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她脚踩白月光,荣登凤位! 第49章 前未婚夫:我们是清白的!

帝王动怒。

宗室百官,贵胄诰命,乌泱泱跪了一地。

但帝王这一怒,却让武将们颇为动容。

他们战场拼杀,是为了建功立业,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让家小荣耀,他们不怕战死,只怕战死之后,挣来的荣耀无法庇护家眷!

怕自己付出一身血肉,保住了城池不破,结果自己的家小,却在人间遭受欺凌!那他们真的死都不能瞑目。

尽管他们知道帝王不可能,真去管所有战死武将家的事,但只要帝王有这个态度,对他们而言就是莫大的安慰。

沈令仪轻轻挑了下眉梢。

果然是能当上帝王的人,借故发作的由头都找得如此有力!

谢景渊抬眸,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立马有人站起身来,回禀道:“陛下!靖王府的人到处说是宁贵人为了进宫当娘娘,暗中给柔嘉郡主下的药,促成了当年的爬床之事,宫外传得沸沸扬扬,臣民议论及其难听。”

“若真是如此,那宁贵人就不配坐在这里,不配侍奉陛下!但如果宁贵人没有这么做过,如此谣言伤的不仅仅是宁贵人的名声,是抹黑皇家颜面,更是折辱了沈都督英灵。”

“陛下不如趁着当事人都在,问个清楚,该罚的罚了,也好赌了宫外悠悠之口,免的叫人以为朝廷对大英雄的遗孤不闻不问。”

沈令起身看向帝王,眼底没有慌,没有心虚,只有坦然以及对帝王的信任。

信任他会查清真相!

“陛下,嫔妾是在郡主与谢世子成亲一年后才入的宫,在此之前,根本无人料到宫中会大选,嫔妾又怎么能未卜先知,去算计她?”

头脑清醒地纷纷点头:“就是说!那会儿陛下独宠贵妃,后宫里那么多后妃都没碰,怎么可能再选秀?也就是一些蠢笨之辈,才会人云亦云!”

萧御宸颔首,让她坐下。

目光移转,落在谢景渊那张如月皎洁的脸上,捕捉到他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柔情、遗憾、心碎、痛恨,以及深深的克制与隐忍。

谢景渊十五六岁时就已经名满京都,十九岁高中探花,入朝后展现了非凡的洞察力、敏锐力以及应对能力,如今二十一岁,已经是升任了吏部侍郎之职,是不可多得的才俊。

只要假意栽培,来日必定成为朝廷柱石。

萧御宸很欣赏他的能力和才华。

这般优秀的男子对沈令仪如此念念不忘,足见沈令仪各方面都极好,值得他给予恩宠!

“柔嘉,是你自己承认,还是朕派人去查?”

柔嘉心头一突。

没错!

谣言就是她和母亲故意散布的,谢景渊不是爱**人么?不是觉得**人如仙子一般纯洁么?

她就是要向**人泼尽脏水,抹黑她、鄙夷她、作践她,让她成为所有人眼里最脏、最**、最烂的**!

何况她和母亲只是到处暗示,都是那些人自己非要那么猜、那么辱骂的,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人敢觊觎她的男人,就的死!

的死!

越想越恨,她指着沈令仪脱口骂道:“明明是她的错,进了宫还勾引我丈夫!陛下,**人水性杨花,人品低劣,根本不配坐在这里,她该死!”

萧御宸早知道真相,自然不会怀疑沈令仪,却会因为她的当众污蔑而震怒。

沈令仪若是水性杨花之人,与她至交的蓝臻算什么?欲给她恩宠的自己成什么了?

“放肆!”

柔嘉虽贵为郡主,但并不得帝王和太后的疼宠,父兄更不是朝廷不可或缺的肱股之臣,她的威风也从来只在宫外,面对帝王怒意,心头颤得厉害。

谢景渊起身,深深一揖:“陛下明鉴,臣自与柔嘉成婚,便再未与宁贵人有过任何联系,这些事一查便有真相,臣没有必要撒谎。”

“就是有人蓄意构陷!”

