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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校长,您跟这位严先生很熟悉?”
洪镕哈哈一笑,“何止熟悉,他是我的至交好友。”
“前段时间他来北平,我们在一起吃饭时他还埋怨过,说当今的华夏就没有一人为工业发展出力。”
“我想你这份规划让他看到,他定然会欣喜。”
白敬业拱手拜托道,“那就麻烦洪校长帮忙,一定将这二位大才给挖过来。”
洪镕点头道,“放心,我明日就联系他们俩。”
有了洪镕开头,众人都在脑海中想着能弄过来什么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光靠白敬业自己找?
他**龟子都打进来,他这人也凑不齐啊!
众人把各路人才,给白敬业列出来五六十号。
大部分都是当年的留美幼童。
民国不是没有人才,是**不重视工业。
准确的说他们也知道执政的时间不长,没必要去发展。
所以一边压榨着百姓,一边用弄来的钱从国外换来枪炮。
“修合,你刚才说的两条腿走路,这第二条是什么?”,辜先生喝了杯酒开口问道。
白敬业高声道,“这第二,我想成立一个工学会!”
“目的在于专门培养工学人才,只要学生愿意到西方学习先进的知识,冶金、机械、铁路、基础工业、化学,愿意学什么都可以。”
“到时候回来给华夏的复兴添砖加瓦,他们留学期间的一切费用我全包了!”
那么问题来了,白大善人这么做会不会有人拿了钱,学成之后不回来呢?
肯定有啊
但是对不起,白大善人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吃大善人的饭,就得给大善人做事!
想刨白大善人?姥姥!
白敬业看向众人,慷慨激昂的说道,“咱们现在是落后,但不能因为落后就止步不前。”
“即使咱们落后一百步、一千步,只要咱们从今天开始努力,我相信早晚会追上那些西方强国!”
他说着看向辜先生,“先生当年提及辫子言论时我也在场。”
“如今华夏那些人心里的辫子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因为我们落后么?”
“既然知道落后我们就鼓起劲往前追,只要我们把劲儿使在一起,我相信华夏的未来一定不是如今这样。”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白敬业狂热的话语,像北**永不下落的太阳一样。
闪耀得众人有些睁不开眼。
他举起双手,意气风发的说道,“我知道这是一条很难走的路。”
“我们可能得不到**的支持,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从零开始。”
“但我还是要做!我要亲手割下华夏人心中的辫子!”
众人被他说的热血沸腾,连辜先生脸上堆积的皱纹,似乎都被这话语舒展开。
“我知道这么做一定会触犯一些人的利益,但我白敬业不怕。”
“即使粉身碎骨这件事我也要做!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在路上倒下。”
“希望各位能在我的身上盖上国旗,不要悲伤!继续前进!将这件事做下去!”
辜先生拍桌叫好,“好!”
“没想到老朽临死前,还能见到我华夏有如此英才!你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谭先生。”
“修合,你这个工学会算我一个!”
众人都被白敬业的话语所刺激到,纷纷表示加入。
日后名震世界的工学会就这样在白家大宅门里成立。
白敬业任会长,蒋兆熊和洪镕任副会长。
其他人都任职委员。
接下来的几天可把白敬业忙坏了。
各个学校演讲,还得到医科院去招人。
忙的是脚打后脑勺。
福聚德这边一片愁云惨淡。
自从二东家唐茂盛被抓进监狱,卢孟实是上下找人帮忙使银子。
可是全都石沉大海,没人敢管这路事。
常贵跟他提议再去找白敬业。
但是卢孟实一想,之前拒绝了大少爷,再去找人帮忙有点抹不开面。
正在下午午歇的时候,外边的敲门声响起。
一般京津两地的大馆子,下午两点到四点都不营业。
常贵开门一看是白家的小胡,急忙往里相迎。
“胡爷您快请!”
他冲着徒弟喊了一声,“福顺!快给胡爷备茶,告诉掌柜一声胡管事来了。”
小胡迈着四方步进了福聚德。
如今小胡的身份那也是水涨船高。
谁不知道白大善人最信任的就是小胡。
在宅门里你叫一声小胡,他不挑你理。
可出了宅门,你得叫什么?
“噔噔蹬”
卢孟实快步从楼上走了下来,冲小胡拱手道,“胡爷进来可好?”
小胡笑着点点头,“托掌柜的福,一切都好。”
“今天我来是跟您商量,给二老太太寿宴的事。”
小胡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到桌子上,“这是定金两千。”
“我们少爷定了,当天内场上鸭翅席六十六桌,中场上鸭参席一百零八桌,都由你们福聚德来做。”
内场是给跟白家一样的巨商,还有北平的顶级名流和亲朋好友吃的。
什么是鸭翅席,这在当时是最顶级的席面。
烤鸭、燕窝和鱼翅的组合,凑齐的一桌席面。
一桌就得五十块银元。
最最顶级的吕宋翅一桌得一百多银元。
但是白家用不了,这么多人,满北平也凑不齐那么多顶级鱼翅,那得提前半年就预定好,才能吃上一回。
中场是给药行的各家掌柜还有伙计们吃的。
当然还有外场会放流水席,八碟八碗!
无论是花儿乞丐还是贩夫走卒,只要在门口给老太太磕个头,就可以坐下吃。
“哎,您替我谢谢大少爷,我们当天一定会预备好。”
小胡喝了口茶提醒道,“对了,这次的寿宴不在宅门内,在海淀新修的花园子。”
“卢掌柜提前安排人去看看,别到时候抓瞎。”
“是是,我们一定安排好”
“行啦,事办完我也得走了,还得去济丰楼那边,让他们操持流水席的事。”
小胡说完起身就要走。
“胡爷,您等等”
小胡闻声回头看向卢孟实,“还有别的事?”
卢孟实尴尬的笑笑,“大少爷最近忙么?我有点事想和他商量。”
“呦,还真不成,我们少爷前两天刚走,津门那边出点事,估计得十多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