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她脚踩白月光,荣登凤位! 第66章 自爆有孕

小宫女“嗳”了一声,退了出去。

有晴扶着主子起身:“咱们这儿东偏殿和后殿都空着,您看给她安排住哪儿?”

沈令仪淡淡道:“既然前头还有偏殿空着,总不好故意安排了住去后殿,就东偏殿吧!”

有晴为她理好发髻,低声道:“虞贵人有孕后,陛下几乎没有主动去看过她,柔常在定是担心自己爆出有孕,不能侍寝后,也会被陛下抛诸脑后。”

“如今是瞧着娘娘您得宠,就故意赖进来,以后陛但凡过来,她也好时时见着陛下!见面三分情,再装一装有孕的辛苦,可不就能得陛下的怜惜了!”

“而且之前她的恩宠是新人之中最多的,但自从太后寿宴后,娘娘就是一枝独秀,陛下虽也召见她,就只是听她唱曲儿,就算她不是怀恨在心,也是嫉妒的。”

“奴婢担心……”

沈令仪不认为柔贵人是什么威胁:“既然是陛下开口答应的让她住进来,本宫若是不愿意接收,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伤人谋财,官员谋权,后妃谋荣宠,都是常理,她若是真能从本宫这儿把陛下抢走,亦或是成功算计了本宫,也算是她的本事。”

抬手抚了抚发鬓。

缓缓步出了寝殿。

柔贵人听着动静,立马起身行礼。

虽然去容贵妃处请安时日日都能见到她,可每一次见,都让她惊艳。

今儿又换了个松松的堕马髻,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慵懒,额边一把梳钗,垂下短短的石榴籽流苏,将她未施粉黛的面容映得白里透红,眼眸皎洁如星。

腰带将她腰肢束得细细的,盈盈一握,衫子轻薄,被扑进殿中的风一拂,水青色的衫子和大红色的发带轻轻扬起,像极了神话故事里乘风而来的仙子。

明明弱柳扶风,却给人跟坚韧且高贵的感觉,不可冒犯。

如此美貌,难怪让陛下忘了永寿宫里还在禁足的温贵妃,只一心宠着她!

她深深行礼:“嫔妾给宁嫔娘娘请安。”

沈令仪看了她一眼,和煦一笑。

“柔”这一封号,是萧御宸后来给她赐的,可见她在帝王面前何等的温柔小意。

在容贵妃等高位妃嫔,或家世显赫者面前,也是小猫儿似的楚楚乖巧,但对那些无宠妃嫔,却是斜眼看人。

之前见自己无宠,就敢贴脸讥讽。

如今见自己得宠,又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

欺软怕硬,就是此人的代名词。

但这么些日子,倒是真没见她出手害过谁。

“坐吧!好端端的,怎么都从长春宫里头搬出来了?”

柔贵人等她坐下后,才依言落座。

心有余悸地捂着心口,小脸还是微微苍白的:“长春宫正殿前的庭院里有个花坛,里头的石榴树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死了,嫔妾觉得不吉利,就叫花匠来挖走了,再补上新的。”

“谁想树根底下竟藏着好大一块麝香!那颗石榴在开花季,满树都是鲜艳小花儿,又有多子多福的好兆头,嫔妾和宫里的姐妹们时常在花树旁赏花说话,就想沾个好兆头。”

“现在想想,真是后怕!若是花树不死,一年年的开花,嫔妾几个一年年的赏花,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沈令仪满眼诧异:“麝香!这东西虽是强身健体的好药材,但过量接触,却会大大折损女子躯体的呀!”

麝香,有孕之人是万万不能碰的。

柔贵人刚怀上皇嗣,藏在地底下的麝香就被人发现了,可还真是巧的很!

有仪听完她的话,悄悄出去了。

去跟花匠打听清楚,这花树到底是怎么死的!

柔贵人一脸后怕:“娘娘说的是,所以一发现那脏东西,嫔妾等就立马搬了出来!”

沈令仪细问:“可叫太医瞧过脉了?”

柔贵人摇头:“已经派人去请了,估摸这马上就该来了!”

宫人上了茶水来。

柔贵人很是懂规矩,立马捧起茶盏轻嗅:“娘娘这儿的茶,真是好香啊!嫔妾那儿的,竟比不得您这儿的万分之一!可见陛下多重视娘娘,样儿样儿都给最好的!”

突然脸色一变。

放下茶盏,扶着角几就开始连声作呕。

沈令仪眉心轻动。

如今晨昏定省总在容贵妃处见着,也没见她作呕过,显然不存在害喜,这会儿做的这么明显,分明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显露。

既然戏都已经演到这儿了,怎么也得开个口,问一问了。

“柔贵人这是怎么了了?”

