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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业跟着华界**前往给他准备好的住所。
他是以执**特使的身份来的,所以场面上还是要和张六子他们做切割。
张六子带人住到了城内的军营,而他和冯庸一起住在孙宝琦安排的洋楼里。
目前沪上的格局是三界四方。
华界,听从执**的管理,但基本是空壳,孙宝琦就是华界的督办。
公共租界是以英美、岛国等众多外国势力。
而法租界则是火鸡一方的势力,以法租界公董局为首,杜月笙就是背靠着公董局,在沪上崛起。
四方势力就更杂乱了,外国的殖民势力、军阀势力、南方新兴势力以及沪上的本土势力。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乱的一批。
等白敬业和冯庸回到住所。
谭海已经带着人提前回来了。
白大善人让冯庸帮忙应付华界**的人,他可没空跟他们扯皮。
他要尽快梳理沪上的局势,看看从哪里下手捞上一笔。
谭海领着人进了白大善人的休息室,随后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为首的是暗杀团的头目孙民,他带来了三个年轻人。
白敬业打眼一瞅,这哥仨长得一模一样,身上都穿着不同颜色的长袍。
要不然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三胞胎!
孙民介绍道,“首领,他们三是我们在沪上的眼线,常氏三兄弟。”
“黑无常常木、白无常常林、灰无常常森,都是丁师父一手**出来的。”
常木站出来冷冰冰的说道,“孙队长说你是现任首领,我要看凭证。”
倒也不是他多有性格,暗杀团这帮人都一个样。
除了做事不会别的,从小被洗脑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
见谁都是这副样子。
白敬业掏出那块随身携带的铁牌,还有那支钢笔,“铁牌你认识,钢笔认识么?”
“认识,大先生的随身之物。”
“见过首领!”,三人一同弯腰鞠躬。
“坐,都随意一点。”
白敬业看着三人好奇道,“你们哥仨现在以什么为生?”
“杀人”
“在张万霖手下做事”
“一单一结。”
好么,这哥三一人一句,节奏感十足。
白敬业点点头,“张万霖身边有没有个外号叫师爷的?还有什么上海滩十三太保?”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异口同声道,“没听说过”
“哦~”,白敬业心中暗想,这特么还不是远大前程。
又想想也对,梁伍濠都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有梁兴义的事。
白敬业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要是我现在让你们除掉张万霖,你们会做么?”
“时间”
“用什么方法让他死”
“暗杀团只听命于首领!”
常氏三兄弟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白敬业暗里点点头,自己这师伯训练出来的人是真生猛。
思想极为单纯,杀人就是杀人。
“呵呵”,白敬业呵呵一笑,“开个玩笑,你们继续潜伏在他的身边,跟我讲讲沪上的局势。”
“先说说这次的游行事件都是谁策划的。”
常木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道,“这次发动游行的是沪上总工会的人,但是幕后组织的是来自南方的几个人。”
“为首的叫梁伍濠、陈庸和黑文力,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南方军校来的。”
“因为三大亨给了他们不少支持,我们也是偶然一次听张万霖说的。”
白敬业嘴里嘟囔着,“五号?陈?黑…”
他听到黑文力这个名字,不由得气极反笑,“**兔崽子,到底他是掺和进来了,玩上颠倒黑白这一套了。”
白敬业点点头,“你知道他们在哪住么?”
“知道,法租界杜老板的一栋洋楼里……”
白敬业记下地址,这次干嘛来了,不就是为了见见五号么。
能见五号,大善人很高兴。
但是他们的要求要是太过分,大善人就不太喜欢了。
常木又拿出一个记事本,递给白敬业,“首领,这上边记载了沪上各家的势力。”
“一些比较大的富商,还有帮派分子以及他们身后的支持者。”
白敬业心头一喜,打开看了几眼。
看看,人家这是专业的。
上面记载的真不少,四大家族肯定是少不了。
还有虞家、荣家、明家、汪家,六合纺织厂的林家等等
白敬业看着上边明家和汪家皱起眉头,“我看到你这上边写了,明家和汪家有旧怨,多大的仇?”
“明家前任掌权人明锐东,在四年前被汪家的汪芙蕖害死。”
“明家现任的掌权人明镜发誓,与汪家三代不许结盟、结亲、结友邻。”
“这个明镜今年多大?”,白敬业好奇道。
“25岁,四年前她接手明家时才21,是个非常有商业头脑的女子。”
“明锐东逝世后,汪家也对她们姐弟下过几次手但是都没成功,明家在她的带领下,比之前的产业做的还要大。”
白敬业心里腹诽道,“还真是伪装者的明家姐弟,明家的大姐倒是和自己一个岁数,有点意思啊。”
“他们家里那三只小老虎倒是不错,尤其后期的明楼,身上挂了五重身份,一开工资都开五份。”
想到这白敬业把记事本合上,扬了扬手,“这个我留下,你们继续留在张万霖的身边搜集情报。”
“但要记住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一旦他有让你们送命的任务,不要犹豫马上撤出来。”
“暗杀团我接手之后,你们就有家了,不用再像之前那样。”
哥仨站起来给白敬业鞠了个躬,“是!首领!”
等他们走之后,白敬业躺床上合计起来。
沪上这地方想趟进来就不能像津门似的那么暴力。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则。
再大的军阀你也得守这个地方的规矩。
所以只能从商业入手,可是商业让谁来呢?
白敬业突然灵机一动,在床上坐了起来。
“对啊!自己那活爹一天闲的五脊六兽,正好他还没事干呢!”
白七爷才不到五十,正是闯的年纪啊!
得让他把百草厅开进沪上。
躺在白家功劳簿上坐享其成?
可耻!
自己这活爹得奋斗起来,不给儿子赚钱的爹叫什么爹?
自己这次在工部局那捞足了好处,再把部队的编制一扩大,以百草厅的名头做什么生意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