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助皇女夺嫡,她怎么怀孕了? 第317章 赤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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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步兵手持精钢武器,内穿防刺服,结成严密的阵型,狠狠冲向乌桓军队混乱的后翼和侧腰!

原本就被燧发枪打得晕头转向的乌桓人,腹背受敌,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恐慌。

骑兵在近距离被步兵缠住,优势尽失。

战马嘶鸣,刀斧碰撞,惨叫不绝于耳。

“顶住!给我顶住!”

阿古达木双眼血红,亲自挥刀砍翻了两名靠近的乾军步兵。

但他个人的勇武根本无法扭转战局。

周围的亲卫不断倒下,队伍的崩溃已经不可避免。

陈敢当见时机已到,拔出佩刀,大吼一声:“火器营!上刺刀,随我冲!”

两千火器营士兵迅速在枪口卡上尺余长的刺刀,瞬间变身为精锐长枪兵,从坡顶如下山猛虎般冲杀下来!

数面夹击!

燧发枪的远程打击彻底摧毁了乌桓人的阵型和士气。

步兵的近距离搏杀则完成了最后的收割。

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阿古达木的战马被长矛刺倒。

他本人也摔落在地,还未爬起,几把滴血的刺刀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古达木挣扎着抬头,看见了大步走来的陈敢当。

“绑了!”

陈敢当话不多说,大手一挥道!

残存的乌桓士兵见主将被擒,彻底失去了斗志。

……

生擒阿古达木后,陈敢当亲自押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阿古达木,朝着赵天霸主力部队的方向靠拢。

他刻意控制着行军速度,始终保持在对讲机的通话距离之内,以便随时策应。

旷野行军,风声呼啸。

阿古达木被一根粗麻绳拴在陈敢当的战马后,踉跄跟着,满身尘土。

昔日勇将的威风荡然无存。

陈敢当策马缓行,时不时回头瞥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戏谑之色。

“喂,乌桓的将军!”

突然,陈敢当声音粗豪,打破沉默:“说说看,你们那位勃勃朗单于,如今王庭里是个什么光景?各部都服他吗?”

阿古达木冷哼一声,扭过头去,闭口不答,脸上满是桀骜不屈。

陈敢当也不恼,反而咧嘴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俺听说,你们乌桓以前可不是铁板一块,什么左贤王、右贤王,部落多得跟兔子窝似的。勃勃朗倒是好手段,愣是给捏到一块了。你之前是哪个部的?看你这旗号,不是勃勃朗的本部嫡系吧?”

阿古达木身形微微一僵。

但仍强撑着不吭声,只是被绳索牵扯着,脚步越发踉跄。

陈敢当目光如炬,将他这细微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带上了几分嘲弄:“哦?被俺说中了?不是本部嫡系啊……那你这般替他勃勃朗卖命,图个啥?你旧主是怎么没的?被他勃勃朗吞并的吧?你这算不算是……‘二姓家奴’?”

“你放屁!”

阿古达木猛地抬起头,双眼喷火,嘶声怒吼,挣扎着想扑过来,却险些摔倒,“我阿古达木对长生天发誓,效忠的是乌桓的大单于!左贤王……左贤王是自愿归顺的!”

“自愿归顺?”

陈敢当嗤笑一声,语气愈发轻蔑,“这话你自己信吗?刀架在脖子上的归顺?俺看你就是个背弃旧主的软骨头!放心,等俺们大军踏平王庭,宰了勃勃朗那个狼崽子,全当是给你那旧主子报仇了!”

这番话如同尖刀,狠狠戳中了阿古达木内心最敏感、最不愿触及的角落。

部落被吞并的屈辱,旧主下落不明的隐痛。

以及对勃勃朗既畏惧又不得不效忠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阿古达木被捆绑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挣!

他不是冲向陈敢当,而是借着这股冲劲,向陈敢当手中巨斧撞去!

陈敢当正单手提着巨斧,另一手握着缰绳,目视前方。

根本没料到阿古达木会突然求死!

只听“噌”的一声响,巨斧的利刃割开了阿古达木的喉咙!

阿古达木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瞪圆的双眼死死盯着陈敢当。

里面充满了辱、愤怒和一种解脱般的疯狂。

随即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陈敢当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了地上惨死的阿古达木。

又看了看手中巨斧。

“呵,乌桓崽子,心眼这么小?竟被激得当场自戕?”

陈敢当甩了甩斧头上的鲜血,顺势斩断了牵着阿古达木身体的麻绳,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赶路。

……

半月后,赤石城。

这座以周遭山岩赤褐色得名的城池,扼守着通往月氏腹地的咽喉。

是丝绸之路自东而来的第一座关隘。

往日里,这里商队络绎不绝,驼铃悠扬。

汇聚着东西方的商品与面孔,喧嚣而富有生机。

然而此刻,城头之上,只有死寂与压抑。

月氏国东方镇守使,赤石城主哈尔帕,正死死抓着冰冷的垛口。

他望着城外原野上那如同乌云压境般的乾军阵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挣脱胸膛。

黑压压的军阵肃穆无声,刀枪如林,反射着日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一面面玄色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怎……怎么会这么多……”

哈尔帕的声音干涩发颤,几乎不成调子。

他手下满打满算,只有三千守军!

其中还有不少是临时征召的民夫壮丁。

这仗怎么打?

拿什么守?

“城主大人……”

身旁一名副将脸色同样惨白,吞咽着唾沫,“探子回报,说是乾军主将姓赵,极其悍勇。他们……他们一路上似乎还击溃了乌桓派来支援的阿古达木将军所部……”

“阿古达木……一万多人……也被击溃了?”

哈尔帕先前收到过乌桓的书信,得知了乌桓来援的情况,之前心中还有所期待,但现在只有眼前一黑……

阿古达木的勇猛他是知道的,在草原上威名赫赫,竟然也败得如此之快?

这乾军的战斗力,究竟恐怖到了何种地步?

“王城……王城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哈尔帕转身抓住副将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副将艰难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大人,王城距离此地遥远,就算立刻发兵,至少也需半月以上……而且……”

副将的话没说完,但哈尔帕已经明白了。

月氏王恐怕不会和势头正盛的乾军全面开战。

他哈尔帕和这三千守军,很可能已经被当成了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用以试探乾军的决心和实力!

“城主!乾军派来了使者!”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上城头禀报。

哈尔帕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惧,整理了一下衣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带……不,请上来!”

一名乾军军校被引上城头,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递上一封书信:“赵将军有书致城主,将军言,月氏背信弃义,勾结乌桓,劫掠商队,天朝震怒,故兴师问罪。若城主肯开城归降,可保满城军民性命无忧,今后城主还是城主,甚至未必不能坐上更高的位置,但若负隅顽抗……”

军校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话音落下!

城头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呜咽。

“昂,嗯,这……”

哈尔帕接过那封仿佛有千斤重的劝降书,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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