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助皇女夺嫡,她怎么怀孕了? 第246章 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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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蔷想着,眼眸中忽然又闪过了一丝不悦。

柔儿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这都过去多久了?

怎么音信全无的?

难不成……

萧蔷沉了口气,打算派亲信再去云州探查一番!

……

与此同时——

御书房内。

楚天恒的眉宇间、舒展开些许快意。

他手中捏着来自朔方城的军报,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道尽了他心中的畅快。

“朕就知道!这老家伙一出手,就绝无失手的道理!”

“朔方城!哈哈,朔方城回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在御案后来回踱了两步,胸膛因激动而微微起伏。

“僵持了这么久,李严那个废物寸功未立,损兵折将!”

“老国公一去,短短时日,便摧枯拉朽,一举收复!”

“痛快!真是痛快!”

楚天恒难得话多了不少。

积郁已久的闷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朔方城的收复,不仅仅是夺回一座军事重镇那么简单。

更是大大提振了武将的威信。

接下来的计划,便可以顺水推舟了!

“北境若安,便可腾出手来,好好清理一下这朝堂了……”

楚天恒踱步的脚步缓缓停下。

眼中的欣喜渐渐被一种冰冷的锐利所取代。

在他眼里,只要秦泰然出马。

即便不能彻底灭掉乌桓。

也必能将其打得十年内不敢南顾!

外患暂平,内忧便显得愈发刺眼。

目光扫过御案上另一摞厚厚的奏疏。

那里面,十之七八都或多或少与那位“卧病在床”的丞相徐国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盘根错节,党同伐异。

几乎快要将半个朝堂都变成他徐家的后花园了!

以前还需倚仗他平衡各方势力,稳定朝局。

如今……是时候剪除这些过于茂盛的枝蔓了!

楚天恒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断之色。

转身,从御案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中,取出一份明黄卷轴。

那并非新的圣旨,而是他早已拟好。

反复斟酌修改了无数次,却一直引而不发的密旨!

“沈全。”

楚天恒抬高声音,听不出喜怒。

一直垂手侍立,同样面带愉悦的沈全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应道:“奴才在。”

“照着这份圣旨上所写,立刻安排下去。”

楚天恒将卷轴递了过去,语气平淡:“该裁撤的裁撤,该调任的调任,该查办的查办,一律从严,不得有误!”

沈全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看。

只扫了几眼,心中便是猛地一颤!

这圣旨上罗列的官员名单、对应的职位升降甚至革职查办,林林总总数十人。

无一例外,全是朝中明里暗里依附于丞相徐国甫的门生故吏、铁杆党羽!

陛下这是……

终于要对徐国甫的核心势力动手了!

而且一出手,便是如此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留情!

“陛下,这……”

沈全下意识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此举无疑是在直接挖徐国甫的根基,势必引起朝野巨大震动!

楚天恒目光冷冷地扫过来:“嗯?”

只一个字,便让沈全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立刻低下头,将圣旨紧紧攥在手里,恭声道:“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办!定会办得稳妥!”

“去吧。”

楚天恒挥了挥手,重新坐回龙椅,目光重新落回北境的军报上。

沈全不敢再多言,躬身退出御书房。

直到沉重的殿门在身后合拢,他才感觉后背已然惊出了一层冷汗。

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如同捧着一团灼人的火焰,快步离去。

……

几日后,相府。

虽是白天。

但徐国甫的卧房内却门窗紧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他半倚在床榻上,身上盖着锦被,精神却格外矍铄。

“父亲!父亲!”

忽然,徐国甫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话音还没落下,便脚步仓惶地推门而入。

脸上没了平日里的儒雅从容,只剩下惊惶与不安。

“慌什么!”

徐国甫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声音中气十足:“天塌下来了不成?如此毛躁,成何体统!”

“父亲,是真的出大事了!”

徐子麟也顾不得许多,快步走到床边,将手中一份写满了名字的纸张递到徐国甫眼前,声音发颤:“这几日,陛下连续下达了十余道调令和查办旨意!”

“我们的人被裁撤、贬谪、甚至下狱查办的多达三十七人!”

“全都是关键位置上的!”

徐国甫原本慵懒的眼神骤然一凝!

猛地伸手,几乎是抢过那份名单,快速扫视起来。

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阴沉。

捏着纸张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这些人,无一不是他耗费无数心血、安插在朝廷各处要害的棋子。

是他徐党势力的骨干支撑!

陛下……

陛下这是要将他连根拔起啊!

“还有……还有……”

徐子麟看着徐国甫骤变的脸色,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补充道,“陛下……陛下还下了口谕,说……说国不可一日无相,既然父亲您……您久病难愈,恐无力操劳国事,即日起,由周廷玉……暂代丞相一职……”

“什么?!”

此言一出,徐国甫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猛地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

那双总是半开半阖、透着精明算计的眼睛。

此刻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周廷玉……暂代丞相……”

徐国甫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

沉默了良久,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似是自嘲:

“呵……呵呵……果然,果然如此……陛下他……什么都知道……”

“谁是老夫的人,摆在什么位置,起着什么作用……”

“他心中,竟是一清二楚,如同掌上观纹……”

这一刻,什么重病垂危,什么韬光养晦,都显得无比可笑。

原来陛下早已洞若观火,只是隐而不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如今北境稍安,屠刀便毫不犹豫地落了下来。

徐子麟心中骇然:“父亲,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徐国甫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地靠回引枕上,目光投向紧闭的窗棂。

眼中的震惊和恍然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绝之色!

“陛下既然已经出手……那便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冷声道:“也好……也好……既然他不仁,就休怪老夫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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