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政无瑕的淡然的言辞之中,暗讽君冥烨夜闯人寒舍的非君子的行为。
君冥烨也不恼,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的心情起起落落习惯了,所以他不在乎宗政无瑕的嘲讽。
“哦?本王倒是奇怪无瑕兄是如何得知本王的身份的?”。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目光落在那风华绝代的男人的容颜上。
这应该是他和这个无瑕神医第一次见面,没想到这人竟然能识破他的身份。看来此人不容小觑呢。
“那王爷又是如何认为我就是神医无瑕的?”
高手对阵从来都是最淡然处之的胜!
君冥烨旁若无人的坐到了旁边的梨花凳子上,优雅的勾了勾薄唇。
“很简单,谷外的七星八卦阵在江湖上能布阵的寥寥无几,除了当今的神医无瑕!”
君冥烨掸了掸似是有些皱的紫色锦袍,黑暗中如白昼似的望了一眼靠在床头的雪发男人。
“而且,听说神医乃是一头罕见的雪发,还有就是……”君冥烨眸子落在了床头的轮椅上。
世人可皆说,神医无瑕,端的一张绝世容貌,却不良于行。
“所以结合这种种迹象,你就是无瑕,世人口中的神医。”
君冥烨语气平淡,似是诉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宗政无瑕抬眸看了看那个本是不羁的坐相,却天生的君临天下的气势:
“过奖,八王爷的洞察秋毫真是让无瑕自叹不如。”
“无瑕兄不必过谦,你还不是一样看穿本王的身份。”
凭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和之前听谷出外采购生活用品带来的消息。
那就是柳州城里来了当今八王爷君冥烨,而且自己也听说柳州城里闹瘟疫,不过让人的生死与自己无关,所以他袖手旁观。
却没想到,竟然是被一群宫里的御医治好了,说实话,当时他很惊讶,瘟疫向来不好医治。
所以柳州百姓皆是感激这个八王爷,而且根据武功和人生来的气质,所以出现在离迷雾山不远的药王谷的男人也该是君冥烨!
“呵呵”宗政无瑕难得淡淡笑出声,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言辞之间并没有尊总与不尊重,有的只是不卑不亢。
“如此,请问八王爷驾临寒舍究竟是有何指教呢?”。
“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些事请教,还望无瑕兄能给本王一解忧思啊。”
“八王爷真是折煞无瑕了,有什么需要无瑕帮忙的,尽管开口。”
宗政无瑕的这话,本就是敷衍,你开口无所谓,帮不帮就看自己心情了。他的性情向来淡然,性子寡淡。
君冥烨再次理了理衣襟,神情之中多了一抹认真和坚定。
他知道宗政无瑕只是敷衍自己的话,这人性子极为淡然,淡然的让人无法渗透。
没有弱点的人,才是最难打动的。
“无瑕兄可知最近你的谷中来了一名女子?”。
君冥烨微敛着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宗政无瑕的反应。
宗政无瑕心里骇然,难不成这懿之与这君冥烨有渊源,是仇家抑或是懿之动了君冥烨的东西。
他脑海里想象着千百种可能,却完全没有想到一种可能那便是顾懿之是君冥烨的王妃!
不是宗政无瑕没有想到,而是压根认为如果是夫妻关系,懿之不可能掉落迷雾涯下,遇到他。
可是如果自己说没有,那接下来若是君冥烨见到懿之怎么办。
显然依照君冥烨能有本事查到他的药王谷,那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不让他见到懿之,照眼前的局势来看,他应该知道另外两间屋里有人,虽然不确定身份。
余光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子时了,他不由得叹口气,明早君冥烨见到懿之是板上钉钉吧。
“哦?不知八王爷口中的女子与王爷您有何瓜葛?”。
听着宗政无瑕的语气,君冥烨敢肯定这人一定知道顾懿之!
掩饰住眼里的雀跃,君冥烨微微抬手,字里行间满怀感激:
“不瞒无瑕兄,顾懿之帮了本王一个很大的忙,却不想在前段时间准备返京的当儿被追杀……”
宗政无瑕忍不住心情激荡,懿之原来和这个八王爷如此之熟悉,他该怎么办。
原来不是仇家也不是别的,懿之帮了他很大的忙救了柳州城的百姓!
他一直都知道,那个时而狡黠,时而聪慧,时而让人忍不住放松心情的女子,有着难以估量的魅力和能力,一如她除去了瘟疫这等大事。
见宗政无瑕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君冥烨抱拳道:“还望无瑕兄告知本王她在哪里,本王感激不尽!”。
君冥烨隐隐的话语中带着丝丝颤意与期待。
“八王爷,这已经是更深露重,她一个姑娘也休息了。”
言外之意这么晚了,你甭再去找她,影响不好。
宗政无瑕忽略心中的酸涩,奈何却愈加掩饰愈加酸涩,他怕,怕顾懿之会和他离开!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把一个人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可更怕她伤心。
“无碍,本王去找她。”君冥烨说着就要起身。
“在下已经说了,太晚了王爷不应该去打扰她!”
宗政无瑕陡然森冷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如果本王一定要去呢”?
君冥烨此时也不逞夺让,看着黑暗中本是与世无争的男人,此刻却满怀寒意的眸子。
“王爷纵然武功盖世,可若是王爷想见识神医也能研制的毒药,大可一试。”
宗政无瑕动了动指头,就在君冥烨以为他会有所动作时,他躺下又恢复淡然的嗓音:
“就请王爷屈尊在在下的房间里的桌子边将就一夜了。”
君冥烨对于宗政无瑕这一举动,没有半分不悦,因为他相信这人的话。
所谓毒医不分家,这面前之人可是三国中重金难请的金牌神医,他相信自己若真要这时候走出这间房子,这人有绝对的能耐让他出丑。
出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他知道顾懿之在哪,若真是惹极了他,说不准自己要到哪里去找她。
光一个偌大的谷,他都艰难的闯了半天,这谷里到处都是阵法,而他只是初学了短短几天,就连进谷都是那长生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