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贩剑,我发癫,盛京城里我是爹 516 急!皇帝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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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这些乡绅恶霸他们就是该死!我的儿啊,我那可怜的儿啊!”

“天理昭昭,我就知道总有人是要替我们申冤的。”

“千岁,公主千千岁啊!”

……

凤曦端坐仪仗之上,明眸深深的看着一众向她跪拜,对她为他们申冤感激涕零的百姓。

她是个疯子,所以她其实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更不在意旁人过得好不好。

可是人非草木,如果她的存在能让大部分人远离地狱,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曦儿在想什么?”

祁霄轻抚少女眼角,俊逸至极的脸上噙着笑。

他难得见小凤凰这般安静,想必是在沉思什么重要之事吧。

凤曦愣了愣神,旋即郑重的握住祁霄的手道:

“在想作为一个吉祥物,本宫该如何混吃等死。本宫寻思了半天,竟还真给本宫想出了一个好点子!”

祁霄嘴角微抽,他觉得当凤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点子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他就听凤曦言之凿凿道:

“只要本宫的便宜父皇活长活久,他一直不退位本宫不就一直不用上位了么?人生在世,全靠苟字,万年老二他不香吗!”

祁霄:“……”

自古以来,他只听说过太子嫌弃自己父皇命长,迟迟不退位或者驾崩的……

他还是头次听到继位者巴不得皇帝爹活长点,最好永远不要退位给她的。

怎么说呢?

他们小凤凰在这方面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好在凤曦并不需要听他的回答,他们还得往下个地方赶。

几日之后天气渐冷,眼看是入了冬。

孙青芷打伞步入大院,发间发带依旧殷红如血。

“怎么了?这几日总见你心神不宁的?”

同来的沈戈察觉到不对,身为同僚朋友,他合该要关心几句。

可闻言的孙青芷却只是笑笑,纤长手指轻轻捻起发带。

又是一年冬,也不知道躺在雪地里的祁鸿冷不冷。

“进去吧,公主和驸马还等着呢。”

二人很快入了正堂,就见凤曦手里抱着只灰黑相间的猫儿,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

而祁霄则与清闲的公主完全不同,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折子,即便批阅速度颇快,好像也迟迟看不到尽头。

“公主,驸马,近来我们处决的乡绅恶霸越来越多,太子与四皇子一派的官员也个个夹起了尾巴。在我看来,咱们的良种之策应该可以继续推行了。”

孙青芷早就派人下去打听过,眼下百姓们对公主十分敬重,对良种自也信任万分。

“那就继续推呗。”

凤曦挠挠猫儿的下巴,又挠挠猫儿的脸颊,看似事不关己却句句听得清楚明白。

而比起孙青芷专注于良种之事,沈戈的神情却有些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本不会该说,可他毕竟比孙青芷更懂朝堂,所以他还是咬牙道:

“启禀公主驸马,我私以为如今良种之策已定,二位应当早些回京才是。”

“哦?沈兄何出此言?”

祁霄将手里折子一合,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驸马应该很清楚,如今太子一脉与四皇子一脉已被我们逼上绝路,这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

沈戈隐去不该说的道:

“皇上身子本就不好,您与公主如今又在外办事,若是有心人有什么想法,等我们赶回去怕是回天乏术了。”

祁霄深邃眼眸微敛,凤曦却捏着猫爪抬头乐呵呵道:

“不就是有人会谋朝篡位,弑父杀君,还会顺带构陷本宫和驸马吗?怕什么,些许风霜罢了~”

沈戈:“……”

这话他可没说,这话他也不敢说啊!

