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认亲日,嫡女夺回凤命杀疯了 第52章 去敲登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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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在场俱是一静。

像英国公夫人和李灼灼这样,闻讯后来的不在少数。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床上南华郡主的眼神顿时变了味。

“两位娘娘和殿下驾临的大好日子,她居然躺在树下装死?简直作死!”

“何止!竟还敢辱骂朝廷命妇?云小姐的母亲,可是陛下亲封的三品淑人!”

“换做是我,受此奇耻大辱,也断不会救!”

云昭目光锐利,直逼安王妃:“我母亲苏氏,是陛下御笔亲封‘秉性忠坚,智勇兼资’的三品淑人!

可在南华郡主口中,却成了与人在道观鬼混的无耻之徒!

安王妃,我倒要请教——

郡主这番话,将陛下的圣意嘉奖置于何地?是认为陛下识人不明吗!”

此言一出,安王妃脸色难看至极。

先前还想打圆场的英国公夫人也皱紧眉头,沉声问道:“南华郡主当真如此口无遮拦?”

站在身旁的几位宗亲贵妇,也都纷纷朝苏氏投去怜悯的目光。

几位之前围着南华郡主奉承的贵女,此刻都低垂着脸。

人群之中,有人小声道:“是……郡主确是这么说的……”

安王妃色厉内荏,强自镇定:“就算倩波一时失言,也绝非有心之过!

我家倩波是圣上亲封的郡主,我夫君是圣上堂弟,皇室宗亲!圣上宽厚,必不会因小辈几句气话而怪罪!”

她转而将矛头指向云昭:“反倒是你,身为医者,心胸狭窄,见死不救,简直有辱医德!”

云昭坦然迎上她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王妃提醒的是。

我这个‘心胸狭窄’之人,正该去敲一敲登闻鼓,也好让满朝文武都来评评理——

到底是圣上亲赐的圣旨作数,还是南华郡主的当众唾骂作数?

此事关乎天家颜面,自然该请陛下圣心独断,也好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你、你岂敢——!”

安王妃气得浑身发抖,却见云昭神色凛然,分明是寸步不让。

她慌忙转向闻空大师,语带哭腔,几乎是在哀求:“大师!求您发发慈悲,施展妙手,救救小女!她年纪尚轻,不该受此折磨啊!”

闻空大师摇了摇头:“郡主神魂已被煞气禁锢,形同槁木,若不能及时化解,便会如活死人一般,长睡不醒。至多三五年光景,生机便要耗尽。”

安王妃脚下一软,若非嬷嬷及时扶住,几乎瘫倒在地。

闻空大师话锋一顿,目光再次落回云昭身上,意味不言而喻:“老衲虽能勘破此煞,到底却不精通此道,除非……”

云昭心中莞尔:这老和尚,不仅深谙人心,行事竟毫不迂腐。

倒真是个妙人。

安王妃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她望着榻上气息奄奄的女儿,再环视四周——

那些昔日巴结奉承的面孔,此刻或冷漠旁观,或隐含讥诮。

她终于明白,今日若不将这口气咽下,当众向姜云昭低头,女儿的命恐怕真要断送在此。

挣扎片刻,终究是对女儿的疼爱,暂且压过了本性的傲慢。

她一步步走到云昭面前,昔日的高高在上荡然无存,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云昭深深一福,声音带着屈辱的颤抖:

“姜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管教无方,纵得她无法无天……是我糊涂,听信谗言,冤枉了你!在此……给你赔罪了!”

她咬着唇,几乎渗出血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求你……求你大人大量,救救倩波!只要你能救倩波,任何条件,本王妃……无有不从!”

这时,长公主也适时开口,语气温和:“昭儿,安王妃既已诚心道歉,你若知晓解法,不妨施以援手。”

隐在人群后方的姜绾心,面上作出与他人一般忧心忡忡的表情,袖底的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

又是这样!

这安王妃瞧着不可一世,到头来也是个色厉内荏的无用之辈!

堂堂王妃,却被一介行走江湖的低**女子拿捏至此!

云昭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尤其是安王妃那强忍屈辱的模样,让她心中冷笑。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好,既然王妃‘诚心’道歉,义母也开了金口。要我救南华郡主,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她目光如炬,直视安王妃:“第一,待南华郡主醒来,她必须当着今日在场所有人的面,向我母亲叩首赔罪,澄清污蔑,还我母亲清白!”

安王妃脸皮抽搐,屈辱万分,却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依你!”

“第二,”云昭语调平稳,却带着一丝凛冽,“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给了南华郡主熊心豹子胆,让她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构陷于我!”

此言一出,安王妃眸光猛地一颤,随即面含杀气,朝围观众人扫视而去!

人群之中的姜绾心,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脊背窜上一股寒意。

云昭目光清冷,如寒潭映月,缓缓扫过守在南华郡主身畔的仆从:

“郡主身边贴身伺候的嬷嬷和婢女,现在何处?”

