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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令一出,诸位藩王迅速集结各自势力,联络各方兵马,浩浩荡荡向李青龙所辖军队发起猛攻。
可李青龙早有预料。敌军刚有异动,他便已布防完毕,严阵以待。
两军交锋,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战鼓响彻云霄,喊杀声震天动地。
激战持续整整半天,最终落幕。大周军死伤数万,元气大伤;藩王一方亦付出惨重代价,但终究占据上风。毕竟此次对手虽不乏能人,却仍难与这群蓄谋已久的藩王抗衡。
次日清晨,徐府院中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家仆奔至房前,高声喊道:“老爷,天大的喜事来了!”
“何事?”徐光启缓缓睁眼,声音低沉。
那小厮满脸兴奋:“陛下昨夜下旨,要封您为太傅!”
“太傅?”徐光启一怔,随即断然道:“不可!绝不能接受!我徐光启半生清名,岂能因一道诏书蒙羞?”
“老爷,您还是应了吧。少爷也快及冠了,若您受封,他也能顺势入朝为官,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小厮劝道。
徐光启眉头紧锁,默然不语。他确实有意将儿子徐福引荐给朱允文,借此让家族更进一步。可如今朝廷突然降此殊荣,反倒让他心生疑虑。
良久,他开口:“你先去打听一下,最近宫中有何动静。我总觉得,这事背后另有文章。”
“是,老爷,我这就去。”小厮领命而去。
屋内只剩徐光启一人,他独坐床沿,神色凝重。
片刻后,妻子吴氏推门而入,轻步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问道:“今日气色尚可,怎么愁眉不展?”
“夫人,我心中烦乱,不知如何是好。”徐光启叹息。
“有什么难处,说与我知道,或许能替您分忧。”吴氏温言道。
徐光启长叹一声,遂将朝堂之上突遭册封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了她。
吴氏听了这话,身子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她才低声开口:“老爷,皇上这番举动究竟是何用意?为何突然要封你为太傅?”
“我也难以断定,但依我看,圣上并无加害之意。或许,他是真心想拉拢我们。”徐光启缓缓答道。
“可如今我们已是孤立无援之人。若此时归附,恐怕立刻便会招来各方敌视,稍有差池,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吴氏轻叹一声,眉间尽是忧虑。
“你说得不错,我亦明白眼下处境艰难,只是未曾料到竟会走到这一步。”徐光启点头应和。
“老爷,接下来的日子万万不可张扬。依我之见,还是尽早搬离此处为好。拖延下去,只会引来灾祸。你千万莫要冲动,现在全家人命都系于你一身啊。”吴氏语带恳切。
“我懂,不会贸然行事。你说得对,须得收敛锋芒,不能再如从前那般行事了,否则终将引火自焚。”徐光启语气沉重。
“也只能暂且隐忍数月,等风头过去再作打算。”吴氏喃喃道。
……
西北某座荒山之巅,数名甲胄在身的士兵簇拥着一位老者伫立寒风中。
“师父,您这一计着实厉害!”一名士兵望着老者,满脸震惊。
“那些乱臣贼子,早该诛灭。如今有了良机,岂能放过?难道还要留他们祸乱朝纲?”老者声音平静,却透着凛冽杀意。
“师父,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士兵追问。
“先静候时机。若有缝隙,便混入叛军之中。待大局动荡之时,你们便是颠覆大宋的关键力量。”老者目光深远。
“可大宋坐拥十五万精兵,我们不过数千人马,连一座城池都未必攻得下,谈何覆灭王朝?”一名士兵皱眉抱怨。
“正是如此,以这点兵力正面抗衡,无异于自取灭亡。”其余士兵纷纷附和。
老者嘴角微扬,淡然道:“谁说,只有我们这几千人?”
众人面面相觑:“师父此言何意?”
“密令早已下达。”老者低声道,“朕命你们暗中修书,向陛下表忠——只待他们信以为真,便是收网之时。”
“可我们……该如何写信才能取信于人?”一名士兵仍显迟疑。
“字,自然是自己写的。”老者瞥了他一眼,“此事不必多问,自行安排便是。我要歇息了,明日还得上朝。”
次日拂晓,天色尚暗,京城百姓犹在梦中,忽而宫门外响起急促刺耳的锣声,响彻长街,惊醒了整座城池。
清晨的鼓声骤然响起,惊扰了城中百姓的睡梦。
“谁在敲鼓?天还没亮透呢!”有人推开窗子大声抱怨。
话音未落,宫墙内便传来低沉的号角,一声接一声,划破晨雾。
人们心头一紧,急忙起身穿衣,洗脸漱口不敢耽搁。不多时,街道上人流涌动,全都朝着皇城方向奔去。
宫门前已聚满了人,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
“这么早击鼓鸣锣,莫非出了什么大事?”一人皱眉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这是皇上召集众人入宫议事。”旁边有人低声回应。
“难怪如此,快些进去,别误了时辰。”众人纷纷加快脚步,涌入宫门。
大殿之上,李元昊与李宗仁并肩而立。李元昊面色冷峻,眼中隐有怒意。
昨夜传来密报,徐光启与李泰图谋不轨,触怒圣颜。皇帝震怒之下,当即罢其官职,转而将太傅之位赐出。
“太傅……这个位置,本该属于我更合适。”李元昊心中冷笑。
正思忖间,一名内侍匆匆步入殿中,躬身禀报:“陛下,太尉杨广求见。”
“宣。”李元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外脚步铿锵,一名身披铠甲、腰佩长刀的男子阔步而入。他身形挺拔,气势凛然,正是大唐太尉杨广,杨坚第三子。
他抬眼望向龙椅上的李元昊,内心波澜起伏:“这一天终究到了。虽早有预料,可真正面对,仍难掩心绪翻腾。”
“杨卿到了,免礼。”李元昊语气淡然。
“谢陛下。”杨广拱手。
“听闻你想辞去太尉之职?”李元昊直视着他,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