又是几日过去,京城终于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盛德帝难得放下手中奏折,让赵喜命人在御花园亭下搭起了炉子,炉上则是他年少时最喜欢的,常与好兄弟祁渊明饮酒豪吃的羊肉锅子。

锅子咕嘟,陪侍在旁的贤妃柳心韵宫裙清雅,脸上的笑更是温婉动人。

“皇上也有好些日子没出来了,宫里姐妹们眼瞅着眼瞅着,都快要羡慕死臣妾了。”

说着,她便亲手为盛德帝夹了一块羊肉,甚至贴心的斟上了对方爱喝的酒。

“贤妃贤德,在朕这宫里就属你与世无争,最得朕的喜爱。朕没有旁事可为你做的,自然只能偷偷多宠着你一点儿……”

话还未说完,盛德帝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吓得柳心韵赶忙伸手轻拍他的背脊,对一旁的赵喜喊道:

“太医!快让人传太医!”

于是一阵兵荒马乱之下,盛德帝已被移到了养心殿,由太医院多位太医会诊。

以贤妃柳心韵为首,前些日子复位却未复权的贵妃方莺、淑妃楚棠,以及一众妃嫔都候在了殿外。

“赵公公,父皇他怎么样了?”

太子凤璟匆匆而来,肩头浮雪都还未除尽,便担忧的询问起盛德帝的情况。

其后跟着的三公主凤鸢同样焦急,只是眼底却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激动。

众所周知,他们父皇这病根儿是冬日落下的,所以每年冬**都格外的难过。

前些年本就不大好了,这两年更是每况愈下,与太医们早些年断定的时日无多并无出入。

眼下突然晕厥,自然让不少人“担忧”万分,立刻就赶进了宫中。

“太子皇兄别急,父皇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是不会有大事的。”

凤瑜跟在凤璟二人身后,脸上虽也有焦急之色,却瞧着比兄姐要稳重不少。

“三位殿下放心,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自有龙气护体。陛下说了,这几日便先罢朝吧。”

赵喜端着拂尘,十分镇定的说道。

可太子凤璟等人好歹与他打了多年交道,自然知道赵喜面上越镇定,心里压的事可能就越重。

所以凤璟当即道:

“不可,身为太子,父皇的情况本宫必须了解清楚。赵公公且进去通报一声,本宫想要面见,为父皇在床前侍疾!”

“太子殿下,并非老奴一定要拦着您,而是皇上眼下需要静养,您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赵喜皱眉,身为天子权宦的气势也瞬间立了起来。

见此凤璟脸色沉了沉,却并未当场发作,而是故作失落道:

“赵公公说的不错,既然如此本宫且等一等吧。”

等一众皇子嫔妃离去,赵喜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干爹,此番可真是苦了您了。您也一把年纪了,总这般不能按时用膳可不成!”

义子赵允赶忙上前扶住赵喜,身后还跟着两名手捧糕点的小太监。

“还是小允子你有心啊,知道干爹如今这胃啊,是一点经不得饿呢~”

赵喜笑笑,一边坐到自己平日休息的椅子上,一边吃着赵允递上来的点心。

“干爹这是哪里的话?身为您的干儿子,我小允子可是要为您养老送终的!如今就送些个糕点,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赵允笑着给赵喜捏肩捶腿,那副孝子模样就是寻常人家的亲子也是及不上的。

对此赵喜自是露出了满意的笑,自然也愿意跟对方多说两句。

就这般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太医院院判白伊带着太医一个个往外,赵喜迎上太医们询问情况,他都一直没有离开。

最后还是赵喜亲自下了逐客令,这养心殿的喧嚣才彻底散尽。

“瞧见没?以后你们一个个也要警醒着点儿,伺候主子是,伺候干爷爷们也是一样的!”

是夜,赵允带着一众换班的小太监往班房走,嘴上却还不忘各种提点。

眼见一众小太监点头称是,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也就在这时,一列巡逻禁军自他们面前走过,最后一名禁军在暗夜里快速伸手,从赵允手中将一张纸条轻巧带走。

赵允则抚了抚肩上的薄雪,端着拂尘继续带小太监们去了。

太子府内,凤璟与凤鸢紧张的坐在一块儿,连带着他们舅舅方乾也脸色凝重,鲜少似平时般对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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