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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许景山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眼中满是心疼,脑海中却徘徊着当年那个年少的身影。
记忆中周玉雪还是那个娇纵的大小姐。
第1次见面时,这位大小姐身后跟着好几个保镖,而那些保镖手里面还拿着行李。
乍一看去以为这位小姐是来旅游的呢,与周围那些开学的学生格格不入,显得格外的特殊。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位小姐极其的娇气,根本就住不了学生宿舍。
可谁能想到呢,这位小姐竟然有毅力的很,不仅和大家一起参与劳动,甚至在做事情时虽然不会,但学得很快,事事细心。
若初见只是被眼前的人美貌所迷惑,可是接触下来才发现这人的品质更让人着迷。
当然了,更着迷的是大小姐的金钱。
不知不觉许景山竟然看了许久。
周玉雪面露尴尬,眼中满是厌恶。
许迎则是冷笑出声,眼神冷冷的。
最尴尬的就是陈月了,轻轻的推了推许景山,“老公你不是说了吗?来看望姐姐怎么不说话呢。”
“对对对,我今天来看看你,上次我妈**事情很对不起,你也知道的,她岁数大了就喜欢胡说八道,你放心好了,咱们的女儿。不会受委屈的,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医药费这边要是不够就及时给我打电话。”
提到医药费。
许迎眼波流转,“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愿意为妈妈付医药费?”
两只眼睛都在流言,满眼的期待。
许景山愣一下,没想到许迎会这样说。
他余光看了一眼晏文洲被逼无奈点头。
“那是当然了,你是我的女儿,而你的妈妈对于我而言也是亲人。”
“那可太好了,爸爸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为了医药费的事情都快愁死了,我们这边找的是国外的专家医药费,很贵的,而且还有国外的特效药,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交医药费。”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他们母女二人的。
许迎拽着许景山来到了收费室,“爸爸他们说了,妈**医药费需要预缴好多呢,你先拿100万好不好。”
听到这个数字,许景山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满脸为难。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是对上许迎期待的目光又想了想,晏文洲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许迎乘胜追击,“爸爸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要帮忙吗?那就算了,反正我也知道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
“你这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怎么没有你这女儿了,不就是100万吗?我现在就给。”
银行卡拿出含泪刷了100万。
许景山快哭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像是调色板一样,十分精彩。
许迎则是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100万的两个月的医药费凑齐了,可以坚持到妈妈出院了。
阳光明媚,这可真是美好的一天。
有人欢喜有人愁,许迎开心的乐成了一朵花,而,许景山则是脸色难看的像是丢了魂。
而当他们父女二人再次回到病房时,看到女儿那狡猾的笑,周玉雪脸上的笑容也增加了几分。
“好了,我知道你们工作吗?你们两个不用常来看我的,赶快去上班吧,记住了,要好好照顾你老公。”
眼见着都已经快10点了,周玉雪催促着许迎和晏文洲去上班。
许迎他们的确是有事,可是又不放心把妈妈一个人留下,于是许迎拽着许景山的胳膊往外拖。
“行了行了,你的女儿是怎么回事?刚刚要钱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我们有话要跟你妈妈商量,出阁酒事情,你妈妈也要参与的。”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但许迎也还是不想把这个人留下,结果,妈妈虚弱的声音响起。
“你们两个去上班去忙吧,这里我一个人可以的,更何况关于我女儿的事,我当然要参与了。”
……
车上。
许迎和晏文洲两个人沉默的很。
“你说那个**找我妈妈干嘛?会不会想要利用我妈妈呀?毕竟在那个男人看来我妈妈心软。”
许迎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而晏文洲则是不以为然,“你觉得今时今**爸爸还敢招惹你妈妈吗?更何况……”
许景山昨天晚上已经开车回老家了,今天一大清早又赶回来。
按照以往老家的事情不处理好,他是绝对不会回来的,但是如今却出现在医院,可想而知,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许景山黑眼圈浓重而更加难看的是眼底的忧愁。
他嘴角勾起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
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没必要事事都说出来。
许迎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还是觉得不安,不过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于是决定去公司。
另一边。
许迎和晏文洲两个人离开后,陈月和许景山两个人相识互相看了一眼。
周玉雪冷笑着开口,“你们两个无事不登许景山殿还是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就是咱们女儿的事,你看看女儿出嫁了,马上就要有新的生活了,我也想给女儿点嫁妆,但公司的情况很糟糕,你看看能不能帮帮……”
听到这话,周玉雪气笑了,“你是脑子进水了吗?竟然想让我帮公司,我告诉你绝不可能公司这些年……”
越说越激动,眼见着喘不上气,他立刻深呼吸,保持心情平缓。
不管怎么样,这条命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女儿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作为妈妈不能给女儿添堵。
好一会儿,周玉雪重新开口。
“你们两个好大的脸,公司出事了,还想让我帮忙你们的脸皮呢?”
虽然极力告诫自己眼前的人不值得生气,但还是怒火还是噌噌噌的往上窜。
这么多年了,一直想得到眼前人的懊悔,可是呢,竟然发现这人根本就没脸没皮。
周玉雪深吸一口气,“想让我帮忙,绝不可能,你也不要打我嫁妆的主意,那些东西既然已经落到了女儿的手里,那就是女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