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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闲杂人等,自觉滚蛋。
雷烬月立刻炸毛,尾巴都竖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姐姐在哪我就在哪!”
他好不容易才名正言顺,怎么可能被这条睡懒觉的蛇排挤出去!
沧漩感觉到那条黑蛇似乎不想让云稚柚和他待在一起。
他微微蹙起眉,带着不解和淡淡的委屈,小声对云稚柚说:“姐姐,我不占地方的……我可以睡在水边……”
他觉得有水的地方就很好。
云稚柚看着这还没安顿下来就又开始暗流涌动的场面,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她先安抚地拍了拍离她最近的沧漩的手臂,这个动作立刻引来了玄墨更冷的视线和雷烬月不满的瞪视,然后看向玄墨,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玄墨,你的洞穴确实不适合现在居住了。而且,我们也不可能一直住在部落外围。”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我在部落里,原本是有一处住处的,虽然只是间破旧的茅草屋,但位置尚可。”
雷烬月闻言,眼睛一亮,立刻附和:“对!姐姐原来的屋子!虽然被云清月那**抢走很多东西,但地方还在!我们回去收拾收拾就能住!”只要能跟姐姐在一起,住茅草屋也比被这条蛇关外面强!
玄墨眯起眼睛,显然对茅草屋这种简陋的住处十分嫌弃,更让他不爽的是,这意味他无法独占云稚柚了。
云稚柚看出他的不情愿,继续道:“那屋子确实需要修缮加固,否则也住不下我们……”
她目光扫过三个高大的雄性:“……四个。所以,需要你们一起出力。”
她直接将任务分配了下去,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需要烬月你用力量加固屋子的地基和框架,防止倒塌;玄墨你对部落附近熟悉,负责去找些结实耐用的木材和茅草来;沧漩……”
她看向一脸跃跃欲试的沧漩,想了想:“你跟我一起清理打扫,顺便……嗯,看看哪里需要补漏。”
她巧妙地将三人都安排了任务,并且将沧漩带在身边,避免他单独行动惹出乱子,也避免了玄墨和雷烬月因他起冲突。
听到跟我一起,沧漩立刻高兴起来,金色眼眸弯了弯,用力点头:“好!我和小柚一起!”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被监管了。
雷烬月虽然有点嫉妒沧漩能跟着姐姐,但分配到的任务让他有种只有我能搞定的优越感,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姐姐!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找最好的材料来!”
玄墨冷哼一声,虽然极度不满这个安排,但云稚柚已经做了决定,并且给出了合理的分工,他若是再反对,反倒显得他小气且无能。
他最终只是甩了甩巨大的蛇尾,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算是默认了。
“既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云稚柚一锤定音,站起身,“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回部落。都收敛点气息,尤其是你,沧漩,尽量别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四人一行回到赤炎部落,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云稚柚这个废雌的回归本身就已足够引人议论,更何况她还带回了三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引人注目的雄性!
重伤痊愈、气息更盛的雷烬月;容貌绝世、金发金眸的沧漩;以及虽然脸色苍白、冰冷慑人的玄墨。
所过之处,兽人们无不侧目,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有好奇,有惊讶,当然,也少不了嫉妒和恶意。
云稚柚对此视若无睹,径直朝着记忆中原主那间破旧的茅草屋走去。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一个女声就响了起来,打破了部落午后的宁静。
“站住!”
云清月在一众雌性伙伴和兽夫的簇拥下,再次出现,拦在了路中央。
她脸上带着惊讶和鄙夷,指着云稚柚和她身后的三个雄性,声音拔得老高,生怕别人听不见:
“姐姐,虽然你回来我很高兴!但是你已经被驱逐出部落了,理应已经是不能再进入赤炎部落,更何况你还带着两个陌生的雄性……”
云清月恢复了以往白莲花的姿态,看似柔弱的开始指责云稚柚。
而云清月的好友,部落另一位赤狐雌性梦月则趾高气昂地开始辱骂:“云稚柚,你当我们赤炎部落是什么地方?**堆吗?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里带!”
她的话立刻引来了周围一些早就看云稚柚不顺眼,或是嫉妒她身边雄性容貌的兽人的附和。
“就是!一个被驱逐的废雌,还好意思回来?”
“看她带回来那两个小白脸,细皮嫩肉的,能干什么活?怕是连狩猎都不会吧!”
“还有那条蛇,不是都快睡死过去了吗?怎么又爬出来了?”
“真是丢尽了我们部落的脸!”
各种难听的议论和嘲讽如同污水般泼来。
雷烬月气得当场就要发作,却被云稚柚一个眼神制止。
玄墨冰冷地扫过那些嚼舌根的兽人,被他目光扫过的人无不感到一股寒意,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但眼神中的鄙夷并未减少。
沧漩则微微蹙眉,他不喜欢这种吵闹和充满恶意的环境,他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对小柚那么大敌意。
梦月见有人附和,气焰更加嚣张,她上前一步,指着那间破茅草屋,趾高气扬地道:“云稚柚,你怕是睡糊涂了吧?你早就被长老们驱逐出部落了!这间破屋子也早就充公了!现在可不是你的了!带着你的野男人们,赶紧滚出我们的部落!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带来晦气的东西!”
周围的附和声更大了,被煽动的兽人也开始对着云稚柚指指点点,仿佛她真的是什么不洁的灾星。
“就是!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万一是流浪兽人或者敌对部落的探子呢?”
“规矩不能坏!被赶出去了就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带来的雄性更不能算数!”
场面一时间对云稚柚极其不利,充满了排斥和敌意。
然而,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和驱逐,云稚柚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怯懦或愤怒,反而轻轻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