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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曙光城。
“今天这是要开什么会啊？”
左青打着一个哈欠。
他已经提前过上老年人的作息，能不加班，就绝对不加班。
副官李达说道：“参谋长，今天江城新晋的镇魔司队长任命结果出来了。”
“是谁？是赵家那个关系户？还是金家那死胖子？亦或者陶家的那女汉子？”
“都不是……”
“等等……容我猜猜！”左青顿了顿，说道：“难不成，是欧阳家那个才女？张作奎这次豁出去老脸，把徒弟抬上去了？”
“也不是……”
“嘶~那是谁？”左青纳闷，用两根手指头夹着烟：“除了这几人外，这南岭省，还有谁当得起这个位置？”
李达拿着一个平板，皱了皱眉毛：“听说是有人通过了镇魔司虚拟闯关第十关，人工智能得到高层议会的允许，任命了江城的镇魔司队长。”
左青手上的烟猛地一颤，烟灰掉在了桌上，他顾不得清理，连忙问道：“第十关？你确定是第十关，而不是第八关？第九关？”
“没有错，就是第十关！”
“嘶~”
左青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就连他当年也就闯到了第八关，被第八关逆天的难度给劝退。
饶是如此，当年闯到第八关的他，已经被誉为江城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可眼下，居然有人比他还生猛，闯到了第十关！
“等一等！”
左青很快意识到其中的关键：第十关只能由一阶基因战士来闯。
换言之，当你成为二阶基因战士的时候，只能从第十一关开始闯。
“是江城哪位大家族的天骄？难不成，是赵家第三子赵龙？可我记得他前不久基因开发度才突破5%？”
“不是！”李达看着平板电脑，脸色有些古怪地说道，“首长，这人你还认识……”
“我认识？”
左青愣了愣，脑海中一时没有合适人选。
“陆凡……他倒是有可能，可我前不久才见过他，他的基因开发度才4.5%，距离5%还有不小的距离，想要参加镇魔司的虚拟闯关还早着呢……”
李达打断他：“参谋长，就是陆凡！”
“什么！”
左青的眼睛猛地瞪大，烟从他的指缝间滑落，掉在地上：“这……这才几天，他的基因开发度就突破5%了？”
“是的，参谋长，资料上显示陆凡的基因开发度已经达到了5.3%了！”
“什么回事？他的修行速度怎么这么快？”
“首长，可能这就是天赋异禀吧。”李达沉吟片刻，继续道，“据我得到的资料，陆凡从第一关到第六关，用时不到半小时，几乎都是碾压过去。
哪怕到了第九关，陆凡也在一个小时内解决。他，全程就像是在玩……”
左青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不断起伏的胸口，显示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李达继续道：“特别是在第五关，人工智能系统对陆凡给出了SSS级的顶格评价！”
“SSS级！”
左青眼珠子瞪得滚圆。
每年挑战镇魔司虚拟闯关的人不计其数，他们有的是大家族的天骄，有的是高阶基因战士的后代，尽管都实力不菲，可是近十年来，都没有一个人获得SSS级评价！
“走！”
左青霍然起身，内心已有了决断。
“参谋长，去哪？”
“江城！陆凡这颗好苗子可不能让他给人抢了！”
闻言，李达眼神古怪。
之前还一脸嫌弃陆凡，怎么现在就上赶着将脸往上贴？
如果他是陆凡，高低得喊一句：
曾经的我你爱搭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等等！张作奎那老家伙呢？”
左青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一件极其不寻常的事情。
“他平时不是最喜欢蹲守在训练营吗？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达一愣：“张教官……他今天上午请了假，说要去江城一趟，处理点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放屁！”左青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一丝气急败坏：“他肯定是提前得到消息了！他去江城，绝逼是要跟劳资抢徒弟！”
“马上！给我备机！”左青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室大门。
“好的，我立刻联系准备直升机！”
左青扭过头，一脸怒容：“备个屁的直升机，给我备战斗机，要最快的！”
“……”
内城，**场。
陆凡面前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发须皆白，脸上皱纹横生，看上去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
但事实上，老者今年仅为61岁，与左青年纪相差无几。
而他们这类未老先衰之人是基因战士的常态——他们都因过早透支身体潜能而老态尽显。
张作奎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凡，说道：“老夫乃南岭省镇魔司总教官，张作奎是也！可以不夸张地讲，如今大半个南岭省镇魔司是老夫的门生，说句门生遍天下并不为过。小家伙，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
陆凡脸色平静，看着他，问道：“你是总教官？几阶的？有九阶吗？”
“咳咳！”
张作奎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动不动就九阶？
你当九阶强者是路边的白菜，随地都有啊？
张作奎有些尴尬地说道：“老夫如今是六阶强者，但距离九阶……还有一丢丢距离。”
六阶跟九阶，何止一丢丢距离？
说句难听的，六阶强者与九阶强者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了，连男女**都有生殖隔离。
不过，陆凡却迟疑了。
刚刚通过与陶琴的交谈，他已经得知自己已经“出名”了。
人啊，一旦出了名，就会成为一件有价值的商品。
想拍下这件商品的人越多，这件商品的价值越是上涨！
陆凡知道待价而沽的道理，便不急着把商品卖出去。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拜师。”
张作奎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陆凡反问道：“你能教我什么？”
张作奎道：“老夫带过无数精英弟子，可传授你丰富的战斗经验！”
陆凡摇了摇头：“战斗经验，有人教我，不用你。”
张作奎皱眉道：“何人？他是战斗经验比老夫更丰富，还是见识比老夫更广？”
陆凡道：“是镇魔司人工智能，阿特拉斯。”
“咳，咳！”
张作奎一口气没上来，连咳了几声。
镇魔司的人工智能他是知道的，就连他们这些老头在临死的时候，也要将自己的大脑上传到云端，训练人工智能，让阿特拉斯越来越聪明。
如今的阿特拉斯，已经拥有了上千万人的战斗经验集群，说句战斗经验甩他几条街并不过分。
张作奎想了想，又道：“我可以教你功法！”
陆凡问道：“你教的功法，有我刚才的功法厉害？”
张作奎：“……”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吴琳，那意思是在说：“咋办？怎么收个徒弟这么费劲？感觉我还不如他牛逼的样子？”
吴琳耸了耸肩：“要不你拜他为师算了？”
张作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