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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双胞胎兄弟
霍建国的思绪还停在相册上。
门“吱呀”开了。
傅芷荷牵着霍时优走进来。
高跟鞋敲得地板响。
傅芷荷没看他脸色就问:“遗嘱写好了没?”
霍建国把相册狠狠扣在床头,脸沉下来:“傅芷荷,你就盼着我死?”
“盼你死有什么用?”傅芷荷扯着嘴角笑,满眼嘲讽,“我们早没感情了,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走了。别跟我说废话。”
她把霍时优拉到身边,“外面那些私生子没资格分财产,你得把东西留给时优和时越——他们才是你正经孩子。”
“他俩自然有份,但遗嘱我自有安排,轮不到你管。”
霍建国皱眉,语气不耐烦。
“你的安排?”傅芷荷声音陡然拔高,“你别想偷偷给外面的人!我当年忍到现在,就是为了孩子。你敢偏心,我绝不答应!”
霍时优拉了拉她的衣角:“妈,别说了,爸还病着……”
傅芷荷没停,盯着霍建国:“必须说!遗嘱得写清楚,财产只能给时优和时越,不然我跟他们争到底!”
霍建国气得胸口起伏,指着门口:“滚!我不想看见你!”
“滚就滚,”傅芷荷牵着霍时优转身,脚步没停,“你最好想清楚,别最后连亲孩子都不认,落个众叛亲离!”
门“砰”地关上。
霍建国靠在床头,胸口发闷,抓起水杯狠狠往地上摔去。
水杯“哐当”砸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护工收拾完,走出病房门外,偷偷给霍时越打了通电话:“霍总,您快来,老爷子又被气到了。”
“发生什么事呢?”霍时越关心地问。
护工便将刚刚傅芷荷和霍时优来过的事情,说给了霍时越听。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霍时越回应道:“你先安抚好我爸的情绪,我稍后就过来。”
“好的,霍总。”护工应下话,挂了电话后,转身回到了病房里,好声哄着霍建国,“霍董,霍总往医院赶了,说知道您气着了!”
霍建国沉着脸没吭声。
半小时后,霍时越推门进来。
西装皱着,显然是急奔来的。
听护工说完傅芷荷要遗嘱的事,他挥退护工,坐在病床边:“爸,别跟妈气,您身子要紧。”
霍建国冷嗤:“你也来要遗产?”
“不是。”霍时越摇头,语气坦坦的,“您的遗产我分文不要。我自己拼到现在,该有的都有了。”
霍建国猛地抬眼,直愣愣盯着他——眼前人眼神没半分贪念,竟像极了时卓。
“您好好养病。”霍时越递过温水,“以前没多陪您,以后常来。”
霍建国捏着杯子,指尖发紧。
这儿子,早没了当年那股桀骜不驯的冲劲,如今沉稳又通透,倒让他有些认不清了。
霍建国捏着杯子,指腹摩挲着杯壁,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晚星怎么没来?之前不还说要来看我吗?”
霍时越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扯了个理由:“她陪佑佑上画画课呢,孩子小,离不开人,等周末再带他俩过来。”
“哦,也是。”霍建国没多想,点了点头,又盯着霍时越,语气严肃起来,“你也别总想着工作,既然忘了以前**那茬,往后就好好对晚星母女,别再让她们受委屈。”
霍时越知道父亲还在气头上,顺着他的话点头:“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见他听话,霍建国脸色缓和不少,忽然拍了下床头:“不行,我得现在就立遗嘱!这财产,全留给晚星和佑佑,省得以后有人来争!”
霍时越愣了愣,随即轻声劝道:“爸,您别这么急。晚星和佑佑有我照顾,不缺这些。倒是妈和时优,这么多年跟着您,受了不少委屈。您要是真要立遗嘱,不如也多分她们些,毕竟您最对不起的,一直是妈啊。”
霍建国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眼神暗了暗,没立刻说话。
病房里静下来。
霍时越见他不说话,又往前凑了凑,语气软下来:“爸,妈不是故意说狠话,是您这些年伤她太深了。您跟她的日子还能有多少年?好好相处不好吗?”
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至于您外头那些人,哪一个是真心对您的?他们图的,不就是您的钱?”
霍建国握着杯子的手猛地一紧,水洒了些在手上。
他想起傅芷荷红着眼眶的模样,又想起那些只会说漂亮话的情人,心里像被扎了下。
“您要是真为晚星和佑佑好,就先把家里的事理顺。”霍时越声音轻却笃定,“让妈和时优能安心,晚星也不用为难,这才是真的好。”
霍建国沉默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靠回床头:“你说得……也对。遗嘱的事,我再想想。”
霍时越见他松口,心里悄悄松了劲,又叮嘱两句好好休息,才起身离开。
他刚走出医院,手机就响了。
是庄豪打过来的电话:“霍总,林康那边回话,没找到老爷子说的那个私生子,一点线索都没有。”
霍时越皱了皱眉。
难不成这所谓的“私生子”,根本就是假的?
或许,他应该去问问云七七。
毕竟,云七七和“云晚星”关系这么密切,一定知道他以前的事情。
随即,他便先让司机开车送他绕去商场,买了一大袋玩具,才赶往云晚星的出租屋赶。
到了明湖小区,他提着玩具站在云晚星的家门口。
刚等没两分钟,就听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抬头一看,云七七正牵着云佑佑上来,手里还拎着书包。
云晚星看到蹲在门口的霍时越,愣了愣:“霍总,你怎么不打招呼又来了?”
云佑佑眼尖,一眼就看见霍时越,立马挣开妈**手,欢快地扑过去:“爸爸!”
云晚星脸色一变,连忙拉住女儿:“佑佑,不许胡闹!现在不玩过家家了,要叫叔叔。”
“不要!他就是爸爸!”云佑佑晃着小脑袋,往霍时越身边凑,又脆生生喊了两声,“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