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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看着那十几万的提成,就要飘进死对头的口袋。
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他猛地一咬牙,也顾不上规矩了,一个箭步冲到秦小姐身边。
“秦小姐!这两层楼您要是诚心要,我去找我们组长!”
“他跟经理关系铁,我保证能给您申请到九五折!至少能省下三十多万!”
“小刘!你**疯了?!”
小王见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撬墙角,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
秦小姐点点头她死死地盯住许哲,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这两层楼,我要了!你不许买!”
许哲终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哦?你买?你能出多少钱?”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轻描淡写,“这样吧,你要是能拿出个一千万,我现在就走,这两层楼,我让给你。”
一千万!
秦小姐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要是能随手拿出一千万,还会在这里跟人争这两层七百多万的楼?
“你……你少在这里唬人!”
她冷哼一声,“你还没付钱,合同还没签!这楼就不是你的!我现在就要了!”
许哲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那是一种极致的轻蔑。
他甚至懒得再跟这个女人多说一个字,只是扭头看向小王,声音平静而有力。
“刷卡。”
他可没工夫跟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较劲。
环球贸易中心的位置、楼层他都很满意。
中州眼下合适的写字楼本就不多,错过这里,再找合适的不知要费多少工夫。
“好!”
小王早就等不及了,一把拿过POS机,动作麻利地插卡,递到许哲面前。
许哲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按动,输入密码,确认。
POS机发出一阵轻微的电流声,随即,一阵滋啦啦的声响,长长的签购单被打印了出来。
交易完成!
“你!”
秦小姐发出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地扑向桌子,伸手就要去撕那份刚刚签好的合同!
就在这时,贵宾厅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
“表妹,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秦小姐那前扑的动作,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僵在了半空中。
她难以置信地回过头,脸上的狰狞瞬间化为谄媚和慌乱。
“表……表姐?您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米色风衣的女人,身姿高挑,气质优雅,精致的五官找不出一丝瑕疵。
许哲的目光投过去,瞳孔也是微微一缩。
这不是尤思雪吗?
尤思雪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
她越过僵硬的秦小姐,径直走到许哲面前,主动伸出了手。
“许先生,真巧,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对了,你那笔翡翠的尾款,剩下的三千万,我保证在四月之前,全部打到你的账户上。”
三千万……
秦小姐看着平时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表姐,此刻竟然对那个被她看不起的穷小子笑脸相迎、主动示好,甚至还提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天文数字……
秦小姐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一片惨白。
尤思雪见表妹面如金纸,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秀眉微蹙。
“表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小姐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她能怎么说?
说自己刚才狗眼看人低,想抢人家的楼层,结果踢到了一块比钢板还硬的铁板?
她不敢说,可有人替她说了。
一旁的小王眼珠子一转,心里乐开了花。
这可是天赐的、在两位大老板面前表现自己的绝佳机会!
他往前一步,满脸堆着“义愤填膺”的笑,冲尤思雪躬了躬身。
“这位小姐,您是不知道,刚才有多悬呐!”
他绘声绘色地开了口,“许先生为人低调,先是看中了顶楼,这位秦小姐非说顶楼风水好,也要顶楼。”
“许先生好脾气,就说那我们换低楼层吧,结果秦小姐又变了卦,说低楼层务实,非要跟许先生抢这四楼五楼!”
“刚刚甚至许先生付完款,她还要扑上来撕合同呢!”
小王这番话,七分真三分演,把许哲塑造成了一个受尽欺凌却大度隐忍的形象,而把秦小姐的霸道蛮横描摹得淋漓尽致。
尤思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转向自己的表妹,目光里再无半点温情,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严厉。
“秦月!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一声秦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让秦小姐浑身一颤。
尤思雪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声调陡然拔高,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知不知道许先生是什么人?他是我们凤求凰珠宝最顶级的客户!”
“前段时间,许先生随手卖给我的那批墨翠,就值几千万!为了资金周转顺畅,我还欠着许先生三千万的尾款没结清呢!”
“你在这里跟他抢楼层?你的脑子被门夹了吗?!”
这番话,不仅是说给秦月听的,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中介公司的经理和小王等人,看向许哲的眼神震惊。
随手卖出的翡翠就值几千万?
凤求凰珠宝还欠他三千万?这是什么概念!
秦月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羞愤欲死。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语无伦次地辩解起来。
“我……我没有!是那顶楼太贵了!要一千多万,超了我的预算!”
“我本来就想买低楼层的,位置也还行,谁知道他又把低楼层给买了!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气昏了头才……”
她一边说,一边用淬了毒般的眼神死死剜着许哲。
都是他!
要不是这个**,自己怎么会在表姐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然而,许哲从始至终都稳坐如山,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不过是一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滑稽戏。
这种极致的漠视,比任何嘲讽都更让秦月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