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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不理解为什么这女人突然又来了脾气。
只见女领导继续说道:“咱们院子里的聋老太太,她丈夫死在了抗日战争期间,她两个儿子死在了打老蒋的时候。”
“就这样一个枯骨伶仃的老人,怎么就得不到院子里邻居们的照顾呢?”
“这很值得反思呀!”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不语,就觉得她这话说的,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味儿。
周正平这时开口说道:“这位女领导同志,您刚刚说了她那么多实际,我就不禁要问了。”
女领导见他开口,说道:“好,同志,你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回答的你心服口服。”
她觉得易忠海刚刚成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对管理的事情不甚明了,有心想要教一下,于是,她又回头对易忠海说道:
“老易,你一会看看我是怎么回答群众问题的,希望你能够举一反三。”
易忠海连连点头:“领导栽培!”
周正平往前走了一步,问女领导:“我想知道,后院的那位聋老太太,她丈夫的死,和她两个儿子的死因,已经确定了吗?”
女领导:“这,大概应该是已经确认了。”
“大概?应该?”周正平继续追问,“哦,好吧,就算是大概应该确认了,这样的一位英雄妻子,一位英雄母亲,是不是咱们区里应该敲锣打鼓的送一块牌匾过来。”
“然后给人家一点**抚恤金之类的?”
“可是,我们院子里的人从来都没见过呀!”
几句话问的女领导一时语塞,但周正平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继续追问:
“那我还是不禁要问了,没有送牌匾的原因,是不是咱们区里工作不力?”
“忘了?”
“还是觉得不重要,所以无所谓?”
“这……”女领导头上一直往下滴汗,眼镜都快要挂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往下滑。
周正平眼睛一眯,咄咄逼人:“这位女领导,您这么热衷于给聋老太太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她的身份是你给定的?”
“请问,您个人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周正平一边问,一边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把女领导逼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连廊的栏杆上。
“这,这……哎?你是谁啊?轮得到你来问我吗?”
女领导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气势立马又回升了不少:
“有什么质疑的,你可以去区里找去,实在不行就去市里去军管会!”
周正平点点头:“这件事我会保留自己去找更上一级领导的权力的。”
“那么咱们接下来再说说聋老太太住进院子的事情。”
他冲着女领导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回头对大家说道:“我想请问大家,咱们这院子里的住户,是不是除了原住民,就是轧钢厂的职工?”
大家异口同声:“对!”
周正平继续说道:“那我就不进要第二次问了,后院那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够住进这个院子?”
“街道办的领导、区里的领导知道吗?”
女领导被周正平第二次发问整的开不了口,早就没了之前颐指气使的样子。
“这,这……她能住进来,自然是有能住进来的理由。”
“哎,刁主任,你快解释一下。”
刁主任对聋老太能住进来的原因心知肚明,因为就是他和易忠海做的交易。
可这种事情,能说吗?
周正平看出了刁主任的难处,便提醒道:“刁主任,您都调离岗位了,还要维护什么吗?”
对呀!
我特么都被你无缘无故的调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我现在深度怀疑被调离的这件事情和易忠海、聋老太有密切的关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实情说出来!
刁主任哼了一声:“当时聋老太能住进这个院子,还不是因为上面压的太紧……”
说到这里,他狠狠地盯了女领导一眼,大家心里瞬间明白,刁主任说的就是她。
“……我也是没办法了,只好和易忠海做了个交易。”
“当然了,我并不是主动找到易忠海,强迫他这么做的,而是易忠海找到我,想要用做实事的办法做交易,让我把四合院管事大爷的位置给他来坐。”
嘶……
众人闻言,顿时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他还有这种情况?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弄虚作假!”
“有一次就有两次,这一次去区里,怕不是也用了这一招吧?”
“哎哟,那这问题可就大了。”
后面这几句话是何大清、刘海中还有阎埠贵说的,他们见周正平站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要被搞大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怕事情再大一点。
于是三个人的话循序渐进,一句套一句,直接把问题又引导了那位女领导身上。
果然,女领导听了他们的话,脸色大变,冲着易忠海说道:
“姓易的,你赶紧证明自己根本没去找我!”
易忠海这会儿也吓得不轻,见她逼自己解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这玩意儿我怎么能证明我自己呢?”
周正平插了一句:“这位女领导,我相信易忠海是没有去找过你的。”
“毕竟他就一个六级工,有什么身份能和区里的领导见面呢?”
女领导闻言松了一口气,也不管周正平刚刚还针对自己呢,赶紧谢道:
“太谢谢你了,谢谢你为我发声,同志。”
然而,她话音一落,就听到周正平说了另一句话:“易忠海没有可能,那我想去找你的人,怕就是另有其人了。”
“领导,你说会不会是聋老太?”
哎?
女领导有点懵,慌乱之间,他还以为周正平是要替自己说话,没想到不仅没替自己说话,还把问题引导了聋老太的身上?
周正平,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都被你猜到了!
周正平身子向前微微欠着,似乎在仔细听她要说什么。
而女领导此时,已经彻底无语了,她仿佛一条被人仍在案板上的鱼,已然无力挣扎,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