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带崽寻亲,被绝嗣大佬宠疯了 第80章 按摩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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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

那道所有视线的焦点,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顾承颐缓缓抬起头。

他没有看充满期盼的奶奶,也没有看一脸郑重的张教授。

他的目光,穿过房间里安静的空气,穿过所有人或探究或期盼的眼神。

精准地,落在了孟听雨的身上。

他的眼眸,依旧深邃如墨。

但那里面,常年不化的冰层,此刻却裂开了一道缝隙。

从那道缝隙里泄露出来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赤裸的情绪。

有不安。

有挣扎。

有羞于启齿的难堪。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的,近乎乞求的……依赖。

他什么都没有说。

但他那双眼睛,已经说了一切。

他在用目光问她。

你,愿意吗?

你愿意,看到我最不堪的样子吗?

你愿意,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陪着我吗?

孟听雨的心,被那道目光,狠狠地刺了一下。

那股让她脸红心跳的燥热,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的怜惜。

她看着他。

看着这个强大又脆弱,清冷又依赖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也不能拒绝。

她深吸一口气,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也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清晰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

却重若千钧。

夜,深了。

顾家老宅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沉浸在一种古老而静谧的氛围里。

只有庭院深处,那栋属于顾承颐的独立小楼,二楼的卧室内还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灯光下,孟听雨端着一个青瓷小碗,碗里是墨绿色的粘稠药油,散发着一股浓郁又复杂的草药气息。

张德海教授说,这是他压箱底的方子,以数十种活血通络的烈性药材熬制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而成,霸道无比。

她的指尖浸入温热的药油中,感受着那股仿佛能穿透皮肤的灼热感。

卧室里没有开主灯,光线很暗,恰好能勾勒出物体的轮廓,却又模糊了所有尖锐的棱角,营造出一种暧昧又紧张的氛围。

空气里,除了药油的味道,还混杂着顾承颐身上惯有的,清冽的皂角香。

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属于此刻的,无法言说的气息。

顾承颐已经换上了丝质的睡衣,静静地靠坐在床头。

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色里,仿佛在研究什么深奥的宇宙命题。

但他那过于挺直的背脊,以及放在身侧,指节微微蜷缩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紧绷。

睡裤的裤管,已经被他自己卷到了**。

那是孟听雨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那双腿。

病态的苍白。

一种常年不见天日,缺乏血色滋养的,近乎透明的白。

与他手臂上健康紧实的小麦色皮肤,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因为长期的废置,腿部的肌肉已经有了明显的萎缩迹象,线条不再流畅,显得瘦削而无力。

更触目惊心的,是那些盘踞在皮肤上的疤痕。

陈旧的,狰狞的,或深或浅的伤疤,是那场爆炸留下的永久烙印,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破坏了原本应该光洁的皮肤。

它们无声地诉说着他曾经经历过的毁灭与痛苦。

孟听雨的心,被那片苍白与伤疤,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知道,这对于一个曾经站在云端的天之骄子而言,是怎样一种屈辱的烙印。

是他绝不愿展露于人前的,破碎与狼狈。

她端着药碗,走到床边。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又无比沉重。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在他床边的地毯上,缓缓蹲下身。

这个姿势,让她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她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双手在身前的围裙上,下意识地擦了擦,才发现手心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她深吸一口气,将沾满药油的双手,缓缓地,伸向他冰冷的膝盖。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前一秒。

顾承颐的声音,突然响起,沙哑,干涩。

“关灯。”

孟听雨的动作一顿。

她抬起头,对上他投来的视线。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有羞于启齿的难堪,有抗拒,还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属于雄性动物在展示脆弱时的挣扎。

他不想让她看见。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最残缺,最丑陋的样子。

孟听雨的心,骤然一软。

她没有听他的。

她只是看着他,用一种很轻,却很坚定的声音说。

“我不怕。”

“顾承颐,我什么都不怕。”

说完,她不再给他任何反悔与退缩的机会。

她温热的,带着药油微黏触感的指尖,坚定地,落在了他冰冷的皮肤上。

那一瞬间。

顾承颐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不是普通的颤抖,而是一种从骨骼深处传来的,剧烈的痉挛。

他整个人,像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从脚底到头顶,每一寸肌肉都瞬间绷紧。

他猛地偏过头,下颌线绷成一道坚硬的,拒绝的弧线。

冰冷的。

这是孟听雨唯一的感受。

他的皮肤,像一块在寒冬里冻了许久的玉石,没有一丝属于活人的温度。

而她的指尖,就像一簇小小的火苗,突兀地,落在了这片冰原之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皮肤下的肌肉,因为她的触碰而剧烈地收缩,战栗。

那是一种来自本能的,最直接的抗拒。

孟听雨没有退缩。

她的手,稳稳地停留在他的腿上,用掌心的温度,无声地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

她开始按照张教授画出的那副经络图,寻找第一个穴位。

足三里。

张教授说,这是激发胃经气血,濡养全身的大穴。

想要枯木逢春,必先从这里,点燃第一把火。

她的拇指,找到了那个凹陷的穴位,然后,毫不犹豫地,用了十成的力气,狠狠按了下去。

“唔……”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顾承颐紧咬的齿缝间,艰难地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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