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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哪边的?哥,你在说什么呢?”,白敬功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KCP还是CCP?”
“哦,你问这个啊”,白敬功坦然道,“我是KCP,但是正在考虑要不要加入CCP这边。”
“其实我觉得哪一方都一样,都是拯救劳苦大众的,我跟你说哥,你不加入我们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做的……”
白敬功滔滔不绝的给白敬业讲述着。
白敬业不知道?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两方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再有不到一年那位写日记的就快睡不着觉了。
炮制出一场中山舰事件。
归根结底还是双方的立场不同,资和社的矛盾不可调和。
现如今的两方还都是一起在农村发动群众一起搞改革。
不过时间一长光头身后的支持者就感觉不对劲了,我们拿钱挺你们,你们把我们的钱和地全给分了。
那能行么?绝对不可以,于是撺掇着光头发动清党,把他们内部的人加上cp一方全给清了!
死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学生和积极的中产。
根据史料的统计,被杀的GMD左类将近两万多,这也直接导致他们后期无官不贪。
因为啥?因为不贪污、不同流合污,人家就认为你是那边的。
就拿隐藏在他们内部最深的郭先生,被杜聿明多次怀疑,怀疑的理由就是因为他太清廉。
所以光头是注定失败的,从他发动清除那一刻他注定失败,因为基本盘没了。
一个金字塔的底部和中层都不向着你,你剩个塔尖有什么用,你不就是个三角形么!
白敬业听完搓了搓脸,心道,“介倒霉孩子,非得给自己玩死不可。”
倒霉孩子见他满脸的郁闷,问道,“哥,你怎么了?”
白敬业挠挠头又摇了摇头,“没事,你那个同学何洛甫他怎么样啊?他是哪边的?”
“嘿嘿”,白敬功嘿嘿一笑,凑到白敬业的耳边。
白敬业给他往外一扒拉,“什么毛病,也特么没人大大方方说,整层楼只有孙民和谭海在,他俩听不见!”
“哦,何洛甫已经是双D籍了,哥你别往外说啊,他是瞒着他家里入的。”
白敬业眉头轻皱,联想到何洛甫战死北伐的事。
这里边会不会有阴谋?
排除异己这一套很正常啊,北伐的过程中双方矛盾已经锐化。
何洛甫就算瞒又能瞒多久?
何敬之能对一个族侄下手么?
你只是个侄子又特么不是亲儿子。
战前赏个送死的副连长,让你往最难的地方进攻,活下来算你命大,九死一生。
“看来想保住这俩人的小命还得靠着自己啊。”
白敬业心中暗道,“光头想获得国际的支持,我这关他绕不过去…”
打铁还得自身硬!
在北伐开始之前,白敬业要是拥有五万精兵,那全国都不敢忽视他这股力量。
那咱说北伐打的就是军阀,不会对大善人下手么?
你这是什么话,大善人的编制是牛牛国王给的,他敢朝大善人开枪么?
那白大善人不为了张家奋斗么?这咱就得说白大善人是借着牛牛国的势力,一心为了张家!
那他为啥还暗中支持北伐军呢?这叫身在曹营心在汉!
明楼不过是拥有多重身份的间谍!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拥有五重身份的大军阀!
白敬功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让谭海开车送你。”
白敬业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你回去之后跟伍濠兄请个假,这几天就在我这待着,咱们家白七爷这次也会跟着使团一起来。”
“爸也来?他来干什么啊?”
白敬业呵呵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随后他叫来谭海送白敬功回了法租界,临走前他还交给谭海一封信。
让他顺道跑一趟军营,给北平的李主编发过去。
几天后
白敬业带着沪上华界**的人,在车站内迎接。
本来应该带着冯庸一起来的。
但是冯老五一听说徐树铮领队直晃脑袋,说什么也不肯来。
用他的说法,他看见徐树铮心里就打颤。
枪毙陆建章的当天,冯老五就在现场。
徐树铮杀完人后那副谈笑风生的样子,属实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白特使,有劳您在这迎接我们”
白敬业伸手跟徐树铮握了一下,轻笑道,“徐将军言重了,白某应该做的,一路舟车劳顿,孙督办已经在华界给你们准备好了休息地点。”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起徐树铮。
一米八五的大个子,肉嘟嘟的脸,脸上一丁点凶狠的样子都看不来,反而给人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
这种人的心是最狠的!
这边跟你喝酒聊天,下一秒就可能掏出枪给你崩喽。
徐树铮微微一笑,“白特使这次功不可没,咱们抽空好好聊一聊,咱们段总长对您这次处理的很满意。”
“好说,正好张司令也在沪上,抽空咱们好好聚聚。”
白敬业说完后挨个打过招呼,像顾维钧、王正廷、蔡廷干等人,都要一起聊上几句。
等处理好使团,这才来到商团这边。
他现在是特使,不能一上来就光顾着和白景琦打招呼,那样不成体统。
白景琦在一旁看着脸上有光!
腰板拔的倍儿直。
跟他一起来的都是北平首富那一档的,像周作民,金城银行的创始人,谈荔孙、邵宝元等
哪一个也不次于白家,但都捧着白景琦聊。
为啥?不还是因为白敬业现在大权在握么。
白敬业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多谢各位能赏光,来帮着白某人站脚助威,日后白某一定登门致谢。”
“白督军您客气了”
“就是的,帮着沪上出头是咱京城人该做的!”
众人好一番客套这才出了车站。
到了外边分成两路,白景琦、路小培跟白敬业上了车,其他人都跟着孙宝琦前往休息地。
在车上白七爷发起了牢骚,“我说,那个徐树铮他好像找你有事吧?”
白敬业一愣,“怎么了?”
“就那人,嘿,看着就不像好相与的”,白七爷撇了撇嘴,“跟他说两句话,我都觉得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