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五年后,摄政王对她强取豪夺 第20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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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金屋藏娇

孟清柳的心一时间提到了嗓子眼。

宫太医赤着上身,一脸不悦地从床上坐起来,墨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眼中满是被人打搅后的怒火。

几人看见是他也都愣在那里。

“滚出去!”

为首的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宫太医,您恕罪,我们这就滚。”

说完,几个人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顺手关上了房门。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宫太医便立刻从床上走了下来。

孟清柳脸色惨白,蜷缩在角落里。

就在这时,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孟清柳瞬间惊恐地看向门口。

只听芍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先生,是我。”

宫太医走过去将房门打开,从芍药的手上接过药汤和银针。

“先把药给喝了。”

孟清柳端起碗,皱着眉头把一碗药喝了下去。

药效上来,孟清柳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宫太医手法娴熟地拿出银针在她头上扎了几针。

看着孟清柳睡熟了,宫太医敲声嘱咐芍药留在这里好生照顾她。

随后起身走到门外,对手在暗处的手下低声吩咐:“你现在马上去一趟摄政王府,就说孟娘子在我这里,请王爷亲自过来一趟。”

一刻钟后。

周淮安一脸寒意地踏入畅春园二楼的雅间。

宴席上,他借故离开,回到书房叫人去寻孟清柳,却迟迟找不到她的人。

就连府上的下人都说未曾见到她。

他派亭奴去找,懿儿那孩子在的院子也没找到她的人影。

有懿儿在,孟清柳断不会离开王府。

想到玄珉那厮今日对孟清柳虎视眈眈,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正巧,亭奴来报。

孟清柳受了重伤,此刻在畅春园。

他心火顿起,立刻带了人前往此处。

孟清柳已经醒过来,换下了那身染血的纱裙,穿着素日常穿的素衣。

脸色苍白,了无生气地靠在床上。

周淮安眉心紧皱,室内的气氛仿佛一瞬间凝结成冰。

“怎么回事?”

宫太医拱手称:“下官恰巧遇到孟娘子,后有追兵,情急之下便将她带到这里来。”

周淮安紧抿着唇,抬脚走到孟清柳面前停下,伸手搭在她手腕上。

片刻,周淮安脸色难看:“她被下药了?”

宫太医微微颔首:“软筋散,幸亏发现及时,并未伤及性命。”

“多谢。”皱周淮安声音沙哑,看了眼孟清柳,紧皱的眉头轻轻松了些,弯腰,动作轻盈地把孟清柳打横抱了起来。

孟清柳惊慌地抓住他的衣领,出了门,便将头深深埋在周淮安的怀里。

药劲一阵接着一阵的来,加之伤口缝合后,宫太医担心她疼痛难忍,遂在药中加了许多安神散和马飞草。

整个人昏昏欲睡,到了马车上便已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神志更是飞到了九霄云外去。

再次醒来时,孟清柳缓缓睁开眼睛,人已经是回到了王府。

鼻尖是冷冽的檀香,她往身侧看,见周淮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她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还疼吗?”

料到周淮安会质问她,却没想到他开口说的竟是这句话。

莫名鼻头一酸,孟清柳将脸扭开,不去看他,声音哽咽:“王爷既早就想要舍弃我,为何还要自相矛盾。”

“如若你一开始便向我说明了,要将我献祭给八王爷,我也好早做打算,更不至于心中刚燃起希望,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以为周淮安是在保护她,以为周淮安准许她留在王府。

可到头来,才发现,她才是最蠢的那一个。

孟清柳吸了吸鼻子,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我当年是为了那几百两银子离开了你,还觉得我水性杨花,转头就嫁给了别人。”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见到我,我走就是了,何至于如此步步紧逼,连条生路都不肯给我留?”

“等懿儿的病好了,我立马带着他离开这里,绝对不碍你的眼,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来王府本不是我的本意,那日我走投无路,误打误撞听闻有人要厨娘,便想着来试一试,谁知到了地方才知道是王府。”

“若是早知是摄政王府,我便是饿死也不会来这里。”

这些年来,她躲着他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带着懿儿出现在他面前。

周淮安半晌不说话,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根针一样,狠狠刺入他心里。

他哑着声音打断她:“今日之事,不是我安排。”

孟清柳哭着看他:“不是你?那出门的小厮为何能说出是你吩咐要见我,为何能轻而易举找到我的住处,为何能旁若无人一样将我从王府带出去。”

她以为周淮安虽然恨透了她,但还有一丝良知在。

殊不知,他却想随意将她当成玩物一样送出去。

“你如今早已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府中上上下下尽是你的人。”

“我不过是小小婢女,岂有翻天的本事。”

周淮安沉默了半晌,她话音未落下时,他便突然站了起来。

孟清柳小心盯着他的表情。

看他走到自己面前,轻轻俯身。

她正欲开口,只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周淮安接住她瘫软的身体,小心翼翼扶着她躺下来,又给她盖好被子。

“亭奴。”

“属下在。”

亭奴从门外走进来。

周淮安眸底一片黑沉,声音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你亲自守在这里,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房间,违令者,杀无赦!”

话落,周淮安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畅春园内。

抓捕孟清柳的人还未散去。

方才驾车的车夫嘴角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

“大人,属下看的清清楚楚,那女人就是躲进了这里。”

“给了你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把人给揪出来,我要是还有什么用?”

车夫惶恐跪在地上:“实在不是属下找不到,而是楼上的雅间里有属下开罪不起的人。”

那人笑了声:“连八王爷的路都敢拦,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车夫连忙压低了声音:“里面那位来头不小,是……是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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