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哭求复婚,太太携崽二婚 第282章 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牢牢禁锢着。

映入眼帘的便是苏容泽那张毫无瑕疵的俊脸,他呼吸均匀,显然已经醒来多时,正用一双盛满了温柔与笑意的黑眸静静地注视着她。

“醒了?”

舒星若想开口,喉咙却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干涩刺痛,只发出了一个破碎的音节。

她皱起眉,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却被苏容泽轻轻按了回去。

“别动,我去给你倒水。”他体贴地抽身下床。

很快,他端着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回到床边,将水杯递给她。

水流滑过干涸的喉咙,舒星若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她一口气喝了一杯水,沙哑着嗓子,带着一丝茫然和窘迫问道:“昨天晚上,我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两人碰杯的那一刻,之后便是一片混沌的空白,整个人彻底断片。

苏容泽的嘴角勾起笑意,他坐回床边,伸手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眼神宠溺得能溺出水来。

“发生了什么?我的太太喝醉之后,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绘声绘色地将昨晚的情形全部还原。

从她醉后开始用那缱绻动人的粤语反复吟唱同一首歌,到抱着他的脸,眼神迷离地夸他是“见过最帅的男人”,再到小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最后主动献上热吻。

他甚至连两人在浴室里如何纠缠不休的细节,都描绘得一清二楚,语气里满是回味无穷的笑意。

“最后,你还搂着我的脖子,像个复读机一样,唱了快一个小时的歌才肯睡。”他总结道,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现在知道你的嗓子为什么抗议了吧?”

舒星若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升温,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

她迅速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呜咽。

虽然他们是夫妻,做过更亲密的事不计其数,但听着他复述自己醉酒后的“豪放”行径,还是羞耻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这简直不是她,完全是另一个人。

苏容泽看她这副鸵鸟模样,低低地笑出声,伸手将她的被子拉下来。

“好了,不逗你了。在我面前,你怎么样都可爱。”

她抬起羞红的脸,只觉得嗓子疼得更厉害了。

苏容泽见状,立刻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通了别墅内线,沉声吩咐佣人:“送一盒咽喉片和一杯温的蜂蜜水到主卧。”

挂了电话,他拉着她一同起身:“走吧,先去洗漱。”

两人并肩站在宽大的盥洗台前,镜子里映出他们般配的身影。

苏容泽一边挤着牙膏,一边好奇地哼起了昨晚那段熟悉的旋律,虽然调子不全,但那份深情款款的意境却分毫不差。

“说起来,你昨晚一直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真的特别好听,我都快会唱了。”要不是他不会粤语,以他的记忆力,必定会唱。

舒星若正用指腹沾取洗面奶,听到他哼的调子,动作一顿。

舒星若猛地瞪大眼睛,恍然大悟:“《千里》!我想起来了,这首歌叫《千里》。”

“千里?”苏容泽漱了口,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名字。等下我就把它设置成单曲循环,好好研究一下我老婆的表白心迹。”

他的话语里满是甜蜜的调侃,舒星若的心也跟着轻快起来。

然而,这份因爱意而生的轻松并没能持续太久。当她看到镜中自己眼下淡淡的青黑时,昨夜那份沉甸甸的忧虑与愧疚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亲生父亲姜学名犯下的罪孽,那些因药的副作用而受苦的无辜生命,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总觉得,这种滔天大罪,很可能会以某种玄妙的方式,报应在子孙后代的身上。

比如,她自己无法生育,不就是一种现世的惩罚吗?而这份惩罚,还连累了身边这个如此爱她的男人。

苏容泽对她的情绪变化感知得极为敏锐。

他刚刚擦干脸,就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已经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深沉的黯然。

他放下擦脸巾,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柔声问道:“老婆,又在胡思乱想了?”

