓裂开。
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伴随着庄严的国歌声，冉冉升起。
在场的每一个人，神情瞬间变得无比肃穆。
李锋转过身，面对国旗，举起右拳。
“我命令！”
“全体都有！举起右拳，跟我宣誓！”
“是！”
庄炎、耿继辉等十五人，齐刷刷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拳。
眼神无比虔诚地注视着那面国旗。
李锋高亢而洪亮的声音响起。
“我宣誓！”
“我愿化身利刃，永铸国邦！”
众人跟着怒吼：“我宣誓！我愿化身利刃，永铸国邦！”
“不计生命！不计功名！”
“不计生命！不计功名！”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李锋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充满了杀伐之气。
“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
十五名队员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最后的誓言。
“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
宣誓之后，便是长达三个月的魔鬼训练。
训练结束的那天。
李锋，以及庄炎、耿继辉在内的十五名队员，从这个地下基地彻底消失了。
人间蒸发。
狼牙特战旅。
范天雷把手里的文件摔在桌上，骂骂咧咧。
“搞什么飞机！”
“老子最看好的几个兵，说不见就不见了？”
“被李锋给带走了？”
“他凭什么！”
“档案绝密，去向绝密，任务绝密！我这个教官连问都不能问？”
他气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感觉心头肉被人活生生挖走了一块。
东南**，某间戒备森严的办公室。
一位肩扛将星的老人，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