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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云稚柚身后的雷烬月和沧漩。
在看到雷烬月不仅伤势痊愈、气息似乎还更强了几分时,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嫉恨。
而当她的视线落在沧漩身上时,更是瞬间充满了惊艳、贪婪和难以置信!
世上竟有容貌气度如此出众的雄性?!这废物到底走了什么**运!
雷烬月瞬间上前一步,将云稚柚护在身后,龇出獠牙,发出威胁的低吼:“云清月!你嘴巴放干净点!不想死就滚开!”
沧漩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面那个雌性散发出的强烈恶意和同伴的愤怒。
他微微蹙起眉,上前一步,与雷烬月并肩,冷冷地看向云清月。
他没有说话,但他周身那无形中散发出的淡淡威压,却让云清月和她身后的兽夫们瞬间感到一阵心悸和莫名的压抑!
尤其是雷烬初,他甚至开始了颤栗,仿佛遇到天敌般。
云清月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随即更加恼怒。
她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尖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云稚柚,你不仅私通外敌,现在还敢带着两个来历不明的雄性回部落?你想干什么?还想把更多的灾难引回来吗?!”
她颠倒黑白的本事一如既往的厉害,瞬间就给云稚柚扣上了好几顶大帽子。
“云清月,收起你那套把戏。”云稚柚终于开口,她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雷烬月,走上前,与云清月正面相对,“我为什么离开,你比我更清楚。至于我带回谁,与谁结契,都与你无关。现在,让开。”
“与我无关?”云清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声音陡然变得凄厉尖锐,“你把我害成这样!差点毁了我的脸!还敢说与我无关?!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尤其是你那个兽夫!”
她的目光再次贪婪地钉在沧漩身上:“把他留下赔罪,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她身后的几个兽夫立刻上前,散发出强大的敌意,尤其是那个犀牛兽人,沉重的蹄子踏前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动。
除了雷烬初,他呆呆地看着雷烬月,随即,冰冷的恨意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雷烬月全身肌肉绷紧,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沧漩虽然依旧不太明白具体冲突,但也感知到了对方的敌意。
云稚柚看着状若疯狂的云清月和她身后虎视眈眈的兽夫,知道今日绝难善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让我们过去了。”
云稚柚看心中冷笑。想让她毁容?在这部落外围,随时会来人的地方?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委屈,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兽人听见:“妹妹,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毁容?”
她微微蹙眉,眼神清澈又无辜:“我知道你脸上受伤心里难过,可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当时明明是烈风部落的敌人突然出现,混乱中你自己不小心摔倒划伤了脸,我那时自身难保,差点被掳走,还是烬月拼死才把我救回来的……这些,当时在场的各位勇士们难道没看见吗?”
接着,她目光扫过云清月身后的五个兽夫,尤其是雷烬初,语气带着几分痛心和不理解:“妹妹,我知道你因为脸上的伤心里不痛快。可你再生气,也不能凭空污蔑我的清白,甚至要伤害我这个亲姐姐啊?更何况,雌性相残,可是部落大忌。你带着这么多兽夫,在这部落外围堵我,还要划花我的脸……这要是让祭司和长老们知道了……”
她适时地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十足。
伤害雌性,尤其是用毁容这种恶毒的方式,在任何部落都是极其严重的罪行,足以让云清月之前苦心经营的善良形象彻底崩塌,甚至受到重罚!
云清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没想到云稚柚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几句话就把自己放在了道德制高点和受害者的位置,反而把她逼到了恃强凌弱,意图残害姐妹的悬崖边!
她确实不敢真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对云稚柚动手,尤其是毁容这种明显会留下话柄的事情,她之前只是被嫉恨冲昏了头脑。
“你……你胡说!”云清月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找不到更有力的话来反驳,只能尖声道,“明明就是你害的我!你还勾结……”
“妹妹,”云稚柚猛地打断她,声音提高了几分,“够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这不是你随意污蔑他人,甚至触犯部落规矩的理由!”
云稚柚的目光转向云清月身后的兽夫们,尤其是背叛原主的五个兽夫,语气放缓,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几位妹夫,我知道你们爱护雌主,但还请劝劝她。为了逞一时之气,背上残害雌性的罪名,值得吗?若是惊动了部落,到时候受罚的,可不止她一人。”
这话既是劝说,也是警告,你们如果敢动手,就是帮凶!
云清月的兽夫们脸上露出了迟疑和顾虑的神色,下意识地看向云清月。
雷烬初的眼神最为复杂,他看了看气势逼人,逻辑清晰的云稚柚,又看了看气得失态,显得有些愚蠢的云清月,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云清月看着自己兽夫们的反应,更是气得几乎吐血!
她感觉自己精心维持的伪装和掌控力,在云稚柚这番滴水不漏的话术面前,正在迅速崩塌!
云稚柚见时机已到,不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她拉起身边还在懵懂状态但本能觉得小柚很厉害的沧漩,对雷烬月使了个眼色:“我们走。”
她率先迈步,径直朝着云清月几人走去,姿态从容,仿佛对方根本不存在。
云清月脸色铁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真的不敢下令阻拦。
她的兽夫们见状,也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