舒星若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苏容泽没有追问,而是用行动来回应她的忧虑。

他温柔地说道:“别担心,我已经让东盛集团的专项基金,以你的名义,去助养三十个贫困地区的孩子。从现在开始,负责他们从小学到大学毕业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让他们有书可读,有饭可吃。”

舒星若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执行力快得让她震惊,她甚至还沉浸在负罪感中无法自拔,他却已经为她铺好了赎罪的路。

一时之间,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她只能结结巴巴地吐出两个字:“你……你……”

苏容泽握住她微凉的手,目光坚定而深情:“我们是夫妻,荣辱与共。”

“荣辱与共”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重逾千斤,像一股强大的暖流,瞬间冲垮了舒星若心中所有的不安与防备。

眼眶一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老公,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遇上你。”

她的身边从来不缺青年才俊和热烈的追求者,可那些人与苏容泽相比,都显得那么黯淡。

即使是财力与他相当的季宴礼,那份爱她的心和深植于骨子里的人品,也是云泥之别。

苏容泽笑着回抱住她,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能遇上老婆你,才是我三生有幸。”

佣人送来了咽喉片和蜂蜜水,舒星若含上一片,喉咙的刺痛感总算缓解了不少。

两人相携下楼吃早餐,刚走进餐厅,一阵悠扬婉转的歌声便飘入耳中。

正是那首古风粤语歌——《千里》。

苏容泽已经用餐厅的音响播放起来,明快的曲调中饱**跨越山海的深情。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一边看着手机上搜索出来的歌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有三生注定,何用怕你今天隔着千里,”他轻声念出这句歌词,抬眼看向舒星若,眼里的感动与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老婆,你看,歌词里都写了,我们就是无论相隔千里都会相遇的缘分,是三生注定的。”

舒星若被他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逗笑了,心底的甜蜜发酵成俏皮的言语。

之前她听这首歌的时候,眼前总是会浮现她与苏容泽相识相爱的过程。

她故用滑稽的公鸭嗓子说:“那真是不好啥意思啦,让你这位命中注定的良人,等了我这么久。”

苏容泽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餐厅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笑过之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温柔而认真。

他知道,舒星若自从当年向季宴礼表白失败后,就再也没碰过那把承载了她少女心事的吉他。

他轻声问她:“老婆,现在你可以再次拿起吉他,唱那些你爱唱的歌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舒星若微微一怔,随即释然一笑:“当然可以。”时光已经走远,心境也早已不同。只是,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去唱那首《一生中最爱》了。

那场轰轰烈烈的暗恋,如今回看,不过是一场盛大的、独角戏般的笑话。

虽然她已经与过去彻底诀别,但有些记忆,就让它永远尘封在时间的角落里吧。

吃完早餐,苏容泽的手机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是东盛集团公关部总监韦秋怡发来的,里面是那三十个被助养儿童的详细资料。

苏容泽将平板电脑递给舒星若,两人头挨着头一起翻看。

每个孩子的照片后面,都附带着一份令人心酸的家庭背景介绍。

其中一个叫“林小雅”的女孩资料,让舒星若的心揪得紧紧的。

女孩的父亲几年前因工伤事故瘫痪,常年卧病在床;母亲为了采药贴补家用,失足从悬崖上摔下,当场身亡。

如今,全家只靠着年迈的奶奶捡废品和打零工的微薄收入养活,家里真正是家徒四壁,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照片上的小女孩,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却有着一双清澈得惊人的大眼睛。

舒星若的职业本能被瞬间激发,她指着那份资料,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个孩子的父亲,等过完年,我去帮她父亲治病。”

“好。”苏容泽没有丝毫犹豫,眼中满是赞赏与支持,“你喜欢做的事,就放手去做。老公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小泽泽,有你真好!”舒星若感动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当然,我要是不好,你把我休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当个孤家寡人。”他开着玩笑,将她搂得更紧。

韦秋怡的电话打了进来,“苏总,早上好。关于集团这次一口气助学三十个贫困儿童的计划,我已经拟定了一份宣传方案。您看,我们要不要借此机会大力宣传一下?这对提升集团的社会责任形象,会有非常显著的正面效应,也能带动更多社会力量关注这些孩子。”

苏容泽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将手机开了免提,偏头看向身边的舒星若,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老婆,需要宣传吗?”

他的问题,让舒星若陷入了沉默。

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选择。做善事,本应是发自内心的行为,一旦大肆宣传,就极容易陷入“沽名钓誉”的嫌疑,仿佛是为了作秀。

可另一方面,韦秋怡说得也没错,东盛集团作为行业巨头,它的公开善举,其社会影响力是巨大的。

一次成功的正面宣传,或许能激励成千上万的人参与进来,让更多像林小雅那样的孩子得到帮助。

是为了维护自己内心的那份纯粹,选择默默行善,还是为了可能带来的更大范围的善果,而将这次的善举昭告天下?

舒星若怕被有心人利用了去,会遭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