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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说清楚,不许你走。”小黑也从座位离开,拦住叶瑄的路。
“你不许?”
叶瑄歪着头,唇角微挑,“谁让你对我不说实话了,我也不跟你说,就让你急,怎么样?”
“我什么没有对你说?”
“薄衍生,你明知道他,我问你你就没说。”
小黑:……
他脸憋的有点红,却还在强词夺理,“我说了啊,我告诉你他家背景深厚,你不要招惹他。”
小黑见叶瑄提薄衍生,急的耳根都红了,“小瑄你是不是喜欢薄衍生?你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提他?”
“没有,你别胡说。”
小黑拉着她胳膊,十分孩子气,“你说过,要跟我天下第一好,不能说话不算数。”
叶瑄:……
小时候说过。
不过谁会把三四岁说的话记到成年?
小黑会。
他对叶瑄身边所有出现的异性都有敌意,“还有顾寒荣,你也不要跟他有牵扯,你得答应我。”
“嗯,我知道。”
叶瑄本来就是气气他,也没准备真就想瞒着小黑,现在他可怜巴巴看着自己,好像是被抛弃的宠物,心一软就不气她了。
她说出自己计划,小黑思考了好一会儿,“行,不过需要帮忙的时候,你要找我,不许找薄衍生。”
“行,我找你。”
叶瑄没想到,她只是顺嘴答应句,居然给自己找了不少的麻烦。
回到家。
何建邦脸色不虞,“你去哪了?”
“出去见朋友,我跟你说过的爸爸。”叶瑄答。
何建邦指着沙发上坐着的人道,“我以为你说出去是跟寒荣约会,增进感情,但根本不是。”
“你们马上就要订婚了,这段时间你要注意影响,不要跟别的男孩子接触。”何建邦叮嘱叶瑄,说话的时候眼神却若有若无的往顾寒荣脸上瞄。
都是说给他听的,自然得多看他,观察他是否满意。
顾寒荣貌似满意,微微点头。
叶瑄对何建邦道,“爸爸,我不同意跟顾寒荣订婚,我也不可能跟他订婚。”
“不行,这是双方父母早已经定好的事情,你说改就改?你说了不算。”
何建邦甚至还搬出叶瑄早已经去世的妈说事,“这门亲事可是当年你妈定下的,你想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吗?”
叶瑄,“如果我妈知道要跟我订婚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孩子,她更不安心。”
“你说什么都没用,这件事定了,我是你爸爸我说的算。”何建邦一锤定音。
叶瑄只加了一句话,他就迟疑了。
叶瑄:“订婚后,外婆留给我的财产就都是别人家的了。”
何建邦迟疑,“你外婆给你留了多少财产?”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手段了得,叶家当年的财产积累都是叶瑄外婆赚下的,后来叶缘继承了母亲的聪明才智,在商界光芒万丈。
但后来叶缘去世,老太太悲伤过度宣布退出商界,永不复出。
何建邦以为叶瑄外婆在乡下只是带着外孙女度日,但最近的各种苗头让他感觉到,那个老太婆好像在乡下也没闲着,应该给叶瑄置办了不少产业。
平时他不好打听,没有合适的理由。
正好今天叶瑄提到,他就顺势问出来。
叶瑄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懵懂,“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外婆总说我还小,不让我分心打理生意,生意是我干妈全权负责的。”
何建邦:……
他本来以为叶瑄干妈就是一个有钱的贵妇人。
现在看不只那么简单。
如果叶瑄干妈管理着叶家的生意……那得见,必须见。
“寒荣,你先回去吧,我再劝劝小瑄,女孩子嘛总是矜持的。”何建邦随便找个理由,对顾寒荣下逐客令。
顾寒荣不想走,叶瑄突然多出来的“干妈”,跟他调查到的不符。
按理说这么有存在感的一个人,不应该他连风声都没听到啊,但他就是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干妈”的消息。
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不过被下逐客令,他不走就成死皮赖脸了,那样没意思。
“好的,我告辞了,伯父请您不要太为难瑄瑄,她胆子小,别吓唬她。”
“我不会为难她,小瑄是我女儿,我的掌上明珠,我放在手心里宠都来不及……”
这话说的,假的都不能再假了。
两人都挺会做戏,还做戏做全套。
何建邦做出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对顾寒荣关心叮嘱,“路上小心,到家来电话报平安,要睡觉之前检查一遍家里的监控,让保镖都警醒些……”
顾寒荣一一答应。
但他不会忘掉,当初家里突遭横祸,第一个跟他撇清关系的人就是面前这个虚伪的长辈。
两人各怀鬼胎,气氛融洽。
顾寒荣离开,何建邦立刻让叶瑄跟他去书房。
他准备详细问下叶瑄干妈,事无巨细。
但叶瑄却打个哈欠,“爸爸,时间不早,我要休息了,您想说什么明天白天说行吗?”
“你去休息吧,明天说。”何建邦虽然很想知道,但他四十几岁,能沉的住气。
“爸爸晚安。”
叶瑄道过晚安上楼,何建邦目送着女儿身影,直到消失。
……
第二天。
周末。
叶瑄睡到自然醒,早上十点才洗漱后,慢悠悠下楼。
何建邦在客厅等的都快不耐烦了,终于见她下来。
马上笑脸相迎,“小瑄,这段时间学习累坏了吧?其实你不用这么累的,和你妹妹一样毕业后去留学就行了。”
叶瑄没拒绝,淡笑,“爸爸,我没考过托福和雅思,留学应该会有难度。”
何建邦面露尴尬。
他只想快速把叶瑄支走,想合理的把大女儿的财产收入囊中。
却忘记了在她成长道路上,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
“咳咳……这样啊,现在学,好像来不及了哈。”
“嗯。”
叶瑄重重点头,“来不及了。”
她本来也没想出国,不觉得可惜。
但何建邦的感觉不一样,他觉得可惜,在可惜中还有点愧疚,那是残存的父爱作祟。
父爱剩下虽然不多,多少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