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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大乐的有线索了吗？”
出了审讯室，张强对许光年问道。
许光年点了支烟：“东港的兄弟给他按住了，正在过来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说着话，他拿出了一份资料。
大乐，原名黄乐，跟张大东是一个村的，一直就是个混混，后来出去混社会混出了点门道，专门干给人牵线的生意。
“原来是个掮客，他在东港是安排偷渡的事情？”张强问道。
许光年笑了，笑容有些戏谑。
“说来也有意思，他压根就没有打算带张大东一家走，他是自己准备偷渡，结果他联系的那个船长因为嫖**被抓了，他打电话的时候，那人就在派出所，东港的兄弟就顺藤摸瓜给他抓了。”
听到许光年这么说，张强也笑了，这还是真是巧了。
“这回你堂弟中毒的事情，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许光年指了一下远处：“你觉得是自由国的人，还是咱国内的人。”
张强摇摇头：“根据现在的线索，自由国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据张大东交代，那个黄乐说能给他们一家移民，他们才决定铤而走险的，如果是白礼之的话，有这个实力。”
现在往自由国移民可不容易。
如果是国内的人，可没法打这个包票。
“这么说也有道理。”许光年思索道，“不过那个黄乐可没打算带张大东他们走，这可能就是骗他的。”
他的猜测也有依据。
白礼之和叶枫的恩怨之前闹得很大，几乎是明面上的了，并不排除有人故意嫁祸的可能。
张强抽了口烟：“还是等审完黄乐再说吧。”
就在俩人说话的功夫，汽车喇叭声响起，一辆警车开进了院子里。
许光年笑笑：“人来了。”
……
自由国。
纽约，联邦调查局。
局长施耐克站在办公室里，双手抱肩，眉头紧皱。
“白礼之死了？”
身后，一名女探员拿着资料汇报：“消息已经确认，今天就是白礼之下葬的日子，我们已经有同事过去了，而且也确定了身份，就是白礼之。”
闻言，联邦调查局局长施耐德并没有放松，反而一副愁容。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过了很久，他才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已经调查他三十年了，当年我第一次查他的时候，才刚刚加入调查局。”
施耐德面色忧愁，眼神中浮现追忆。
“这三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抓他，却没想到，好不容易搜集到足够的证据，还是没能把他送进去。”
警员抿着嘴没有说话，但她也能想象到，这三十年并不好熬。
身为一名警察，将罪犯绳之以法就是他们的目标。
这些年来，施耐德一直在调查白礼之，但这老家伙做事一直都有白手套。
虽然施耐德好多次都搜集到了证据，可始终没能把白礼之送进去，抓到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一直到前段时间，他们才好不容易联合cia，搜集到了白礼之的犯罪证据。
想着终于能把这老家伙送进监狱了，没想到他的身体情况立即就恶化到了不能收监的地步。
虽然白礼之死了。
但施耐德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在他看来，白礼之终归还是寿终正寝，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让施耐德感觉自己很失败。
“唉……”
施耐德一声叹息，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很多。
那位联邦女探员看着他，也感觉这位一直精力充沛的局长，似乎变了，像是一下子泄了心气。
“可能我也该退休了。”施耐德摇摇头，“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亲自看着白礼之埋葬，我可不想这老家伙还能起来。”
……
纽约，哈曼墓园。
这是位于一座位于布鲁克斯和皇后区交接的墓园。
此时墓园里人潮涌动，数十人穿着黑色西装出现在此地。
他们都隶属于白家商会，算是白礼之生前的下属。
原本以白礼之这位唐人街教父的身份，来的人应该更多，但在他临终前收益大缩水，而且经历了多次挫败后，手下也损失惨重。
不光自己的干儿子干女儿死的死，抓的抓，原先自己的一些下属也借机脱离了商会。
昔日的唐人街教父，早就没了往日的威严。
就连墓地，也只能选择位于皇后区交接处的哈曼墓园。
人都是很现实的，在自由国尤其如此。
如果白礼之死的时候白家依旧春秋鼎盛，那他当然不至于沦落至此。
但时代已经变了。
而且把他逼下神坛的人，还是一个他原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的年轻人。
“吉时已到，落棺！”
几名抬棺人缓缓将棺木放下。
白礼之到底祖籍还是龙国，所以他的葬礼还是用了一些龙国的习俗，甚至中西结合的了一下，但结合下来看着是有些另类。
就在棺木放下之后，几辆黑色的联邦调查局警车停下。
他们忽然出现，并叫停了准备填土的工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人上前质问。
一名联邦调查局探员立即掏出了**：“FBl查案，都给我让开！”
听到FBl的名头，这些人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让开。
只有一个人站着没动。
调查局局长施耐德从车上下来，他看了眼那个唯一没有移动位置的人。
“你是白礼之的干儿子？”施耐德皱眉。
他觉得眼前的人面生的很，至少自己这里并没有看到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我是白先生的遗产继承人。”叶正豪声音平静。
他这话，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施耐德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径直走向棺木坑洞的位置。
棺木已经钉死，现在正要填土。
他在周围转了一圈，随后下令：“开棺。”
听到开棺，白家众人淡定不了了，瞬间拦了上来。
而一众FBl探员也早有准备，直接拔枪，把局长护在后方。
气氛剑拔弩张。
白家众人中，还有人气不过想动手，但被叶正豪拦了下来。
施耐德冷冷看着面前众人，沉声道：“怎么？你们想妨碍执法？”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你们要开棺是什么意思？！”白家有人怒斥。
然而叶正豪却抬手制止。
他看向施耐德，忽然笑了：“既然你们想开棺验尸，那就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