一位鬓发微霜的老嬷嬷并两个年轻婢女战战兢兢地出列。

其中那个眉眼伶俐的,正是先前冲进慈安殿、高声嚷嚷出了人命的绿衣少女。

云昭审视三人,声音不高,却让人不敢无视:“南华郡主是遭人暗算,中了极阴损的术法。凡此恶咒,必有凭依。

你们仔细回想,郡主近来身上,可有什么新得的、从不离身的古怪物件?”

两个年轻婢女闻言,脸色唰地惨白,互看一眼,扑通一声齐齐跪倒,浑身抖如筛糠。

先前那绿衣婢女带着哭腔道:“有、有的……

郡主月前得了一枚桃花符,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用锦囊装了,日夜贴身戴在胸口,连沐浴时都不许奴婢们碰一下……”

安王妃又惊又怒:“什么桃花符?还不快取出来!”

“她们碰不得。”云昭的目光睇着安王妃,冷然道,“为免咒术反噬,殃及郡主,还要请王妃这位血脉至亲,以母女连心之气为引,方能安然取出。”

安王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云昭心中冷笑,此事,原本并非她不可。

但这安王妃与南华郡主母女一般,骄横跋扈,极是难缠。

今日若不让她亲身经历这提心吊胆之苦,日后难免翻脸不认账,甚至反咬一口。

此举,正是要她好好地长长记性。

云昭道:“取一块无味的白帕子,取出郡主胸口的桃花符。”

在众人注视下,安王妃颤抖着手,取过侍女递来的素白无香丝帕。

她如捧着千斤重担,一步步挪到床榻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探入女儿怀中。

摸索片刻,终于自南华郡主的荷包之中,掏出一个三角符咒。

符咒颜色诡艳,质地滑腻,竟不似寻常纸帛。

安王妃用帕子托着那符,如同捧着滚烫的山芋,满眼无措地望向云昭。

“置于这边案上。”云昭指挥若定,转而问道,“可有**或小刀?需得是饮过血、带煞气的利器方佳。”

“我有!”李灼灼立刻从腰间解下一把镶嵌宝石的精致**,不顾英国公夫人警告的眼神,利落地递上,“云昭,给!”

云昭接过,指尖轻抚过冰凉锋利的刃口,赞道:“是把好刀,煞气足,正合用。”

她对安王妃道,“王妃需知,用过此次,此刀灵性尽毁,与凡铁无异了。记得事后赔七姑娘一把好刀。”

安王妃此刻只求女儿能醒,连连应承:“自然,自然!只要倩波能好,莫说一把刀,便是十把百把也使得!”

“好,”云昭声音一沉,目光锐利,“现在,请王妃用此刀,亲手划开这符咒!”

安王妃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在云昭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终于咬紧牙关,将刀尖抵在那诡异的艳粉色符纸上,用力一划——

“嗤啦”一声轻响,符纸破裂,一股若有似无的腥腐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只见符纸之内,赫然是几截乌黑干枯、细如针骨的不知名兽骨,以及一团纠缠的灰败毛发!

“啊!”周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几位胆小的夫人小姐甚至掩面后退。

这等邪秽之物,任谁看了都知绝非正道!

安王妃见状,双腿一软,再也顾不得王妃仪态,伸手扯住云昭的衣袖,涕泪横流:

“姜小姐,求你不计前嫌,一定要救醒倩波!”

云昭却从那邪物上残留的气息中,捕捉到一丝极隐秘的熟悉感——

阴冷、缠绵,竟与萧启身上所中的桃花煞同出一源!

她心中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

她目光掠过安王妃涕泪四流的脸。

心知这等权贵,此刻迫不得已,卑微至此,来日安稳,必会记恨今日之辱。

她略一沉吟,忽然扬声道:“去个人,请秦王殿下。”

安王妃猛地抬头,惊愕万分:“为何要请秦王殿下?”

云昭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自是请殿下做个见证。

万一我这‘小肚鸡肠’之人救治不力,或是郡主情势有个什么反复,有秦王殿下在场,也免得安王妃您一怒之下,又要派人来索我的命呀。”

安王妃被这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她胸口剧烈起伏,却半个字也无从反驳,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尝尽屈辱的血腥味。

人群之中的姜绾心,看着云昭从容不迫掌控全局的姿态,看着安王妃卑微乞怜的可笑模样,再想到萧启即将到来,心中嫉恨的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忧急,扬声规劝道:“阿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王妃已然放下身段赔礼道歉了,阿姊又何苦非要惊动秦王殿下,来为这点女儿家的私怨撑腰壮势呢?”

她目光扫过众人,缓声道:“如今谁人不知,殿下新近蒙受皇恩,加封‘代天巡狩黜陟使’,可监察百官,复审天下刑狱,连三司都要避其锋芒!

阿姊这般蛊惑殿下,欺凌宗亲,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岂非徒惹非议,说我们云家……不懂规矩,带累殿下清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