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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对五十岁上下的老夫妻。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阴鸷。
女人烫着一头卷发,眼角高高吊起,一脸刻薄精明。
正是邵耀祖一家!
邵耀祖的目光扫过屋内,当他看到许哲这三个陌生的男人时。
先是一愣,随即,那张横肉丛生的脸瞬间扭曲起来,勃然大怒!
“好啊你个**人!孙玉竹!”
他直接破口大骂,“我说你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闹离婚,原来他**是在老家藏了野男人!”
“难怪生不出带把的,你这种**,就该浸猪笼!”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哇——!”
里屋,两个本在熟睡的小孩被这巨大的动静和咆哮声惊醒,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
钱红玉连忙手忙脚乱安抚两个外孙女。
孙玉竹将两个啼哭不止的女儿钱红玉,鼓起毕生的勇气,挺直了腰杆走到堂屋。
她脸上依旧带着伤,但眼神却不再是昨夜的惊恐,而是被怒火与恨意填满。
“邵耀祖!你们一家都是畜生!你们想用针扎死我的女儿,把我往死里打,我凭什么不能离婚?!”
“你还敢说离婚?”
邵耀祖狞笑一声,那笑容比恶鬼还可怕。
“孙玉竹,你生是我邵家的人,死是我邵家的鬼!老子这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话音未落,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扬起。
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朝着孙玉竹的脸抽了过去!
这一巴掌,要是抽实了,孙玉竹半条命都得没了!
然而,他的手在半空中,就永远停住了。
唰!唰!
山子和虎子,这两个如铁一般的汉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孬种。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动了,两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后发先至!
砰!砰!
两记沉重无比的闷响同时响起!
两人的脚,精准地踹在了邵耀祖近两百斤的壮硕身躯上!
“呃啊……”
邵耀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整个人就像一个被高速卡车撞飞的破麻袋,双脚离地,倒飞而出!
重重地砸在了院子里的泥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祖哥!”
跟在邵耀祖身后的三个拳击同伴见状,怒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就朝着山子和虎子冲了过来!
山子和虎子眼神一寒,不退反进。
两人就地一抄。
一人拎起一条长板凳,手臂肌肉坟起,抡圆了对着冲上来的三人就砸了过去!
呼——!
板凳带着破空之声,势大力沉!
砰!咔嚓!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壮汉,伸出胳膊想挡,结果板凳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小臂上,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啊——!”
惨叫声中,另外两人也被虎子手里的板凳横扫在膝盖上,当场就跪了下去!
这些练拳击的,在普通人面前是凶神恶煞。
可在山子和虎子这种从顶级武馆出来、经历过实战的专业保镖面前,根本不够看!
转瞬间,四个壮汉,一个被踹飞,三个躺地哀嚎!
邵耀祖的父母,邵阳和乔碧兰,见状都惊呆了,随即是无边的愤怒。
乔碧兰眼尖,看到孙玉竹嘴角那抹来不及掩饰的、带着快意的笑容,顿时尖叫起来。
“反了天了!你这个小**人还敢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和邵阳对视一眼,两人嘶吼着,像两只疯狗,绕过打斗的几人,直扑孙玉竹而来!
“啊!”
孙玉竹顿时吓坏了,身体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就在乔碧兰的指甲快要抓到孙玉竹的脸上时。
一只手如铁钳般凭空出现,死死地攥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
是许哲!
他一直冷眼旁观邵耀祖几个挨打,此刻终于动了。
邵阳看着老婆被制住,大怒:“你**谁啊?放手!”
“我踏马是你爷爷,专打你这种孙子!”
许哲冷笑一声,狠狠一巴掌抽了出去。
啪——!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院落!
邵阳嘴里喷出一口血沫,混杂着两颗断牙,他眼冒金星,彻底懵了。
同时,许哲反手一巴掌抽向乔碧兰这个老虔婆。
啪——!
乔碧兰像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半圈,然后噗地一声,同样吐出一口血水。
一颗带着血丝的槽牙,从乔碧兰的嘴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抛物线。
最后掉落在满是尘土的院子里。
“啊——!我的牙!我的牙!”
乔碧兰捂着迅速肿胀起来的脸颊,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哲,那眼神里的刻薄瞬间被惊恐和怨毒填满。
这个年轻人,下手太狠了!
许哲缓缓收回手,把孙玉竹护在身后。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对恶毒公婆,眼神冰冷。
“你……”
邵阳捂着脸,含混不清地嘶吼,“你**……你们给我等着!等着!”
邵耀祖此刻也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胸口剧痛,感觉肋骨都断了几根。
看到自己父母都被打了,他的凶性彻底被点燃,双目赤红地咆哮。
“好!好得很!你们有种别走!我**今天不把你们的腿打断,我就不姓邵!”
许哲终于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冷笑。
“可以,我等着!给你时间,去摇人吧。”
他侧过身,对着身后的山子和虎子淡然地摆了摆手,“关门。”
哐当一声,那扇破败的木门被山子重新合上。
虽然门框已坏,但那姿态,却像是在他们与邵家之间,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门外,邵耀祖几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
伴随着面包车引擎发动的轰鸣声,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小哲……这……这可怎么办啊!”
孙玉竹刚刚燃起的勇气,瞬间又被恐惧浇熄了大半。
“他们肯定叫人去了!邵耀祖那帮狐朋狗友,在县里都是出了名的混混,下手黑着呢!”
钱红玉也急得直搓手,脸色煞白。
许哲转过身,脸上那冰冷的杀意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沉稳。
“舅妈,表姐,别怕。”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
“他有人,我也有!你们先去煮点吃的,忙了一晚上,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