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夭嫡子,全大清跪求我登基 第185章 “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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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的暖阁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空气里还浮动着淡淡的檀香与茶香,但方桌上的气氛,却已凝固如冰。

胤礽、胤祉、胤禛三位皇子,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直勾勾地盯着承祜面前那一行整齐划一、在午后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的象牙筒子牌。

清一色,门前清,**。

还让不让人活了??

承祜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斜倚在铺着白狐皮的椅背上,一手支颐,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光滑的牌面上轻轻滑过。

长长的睫羽垂下,在他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得三个弟弟心里直发毛。

“这……这不可能!”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胤礽。他霍地一下站起身,差点带翻了身后的椅子,指着那副牌,俊秀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才开局多久?大哥你……你怎么就和了?还是清一色!”

胤祉扶了扶额角,眉头紧锁,他没有胤礽那般激动,却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索。

他以一种近乎钻研学问的态度,复盘着方才的牌局。

大哥的出牌看似随意,甚至有几张在他看来堪称废牌,可如今看来,每一张都恰到好处,仿佛在下一盘精妙无比的棋,而他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圈套。

胤禛则一言不发,那双比同龄人深邃太多的眸子,从牌上移开,落在了承祜的脸上。

“运气好罢了。”承祜轻笑着,将面前小堆的银豆子拢了过来,象牙牌与银豆子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再来?”

“来!当然要来!”胤礽一拍桌子,重新坐下,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我就不信,大哥你能一直运气这么好!”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对于三位皇子而言,简直是一场噩梦。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大哥,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和牌。

时而是碰碰和,大开大合,气势磅礴。

时而是七对子,于无声处听惊雷,防不胜防。

甚至还有一次,胤祉自以为做了一副天衣无缝的大牌,只等一张牌便可清龙七对。

结果承祜慢悠悠地打出一张他完全用不上的牌,然后下一巡,便和了他那张关键牌,一招海底捞月,赢得干脆利落。

暖阁里的气氛从最初的斗志昂扬,到中途的惊疑不定,再到后来的愁云惨雾,最后彻底化为了一片死寂。

胤礽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嘴里喃喃着:“没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全没了……”

胤祉则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反复推演着牌局,试图找出大哥的破绽,却越想越觉得对方的牌技深不可测,犹如天堑。

开局之前,胤礽拍着胸脯叫嚣,说大哥你这游戏新奇,我们初学乍练,不如添点彩头,谁输得最惨,谁就得听赢家使唤一个月。

当时胤祉和胤禛虽未言语,但那跃跃欲试的眼神,显然也是默认了。

承祜看着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心里暗笑,然后含笑应允。

结果,便是一个下午的单方面屠杀。

两个时辰后。

三个冤种开始互相埋怨,指责对方打错了牌。

夕阳西下时,三个人已经彻底麻木了。

他们看着承祜将最后一颗银豆子慢悠悠地收入囊中,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被他们最敬爱的大哥,彻彻底底地玩了。

胤禛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他是三人中最不甘心的,却也输得最惨。

因为他总想揣摩承祜的意图,结果反而次次都落入圈套。

胤祉扶着额头,长叹一声,满脸的非战之罪。

胤礽则最是光棍,他一**坐到地毯上,耍赖道:“不玩了不玩了!大哥你欺负人!”

“哦?”承祜挑眉,“我如何欺负人了?规则是我定的,但牌是你们自己打的。怎么,堂堂皇子,连这点赌品都没有?”

一句话,堵得胤礽哑口无言。

去皇阿玛那里告状?

说大哥发明了一种叫麻将的赌局,还把他们赢了个底朝天?

怕不是**要被打开花。

最终,三位冤种弟弟只能垂头丧气地认栽。

“说吧,大哥,”胤祉作为最规矩的那个,主动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悲壮,“您想让我们做什么?”

承祜看着他们三个如同斗败了的鹌鹑一般,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一派正经。

“唔,我想想……”他沉吟片刻,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那眼神仿佛带着钩子,勾得他们心头发紧。

“胤礽,你最活泼,就罚你这一个月,每日三餐,亲自来毓庆宫陪我用膳,布菜添汤,不得假手于人。”

胤礽一愣,陪大哥吃饭?

这算什么惩罚?

这简直是奖赏!

他立刻眉开眼笑:“好嘞!包在我身上!”

承祜没理会他的兴奋,目光转向胤祉:“四弟你学问好,性子也静。这一个月,便来我书房做个伴读吧。磨墨、展卷、查找典籍,如何?”

胤祉闻言,也是松了口气。

能日日与大哥探讨学问,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于是胤礽恭敬地一揖:“弟弟遵命。”

最后,承祜的目光落在了面色最冷的胤禛身上。

“五弟,”承祜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玩味,“我瞧你筋骨不错,每日闷在书房里也不是办法。这样吧,这一个月,每日清晨,你来陪我练一个时辰的剑。”

胤禛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陪练剑?

听三哥说,大哥的身体不是一直不算太好吗?

而且,自己的剑法……

但对上承祜那双深邃含笑的眼眸,胤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是。”

就这样,一场看似荒唐的赌局,开启了承祜在毓庆宫帝王般的静养生活。

最初的几日,承祜确实受用极了。

但这样的日子过了不到十天,承祜就有些吃不消了。

这哪里是当差,这分明是三个贴身挂件!

承祜端着茶杯,内心无语问苍天。

他当初只是觉得无聊,想找点乐子,谁知道这乐子这么粘人。

更让他头疼的是,弟弟们非但没有因为伺候人而感到屈辱,反而一个个乐在其中,甚至隐隐有攀比之势。

这日午后,承祜终于寻了个空隙,独自一人在庭院的老槐树下假寐。

他实在是有些烦了。

然而,这份清静并未持续多久。

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脚步很轻,带着一丝试探。

承祜没有睁眼,只听见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然后,一件带着淡淡皂角香气的外袍,被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承祜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胤禛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耳尖却微微泛红的脸。

“大哥,午后风凉,莫要着了寒。”胤禛见他醒来,声音低沉地解释了一句,便要退开。

“五弟。”承祜叫住了他。

胤禛的脚步顿住,回过头,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承祜坐起身,看着他:“这个月的赌约,明日便算了吧。你们都回去,不必再来毓庆宫当差了。”

是时候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了。

谁知,胤禛听了这话,脸色非但没有放松,反而瞬间沉了下去。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竟涌上一股罕见的、受伤般的情绪。

“……是胤禛哪里做得不好,惹大哥厌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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