转身又轻轻拍了一下柔嘉的背脊。

神色怎么看都是极为耐心与包容的。

“柔嘉,不要任性妄为,快给陛下和宁贵人认个错,看在今日太后生辰、吉祥喜庆的份上,陛下会饶恕你的。”

柔嘉被深深的嫉妒和爱而不得的痛苦折磨,面容扭曲。

旁人看着眼里,就是一片阴狠毒辣。

与沈令仪交好的密友出声,冷笑连连:“抢了人家丈夫,占了别人的幸福,没一点愧疚之心,还要毁人家名声,真够不要脸的!”

沈令仪清定道:“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住父母教养、对不住陛下的事,问心无愧!不过郡主这般恨我,定是因为拿住了什么有力证据,否则怎么敢在太后的寿宴上揭发闹事。”

“就请郡主将人证物证都拿出来,让陛下与众位亲贵一同判定吧!”

妒恨烧红了柔嘉的双眼:“你的簪子、你的画,都还在他书房里藏着,这就是证据!”

沈令仪沉默片刻,说:“那与我何关?郡主美貌,当初亦有不少世家公子描绘郡主画像,难道也是因为郡主蓄意勾引在先不成?”

“郡主该管好自己的丈夫,而不是没头没脑地出来乱咬人!”

谢景渊致歉,无奈一叹:“柔嘉,要与你解释多少次,你才能听得进去?画是在四年前在真元观山顶画的,画的是小妹,小妹画上的那身衣裳,也拿出来给你看过了。”

“那根玉簪,是我之前为了母亲生辰亲手打磨的,因为手法不当,簪身上裂开了一道,不好做礼物,所以没送出去。”

柔嘉听着他的狡辩,气得浑身颤抖:“没有!你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何况,谁知道那簪子打磨完,是要送谁的!”

对。

谢景渊从未解释过。

因为她不配得到自己的任何解释。

而他画的就是令仪,珍藏的都是她的东西。

但他做事谨慎,知道柔嘉进过他的书房,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再加上后来令仪进宫,怕他们之间的婚约,会给她带去麻烦,他更是着意打扫了所有痕迹。

不管是谁来查,都查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不管是送年轻女子、还是年轻女子自己的东西,谁会刻得是万字不到头的纹样?”

万字不到头,佛教的标志。

用在物件上,会显得沉稳老气一些。

密友的母亲笑着道:“臣妇在当祖母之前,都不愿意用这样的纹样,觉得自己还年轻呢!”

差不多年纪的诰命纷纷附和:“宁贵人正是爱娇暧昧的年纪,自是用花儿朵儿的花样了,哪儿会用万字不到头?”

“如果真用了,那也不可能只有这一个物件儿上有。把其他东西拿出来排查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宁贵人爱用的了!”

谢景渊坦然接受帝王探究的目光:“陛下,请容许臣派人回府去取这两样东西来。”

萧御宸摆手,说“不必”。

该成的早就查清了,事实就是如此。

他也乐得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信任二人的样子:“你与宁贵人都是正直坦荡之人,朕相信你们之间清清白白。”

今儿在座的大不部分都是聪明人,见帝王如此态度,也都心知肚明,该查的都已经查了,干干净净。

但是柔嘉不肯罢休:“陛下!您不要被她给骗了,她下药害我,又勾引我丈夫,是人人都清楚的事!”

沈令仪缓缓呷了口酒水,甘醇滋味在唇齿之间缓缓游曳:“陛下与太后面前说话,万事都要讲求一个真凭实据!”

”既然郡主口口声声‘人人都清楚’,必然是您亲耳听到过别人议论,那请把这个‘人人’一一指出来,孰是孰非,陛下自由评判。”

“若是指不出来,那便是空口白牙凭空捏造、蓄意污蔑!郡主身为皇室中人,应该很清楚,污蔑后妃,是要治罪的。”

后妃渺小,代表不了皇权,但若任由他人污蔑后妃,则会让皇权的威势遭到折损,影响帝王不可撼动的绝对权威!

更何况帝王方才才说了,他对武将遗孤,是优容的、看重的,岂会坐视她被人污蔑?

按照律例,无辜顶撞、污蔑、陷害妃嫔,即便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也是要掌嘴二十!若是造成了后果,可就要鞭刑了!

柔嘉一慌。

更恨。

她怎么能因为**人而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