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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青檀点了点头，忙道：“原先我也以为王爷是有什么急事，要**你，才会在这里等，但后来……”
“后来如何？”可能是在里头忙得太投入了，三天三夜之后，听到靳王爷这三个字，顾南音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青檀道：“后来才发现，王爷真的没什么事，纯粹就是来这里陪着小姐你。”
她想了想，又靠近顾南音，小声说：“我听铁衣说，初时第一夜，小姐你没有回靳王府，其实王爷也命人来找过你。知道你在这里安然无恙，才安了心。”
“不过，那夜他是辗转难眠，铁衣说，后半夜王爷就起来了，彻夜未眠批阅公文。”
“前夜和昨夜王爷都在这里，也是陪你忙活到夜深，后来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会。但我注意到，王爷时常会看着库房窗户，窗户上有小姐你的身影呢。”
顾南音瞅了她一眼。
青檀笑道：“我可没有骗小姐，成风也看到了，小姐你不信，你可以问问成风。”
“我的确也看到了。”前头驾车的成风忙道。
青檀笑嘻嘻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王爷每次看着窗户上小姐你的身影，都会看好久，唇角偶尔还会有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檀边说，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
“我看靳王爷啊，是真的很喜欢小姐你！”
“胡说什么？我与他哪来的感情？”
话虽这么说，但一想到自己在里头忙碌的时候，陆靳离也在外头挑灯夜战，甚至偶尔，还会看着她所在的地方。
莫名，心头就一阵发热，暖暖的。
“小姐，我真觉得，王爷对你很好很好的，你自己没觉得吗？”青檀歪着脑袋看她。
顾南音白了她一眼：“多事！”
马车在道上不疾不徐行走。
不多久，从后门进了靳王府，直接来到了陆怀柔的摘星阁。
顾南音趁着路上的行程，小憩了一炷香的时间。
成风其实也是听得出来，她呼吸均匀明显是睡着了，可以让马儿走的慢些。
马车刚停下来，顾南音就睁开眼。
“青檀，我去见见夫人，你和成风先回幽幽阁等我。”
“是！”
青檀和成风走了。
顾南音抱着怀中的盒子，走进摘星阁。
陆怀柔刚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回来，看到顾南音，她道：“等你休息好，也去看看老夫人，她这两日可以见人了。”
“我知道了，我等会就过去。”顾南音忙道。
之前因为老夫人身子不适，陆怀柔通知了所有人，不许任何人去打扰，要让老夫人好好休息。
顾南音和其他夫人一样，都没有去请安，就是为了让她安心休息。
既然柔夫人说了可以见，那就是说，老夫人的身子的确是有好转了。
“不必，你先回去好好歇会，等休息够了再去。”
陆怀柔看着顾南音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头布满了血丝，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睡过。
这样的状态去见老夫人，只会让老夫人担心。
顾南音点了点头，随她一起走进书房。
“带着新货品来见我？”陆怀柔眉眼弯了弯，对顾南音的能力，早已有几分认同。
她也十分感兴趣。
“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顾南音将盒子放在桌上，一边打开，一边道：“是一种用来擦手，擦……私密地方的纸，很软，我叫它柔纸。姑姑，你先看看，试用一下。”
可她分明看到陆怀柔眼底掠过一抹诡异的光泽，却不知道这一抹诡异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期待，分明没有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但，这柔纸，就连成风和青檀都不知道，陆怀柔不可能知道的。
顾南音一肚子疑惑，将柔纸推到陆怀柔的跟前。
她的柔纸做成了一张一张，叠在一起，放在木盒子里。
木盒子上头有一个长条形的孔，柔纸可以从孔中抽出，抽完一张，下一张就会被带上来。
抽完下一张，下下一张又会出来。
这柔纸，比一般的纸要软太多，但却不如手绢坚韧，用力扯一扯，能扯坏。
“姑姑你试试，若是手脏了，或是脸脏了，都可以用它来擦，擦完扔掉便好。”
“还有，上茅房的时候……”
话是有些难以启齿，但，这绝对是柔纸一个很大很大的用处，既然都是女子，说了便也说了。
没想到陆怀柔接着她的话说道：“上茅房的时候也是一样，用完便扔，能擦得很干净，也不会脏了手，是么？”
顾南音有些意外，她好像很清楚柔纸的用处。
她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
“你真是自己做出来的？”陆怀柔蹙眉，神色怪异，不知在想什么。
顾南音不解：“的确是我在库房里一个人，做了三天三夜做出来的，姑姑为何如此问？”
不过，她如今知道了，有些程序可以化简，所以下次做，不需要花那么长的时间。
但陆怀柔这问题这脸色，让顾南音觉得，她做的东西，陆怀柔似乎很不认同？
“姑姑是怕这柔纸没有销路吗？”
毕竟是新的产品，陆怀柔对它没信心，也是无可厚非。
“姑姑放心，柔纸在日常生活中，绝对可以带来很大的便利。等大家试着用一用之后，就会发现，这东西一旦用了就会上瘾。销量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她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非常有信心。
陆怀柔却始终面无表情：“没错，这东西，我对它也有信心，在京城一定会非常畅销，不过……”
“姑姑到底在担忧什么？不如，坦诚相对？”
陆怀柔看了她一眼，才道：“今日，已经有人早一步，给我送来了新品，且她的新品，不管是色泽还是品质，都比你的好。”
顾南音一阵愕然。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知道柔纸这个概念，还能做出柔纸来？
她立即想到一个人，顾之华。
但，以她对顾之华的了解，顾之华这种眼高手低的人，根本不可能将柔纸做出来。
顾南音看着陆怀柔：“可否让我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