柔贵人扶了扶心口,双手覆在依旧平平的小腹上,看向她,又是欢喜,又是愁:“多谢娘娘关心,嫔妾是怀了身孕,偶尔会有恶心反胃的情况。”

“娘娘这儿的茶真的好香,是嫔妾没口福,都不能品一品娘娘这儿的好茶!”

沈令仪恍然微笑:“那可真是恭喜柔贵人了,陛下和太后娘娘可知道了?”

柔贵人以为能从她脸上看到她羡慕和嫉妒,却不想对方好似只听到了“今儿天气很不错”这种寻常话似的,恭喜也是平平淡淡。

这让她有点不舒服。

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摇头叹息:“嫔妾不敢说。”

沈令仪缓缓呷了口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陛下膝下无子嗣,贵人有孕是大喜事,怎么会不敢说呢?”

“虞氏有孕,从常在越级晋封为嫔,妹妹方才见着陛下的时候若是说了,都该直接封妃,单开一宫为主位了!”

柔贵人也想风风光光地当上主位娘娘,也希望温贵妃能在宁嫔地位都稳固之前就出来,夺走宁嫔现有的一切荣宠。

明明之前自己更得宠,却被她横刀夺去,可恨!

但宫里人人都说,早前没了的那些皇嗣,很多都是被温贵妃给害的,她可不敢赌!

现如今对她而言,没什么比顺利生下皇嗣更重要。

再说了,她听了好姐妹的话,想办法住了进来,以后但凡陛下来,就都能见着面。

哪怕每次只能与陛下说上两三句话,也是情分!

虽然她腹中怀着的可能不是长子,但不管是二皇子还是大公主,对于陛下来说都是珍贵的,她照样是皇家的大功臣!

而且陛下本就听喜欢自己的侍奉、听自己唱曲儿,等有了孩子傍身,以后自然少不了恩宠,还怕晋不了妃位吗?

不急于一时。

她一脸弱小,又着急害怕:“之前姐妹们有孕,都是第一时间宣布,结果有了皇嗣之后,姐妹们又全都成了摆设。”

“虽然嫔妾的恩宠远不及娘娘,但好歹还能时不时见着陛下、与陛下说说话,实在不想温贵妃太早出来!”

“再者,嫔妾有孕这才一个多月,胎像还不稳,未免受来往恭贺之扰、伤及胎气,所以打算等四个月,胎像稳固了再告诉陛下。”

“嫔妾恳求,也请娘娘能为嫔妾保密。”

保密?

这宫里,最可怕的就是秘密!

自己揣着秘密,亦或是知道了太多别人的秘密,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沈令仪不动声色,温柔颔首:“柔贵人有了身孕,谨慎些是对的,不过你已经有了害喜的症状,只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柔贵人道:“嫔妾知道,所以打明儿起,嫔妾会对外称病,不再外出了。只是如今借住在娘娘这儿,自是要坦诚相告的,也是因为嫔妾相信娘娘为人,会照拂嫔妾和腹中皇儿。”

沈令仪垂眸一笑。

哪儿是什么坦诚相告,分明是在警告。

知道她有孕的只有自己,但凡她出事,又找不到真凶,她也能拖上自己这个“抢”了她恩宠的人,跟她的孩子一起从世上湮灭。

而她也算准了,自己才刚得宠,更不希望温贵妃这么早出来,所以不会主动告诉帝王,她怀孕的事。

从她求着帝王要搬进来的那一刻,就处处在耍心机。

利用自己保护她和她腹中皇嗣。

深宫如虎穴,费尽心机自保,也无可厚非。

只要,她别想着动什么歪脑筋,把算计动到自己头上来,就是好邻居!

“你怀的是皇嗣,何等要紧,若万一在翊坤宫出了什么岔子,本宫担不起这个责啊!”

柔贵人打的就是比她保自己腹中孩子的主意!

见她犹豫,忙又道:“后宫里的女人,有了孩子,才是真的有了依靠,嫔妾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嫔妾可以写明一切情况,签字画押,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诬赖上娘娘!请娘娘相信,嫔妾没有一丝一毫害您之心,只因看到了您的和善宽容,想为陛下的孩子求个靠山而已。”

沈令仪知道,她若是真设了什么局等自己钻,就是不答应,她也有办法赖上来

既然人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扬了扬脸。

有怡取了纸笔来:“称病,得有太医确诊,容贵妃了发话,敬事房那边儿才能摘牌子,柔小主打算怎么瞒过去?”

柔贵人立马开始写,且早就考虑好了一切:“嫔妾身边有个小宫女,患需要静养的毛病,到时候嫔妾就躺在床上,下了帐让太医诊脉,应该是可以蒙混过去的。”

“届时开来的药,正好可以治小宫女的毛病。”

沈令仪看着她写下的东西,倒是仔细的很。

从字句之中,还真是看不出任何圈套。

“你既然写了这些,也已经住进了翊坤宫,本宫自会照拂于你,不过日常细节、吃食饮用,还是得靠你自己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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